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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自己倒了杯水,看到蒋明城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和眼神,倏然就喝不下了。
蒋明城自说自话,“昨天晚上某人喝醉的样子……”
话还没说完,西辞脑子嗡的一声,天旋地转。
仿佛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汗毛乍竖,把杯子一扔,冲过去就要抢蒋明城手里的手机。
他知道自己喝醉后是个什么样,又蠢又傻,简直没眼看!
蒋明城还把他醉酒后拍下来了?
“蒋明城!你把什么拍下来了!给我看看!”
蒋明城眼疾手快关了屏幕,西辞只看到屏幕一闪,模模糊糊一个人影一闪而过,像是什么都没穿。
西辞手都在抖,一把将蒋明城摁在沙发上,去抢他的手机。
蒋明城把手机垫身后,看着西辞气急败坏的脸色,十分不怀好意的笑道:“你喊我一声哥哥,我就给你看一眼。”
“我喊你大爷!”
“昨天晚上可是大爷我给你洗的澡,让你喊声哥怎么了?而且我比你大几个月,喊哥没错啊,你喊我一声城哥……”蒋明城顿了顿,纠正道:“你喊我一声明城哥,以后我罩着你,怎么样?”
“你罩?”西辞笑了,不执着他的手机,一脚踹他腿上,“谁罩谁啊?”
蒋明城还在那笑,“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还不是在你哥面前,吓得躲我后面?”
西辞一愣,“我哥?”
“昨天的事忘了?你喝醉之后,你哥来了,要带你走你哭着喊着不肯走,还让我救救你,说你哥会打你,是我看你可怜,才把你带回来的,给你洗澡还给你换衣服,吐我一身。”蒋明城翘着腿,慢悠悠地说:“你可是抱着我喊明城哥不撒手,一觉睡醒就不认人了?”
西辞脸色青白交加,“闭嘴!”
蒋明城投降,“行行,我闭嘴!不过我可听说,你妈似乎想把你送去国外,国外好啊,虽然不能像我一样参加高考,但是压力少了不少。”
西辞冷笑,“不劳你心,海滨大学,我去定了。”
“海滨大学?”蒋明城点头,“眼光不错,加油!”
西辞转身拿着书包往外走,到学校已经是上午最后一节课,生物课。
生物老师姓汤,是个年轻但是耐心不足的老师,西辞打报告时候,她正指着课本,对教室里其他同学说:“同学们,这是一道高考的必考题,这个题型已经连续考了四年了,今年还会继续考,这类题划重点!”
西辞站在门外,“报告!”
汤老师看了他一眼,凝眉,“进来吧。”
西辞背着书包走进,刚坐下,他就听到汤老师在上训话,“同学们,离高考不到百天,我希望你们都能认真听课,认真复习,没什么重要的事不要缺课,高考都是真刀真枪的上,到那个时候,和你们的家境没有关系!”
西辞刚把生物书拿出来,就被点名。
老师在讲台上望着他,“西辞,待会借同学的笔记抄一抄,重点也要背,以你现在的成绩考个二本没问题,但是只要你抓紧最后的百天,还有希望冲一冲一本,明白吗?”
西辞点头,“我明白,谢谢汤老师。”
下课铃响,汤老师划完最后一个重点宣布下课,胖子第一时间把厚厚的一本笔记本和生物书扔西辞面前,凑到他面前低声问道:“西辞,昨晚上你没事吧。”
西辞停笔,抬头问他:“昨晚上,我没发酒疯吧?”
“没有!”胖子脸不红心不跳瞎掰,“不仅没发酒疯,你还是我见过的酒品最好的,喝醉了不吵不闹,就像我家那猫似得,窝在……”
“停!”西辞听他越说越离谱,立马喊停,“别说了,我知道了。”
胖子挠头笑道:“那你先把笔记记下,中午我请你吃饭。”
西辞随便翻了翻他的笔记本,密密麻麻,满满一笔记,又翻开他的生物书,基本全是重点。
重点确实是重点,可是太杂,也太多,对于一个复习时间不足百天,又雄心壮志想考海滨大学的西辞而言,太浪复习时间了。
“胖子,你想考什么大学?”
“大学……”胖子摇头,他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认知,“我这成绩能上什么大学就去什么大学吧,你呢?”
“我想考海滨大学。”
“海滨大学!”胖子一声惊呼,西辞等着他‘好意’的劝告,却没想到听胖子以崇拜的语气说:“西辞!我就知道你厉害!连目标都和我不同,海滨大学,我连想都没敢想!”
西辞:“……胖子,这些重点别记了,我给你划重点。”
“你?”
“信不信?”
胖子毫不犹豫,“信!当然信!”
西辞把笔记还给他。
其实对于高考题,西辞也就一个模糊的印象,六门,具体的题目他肯定是不记得了,只依稀记得那些大题的类型。
在资料书上圈了几个题目的类型之后,西辞将资料书递给胖子,“胖子,这几个题目你做一下,不要你背下来,只要你把这几道题目吃透,做到不管怎么变形,你都能解出来。”
胖子身后有个同学凑了过来,“这几个题汤老师说过了,是冷门题,好几年没考了,今年也不会考。”
胖子抬头就呛那个同学,“考不考关你什么事,我就愿意做!”
“不信老师信西辞的,呵呵,随便你。”
第三十一章
临近高考,学校里紧张的学习氛围更为浓郁,特别是高三年纪。
十二中是海滨这的重点高中,也是师资力量与学习条件最好的高中。
进来这学校读书的,要么是学习好的,要么家境好的。
学习好的考个好大学,家境好的混个日子,出国留个学,只要不闹事,老师也都睁只眼闭只眼,不管那么多。
其实家境好的,一般家教都不错,有那么几个害群之马,但终究是在少数。
而像蒋明城这种学习好的害群之马,更是少之又少。
“我们班那个祖宗,又回来了。”
教室办公室内,一名女老师将备案本阖上,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小口,唉声叹气,“我真不知道我们班那个蒋明城怎么回事,已经确定了保送名额,前几天也和我确认过高考前都不会再来学校,我还以为我能安静到高考,没想到今天又来了。”
教师是个劳心劳力的工作,特别是班主任,学生服管教还好,不服管教,能把人头发愁白。
办公室里另外一女老师抬头,“赵老师,要我说,蒋明城那性格,就算来了,也待不了多久,你们班是尖子班,真心想考大学的,没几个会受他影响,我才为我们班担心。”
赵老师放下茶杯,问道:“你们班怎么了?”
“那个西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