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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眼睫半垂着,从元慎怀里将西辞扒了下来。
“真是不好意思,西辞喝醉了不懂事,麻烦元先生了,还不赶紧给元先生开个房间,让元先生洗一洗。”
西辞被扒了下来,晕乎乎地站在地上,全身半点力气也没有,往前一靠,靠在了顾南歌身上。
顾南歌一手扶着他,一手拿着毛巾给他擦嘴,还不忘吩咐,“记得给元先生拿两套合体的衣服。”
“好、好的!”
元慎将被西辞弄脏的外套给脱了,脸上毫无半点情绪,冷冷看了顾南歌一眼。
顾南歌半点不惧,“元先生请。”
大堂气氛是难以言喻的紧滞与压抑。
西辞就这么站着靠在顾南歌身上,脚站得又酸又疼,他很不耐烦,胃里火烧火燎的实在难受,他在顾南歌肩头蹭了蹭,像小时候撒娇似得啜泣,“哥……难受……”
“我带西辞去醒醒酒,元先生请便。”
说着,半搂半抱着,就要带西辞去醒酒。
可刚走一步,西辞哇一声,又吐了。
顾南歌自肩而下,一片狼藉。
四周又是嘶声连连。
“南、南哥……”
一边的宋骁乐了。
他就说西辞怎么又乖又怪,敢情这次是喝醉了。
西辞在宋家时年纪还小,元皎看的紧,根本不给他喝酒的机会。
这还是宋骁第一次见着西辞喝醉酒的样子。
喝醉酒后谁都不认识,还主动要亲要抱……
宋骁摸自己嘴角,上前,一把将西辞从顾南歌身上带入了自己怀里,“你也赶紧去洗一洗,我去给西辞醒酒。”
顾南歌一个不慎便被宋骁乘虚而入,正想说话时,服务员又拿着毛巾过来在他身上又擦又洗的,直接隔绝了与宋骁的视线。
宋骁让西辞偎着自己,正准备带他走,西辞又撕心裂肺的在他怀里吐了起来。
吐了整整五分钟!
宋骁脸都绿了。
第三十七章
度假村的大堂,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所有人都是一副强行憋着不敢流露半点不满的情绪。
西辞在宋骁身上吐干净吐高兴了,闻着那股味,格外嫌弃的推开了他。
“臭。”
宋骁:“……”
西辞踉踉跄跄往后退,在人群里迷迷糊糊梭巡着某个着陆的焦点,当视线划过元慎时,他突然冲着元慎笑了,伸出手,喃喃喊了声‘哥’。
顾南歌拨开人群,一把将西辞揽了过来,躬身抱住腿膝,将他扛在肩上。
一阵天旋地转,西辞肚子搁在顾南歌肩上,头朝下,胀得脸色通红。
“放开我!你放我下来!”西辞在顾南歌肩上拳打脚踢。
西辞喝醉酒后那点子力气,顾南歌根本不放在眼里,沉着脸,抬脚就往电梯方向走去。
被西辞吐了一身的宋骁苍白着脸,看上去一脸的生无可恋,还是挡在了顾南歌面前。
“诶诶你,没看见西辞不想跟你走?我和西辞住同一个屋檐下好几年,没听他说过你一句,你这突然冒出来的亲哥,怕是也不怎么亲吧。”
顾南歌眼神阴翳,晦暗难辨,“所以呢?”
宋骁理所当然道:“把西辞放下来,交给我。”
顾南歌笑了,毫不客气回了句:“你算什么东西。”
大堂里静了一静。
在这工作的大多都是海滨本地人,海滨人怎么可能没听说过宋骁?
嚣张跋扈的公子哥……算什么东西?
“我算什么东西?”宋骁脱了外套,扯了领带,捏了拳头,自他出生在海滨起,就没人和他说过这句话。
气氛凝滞,一触即发。
元慎上前,手搭在宋骁肩上,“冷静。”
这是提醒他,他们现在在哪里。
顾南歌面无表情绕过他两,朝着电梯方向走去。
大堂这栋楼有二十多层,每一层都各有特色,十五层之后就是客房,海景依然可观。
顾南歌一路扛着西辞,偶尔西辞挣扎得狠了,又气又恼的在他屁股上拍两巴掌。
气他现在还想往元慎怀里钻,又恼他喝醉酒只认元慎。
雷厉风行到了客房,顾南歌一把将人扔床上,西辞朦朦胧胧的趴在床上捂着屁股。
被拍了两下,屁股痛,安分了,埋在被窝里哼哼唧唧两声,没敢说话。
客房外有服务员送来解酒的汤水和干净的衣服,顾南歌伸手要去抓西辞。
西辞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警惕看着他,慢慢往床另一边挪去。
一想到西辞在元慎面前那么依赖,在自己面前还避之不及,顾南歌越发的火大。
沉着脸,指着西辞,“你过不过来?”
西辞摇头,加快了往内挪动的速度。
顾南歌这火啊,蹭蹭的往上窜,一把抓住西辞的胳膊,将他提了过来。
“说了多少次,不许喝酒!不许喝酒!没长记性是不是!”
西辞屁股还疼,被顾南歌这么‘粗暴’对待,自觉陷入魔掌,不敢反抗,视死如归一般,低低哭了两声解释,“没有,没有喝酒,喝的饮料。”
少年的声线,软软的。
顾南歌又气又觉得好笑,到底是担忧大于生气,抚摸安慰西辞因为抽噎而颤颤发抖瘦弱的脊柱,“好了,不打你,你先把这杯饮料喝了,好不好?”
醉酒时候的西辞很奇怪,你对他怎样,他就对你怎样。
上一秒还对顾南歌大眼瞪小眼,这一秒听见顾南歌低声哄人的话,又抬起头,嗯了一声,很乖的把顾南歌手里的‘饮料’喝完了。
杯子见底,西辞还怔怔的望着他,长密的睫毛一眨一眨,眼角耷拉,是很乖巧的模样。
顾南歌实在是受不了他这幅模样,叹了口气,抚摸着他后颈,“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西辞听话地趴回床上,盯着床单上的纹路,眼皮越发沉重,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见西辞睡着,顾南歌这才松了口气,脱了自己脏了的衣服,进浴室草草冲了个澡。
楼下胖子还没走,在大堂不住地询问西辞去哪了,可酒店那些服务员没顾南歌的同意,怎么敢把房间号透露给他。
只好打了个电话给顾南歌,向他说明了情况。
十分钟后,顾南歌从楼上下来。
走出电梯的那一刻,林星和两名同学进了大堂。
“胖子,你怎么去这么久,西辞呢?醒酒了吗?”
林星只知道西辞喝的红色的‘饮料’不是饮料,是酒,而且还是没有酒味的酒,根本不知道度数多少,只想着把西辞灌醉,让他出出丑。胖子看着他,气不打一处来,“关你什么事。”
“关我什么事?这是我开的别墅轰趴好吗?你和西辞都是我邀请来的人,我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