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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我什么时候哭了!”
“那刚才在隔间,谁像个娘们似得,嘤嘤嘤的哭?”
“我……”西辞反驳的话停在嘴边,转口就改了,语气又急又冲,“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你在为我的女朋友伤心,喜欢我的女朋友,难道我不能问问?”
“你的女朋友?”
蒋明城微微一笑,“陈娇。”
听了这话,西辞一愣,沉默了片刻,咬牙强行忍住,才不让自己笑出声来,脸憋得通红。
如果蒋明城知道,那个陈娇就是企图攀附蒋沉壑的陈姨的女儿,不知道蒋明城还能不能这样理直气壮说‘是我女朋友’。
蒋明城为了和自己作对,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虽然如此,但西辞还是咬牙切齿一把抓住蒋明城的领口,将他抵在墙上,“什么女朋友,她明明没有男朋友!”
蒋明城看西辞脸色通红,语气轻松,“从今天开始,有了。”
如果是从前,蒋明城仅仅只是看不惯西辞而已,也没有主动找茬的意思。
当现如今不同,西辞和他妈公然踏进了蒋家,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下,还得被迫接受西辞的妈妈是他的继母,西辞成了他弟弟这一事实。
蒋明城深深觉得这是对自己的侮辱。
他如果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他自己。
“你不是有女朋友吗?”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蒋明城欣赏了一番西辞的脸色,喜闻见乐道:“西辞,我今天就告诉你,陈娇只是开始,你想住进我蒋家,堂而皇之的得到蒋家的东西,都要付出代价,今天是你喜欢的人,明天后天,可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你和你妈不想离开蒋家,那么从今以后,都得做好哭哭啼啼的准备,我听他们说,”蒋明城微顿,随后笑得很放肆,“你哭起来最好看了。”
“混蛋王八蛋!”
西辞举起拳头,却被蒋明城轻而易举抓住了手腕,西辞拿脚去踹,猝不及防,蒋明城被一脚踹到了洗漱台上,腰磕在大理石上,疼得他嘶了一声。
西辞在学校是个耍狠斗勇的小豹子,蒋明城也不是什么善茬,但蒋明城打架讲究,不使阴招。
可西辞就不一定了。
西辞打架向来不讲究,自己不吃亏就是赢。
为了赢,什么脚踹口咬揪头发,全都能使上。
西辞一口咬在压制自己肩膀的蒋明城手上,牙口力气之大,直接让蒋明城嘶一声松了手。
蒋明城怒了,“你怎么动起手来像个女人!”
西辞一言不发,脑子里只有蒋明城说的那句:‘你哭起来最好看了’。
他非得撕了这些人的嘴!
西辞斗狠,全是阴招,一动起手来,两人扭打成一团,简直难舍难分。
打扫厕所的阿姨见着了,立马出去喊老师。
西辞和蒋明城这才草草分开,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服谁。
两人身上打得狼狈。
“你们怎么回事!打架!谁先动的手!”来得是一名教导主任,又是这两个‘劣迹斑斑’的人,恨铁不成钢看着两人,“厕所门都被你们两给打坏了!”
西辞与蒋明城站在那,沉默着一言不发。
“刚才不是挺英勇的吗?怎么现在像个孙子?”
蒋明城冷笑,“他充其量算得上巾帼。”
西辞又举起了拳头。
教导主任看不过去,直接说:“明天你们两个,请家长!”
西辞与蒋明城默契相望,双双冷笑撇过头去。
梁子又结下了。
于是乎,当天,西辞与蒋明城为了陈娇的事情在厕所打了一架的事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胖子忧心忡忡望着西辞,那双眼睛被脸上的肥肉挤成了一条缝。
“西辞,你真这么喜欢陈娇?”
放学时候,西辞站校门口等蒋聿城下班,听了胖子的话,沉默没有回应。
默认的态度让胖子格外不爽。
“你等着,我总有一天会让你看清楚陈娇是个什么人。”
陈娇是什么人西辞当然明白,他现在可是个‘直男’!
直男为爱冲昏头脑,很正常的事。
“行了胖子,你别担心我了,我有分寸,”西辞看他体型,凝眉沉默了片刻,“你要是有时间,减减肥吧。”
“减肥?”胖子特别为难,“我这一身的肉,可不是一朝一夕积累下来的。”
西辞看他的大肚腩,游泳圈绕了好几圈,手一拨,水波纹似得一颤一颤。
“我看你五官挺好,减下来肯定很帅,说不定能风靡万千少女。”
西辞这话说的是实话。
上辈子胖子因病而瘦得不像样,五官没了肥肉的堆积,是个帅小伙。
“真的?”胖子努力睁着一条缝隙大小的眼睛,发亮。
“真的!减下去,哪还有蒋明城那小子的份?”
“说起蒋明城,西辞,你现在都和他同一个屋檐下,他怎么还这么针对你?”
话音刚落,蒋明城的车在他面前呼啸而过。
西辞靠着墙,浑身懒得没边了,“同一个屋檐下怎么了,看不惯还是看不惯,哪天他如果看得惯我了,要么那人不是蒋明城,要么……”说着,西辞又笑了,“我不是西辞。”
西辞与蒋明城的恩怨可以追忆到高一刚进校门。
蒋明城那时候就已经是左拥右抱好挑逗的人,初见西辞,粉雕玉器,以为是个女孩子。
西辞性子其实并不好,一点就燃。
蒋明城说了两句摸了一下,西辞抬手就给了他一拳。
胖子不了解蒋家现状,皱眉,“我是担心蒋明城他爸会不会对你有意见。”
继子进门第二天,就把自己亲生儿子给打了。
再好的修养,也会有芥蒂吧。
“那能怎么办,总不能蒋明城他给我一拳,我还笑着不动让他打吧。他有爸爸,难道我就没有?”
这还是胖子第一次听西辞提起他爸,“那明天请家长,你让你爸来?”
西辞眨眼,“我爸来不了。”
“来不了?忙?”
“不是,”西辞说:“他因为伤人罪被判了十年,现在正在南城监狱服刑。”
胖子一愣,尴尬笑了两声,磕磕盼盼接话,“哦哦,十年……那、那应该快出来了吧。”
西辞话轻飘飘的,“嗯,是快了。”
“恭、恭喜啊。”
气氛突如其来的尴尬。
后知后觉的胖子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就在胖子不知道说什么缓和气氛时,一辆车停在西辞面前,蒋聿城降下车窗,“等久了吧。”
西辞脸上那些冷凝戾气瞬间齐齐消散,眉眼齐弯,露出一排小刚牙,是很乖巧的样子,“也没有等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