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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裂患者的人格,很多属于极端人格,隐藏在黑暗背后的人,极其危险。
赵寒的胃出血以及骨折,充分说明了这点。
“你放心,这件事我们都知道,至于你刚才说的这件事,我会去处理,你不要管。”
“你们都知道?”蒋明城喃喃道:“只有我不知道?”
蒋聿城声音有些沉重,“明城,这段时间我希望你和西辞保持距离,你还是个学生,没必要参与进来,至于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们吧。”
“什么叫没必要参与进来,我已经成年了,我可以为我自己的行为负责,哥,这件事情,我管到底!”说完,蒋明城将电话挂断。
被挂断电话的蒋聿城想要再回拨过去,可蒋明城一直没接,无奈之下,只好转手打电话给顾南歌,告知顾南歌此事。
顾南歌接到电话的第一时间前往医院。
无论这件事是谁做的,都和西辞脱不了干系。
赵寒在第一医院就医,还在病房里输液未醒,顾南歌打听到了赵寒的病房,雷厉风行坐到了病床边上。
赵寒家在外地,一个人就医身边也没家人陪伴,陪床的几名学校老师也被医生叫去了,偌大一个单人病房,就只顾南歌与赵寒两人。
没过多久,赵寒迷迷糊糊清醒过来,床边坐了个人,模模糊糊也看不太清,稍稍吸口气,胸口位置压得他倒吸了口凉气。
“你是……”
顾南歌拿着一个苹果在手里细细的削,“听说你在学校挺横的,欺负我弟弟。”
“你弟弟?”赵寒艰难看向他,“你弟弟是谁?”
“西辞。”
听到这个名字,赵寒脸上一僵,似乎回想起了什么不好的记忆,眼神闪躲,连连否认,“我没有……我没有欺负他!”
顾南歌手中刀子削的苹果皮绕了一圈,削苹果的手一顿,抬起头来,“是吗?那你是怎么进医院的?”
第六十七章
在昨晚上,赵寒就知道了自己的伤。
肋骨骨折,胃出血。
顾西辞说,我绝不会碰你其他地方。
那个阴翳而狠厉的目光,赵寒油然而生的胆寒掩盖了身上的剧痛。
反应过来后,是自己胆怯被戳穿后的羞耻。
赵寒倏然激动大喊,“是西辞!我身上的伤,是他打的!”
声音过大,牵扯了伤痛地方,赵寒疼得连连抽气。
顾南歌手里拿着苹果还在低头削,语气淡淡的,“这么激动干什么,小心伤口。”
听了顾南歌这话,赵寒似乎越发激动了,他冲着顾南歌咆哮:“我不会放过他,我绝对不会放过他!我要告他!”
顾南歌头一抬,手里缠绕一圈的苹果皮断了,他将削好的苹果放在一侧,拿纸巾将水果刀擦拭了上面的痕迹,“你被他打成这样,你想怎么做都是应该的。”
赵寒怔了片刻,做好了会被威胁的准备,却没想到会是这么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像是一击重拳,砸在了棉花上,轻轻松松被卸了力道,反而有些不敢置信。
“你……别耍花样,不管你们怎么说了,我也一定会告他的!”
话音刚落,学校陪同来医院的老师过来了,见着赵寒醒了,开始询问事情发生的原因。
赵寒也不算是和盘托出,隐藏了部分内容,只说他的伤是西辞打的。
了解事情真相后,老师这才注意到顾南歌,“你是?”
赵寒说话时,顾南歌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说话,是一种完全不干涉的态度。
“我叫顾南歌,是西辞的哥哥。”
老师楞了片刻,他听完赵寒的话,主观性的认为西辞那样暴力的人,从小生活的环境只怕也不会太好,家里的人估计也都是三教九流之辈,但没想到,这个自称是西辞的哥哥的人,看上去一表人才,很有涵养,他倒是不好发难。
“那既然这样,刚才赵寒的话你也听到了,至于西辞……”
“这件事就交给警察来处理吧,”顾南歌站起来,一本正经,很有正义感,“竟然敢在学校公然打人,就算我是他哥哥,也不能包庇他。”
学校老师见过太多不问缘由维护自己子女的家长,顾南歌表明的态度让他们松了口气,心底甚至隐隐对顾南歌有了几分赞扬。
“这件事是西辞不对,我去学校和他谈谈,至于这位赵寒同学,无论你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也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不会干预,我们也一定会支持并全力配合学校的工作。”
难得遇到一个好说话的家长,老师笑道:“这样最好了。”
说完,顾南歌转身离开并非,嘴角的笑容在转身的一瞬间消失。
顾南歌前脚刚离开医院,后脚宋尧进了病房。
其实这件事顾西辞原本就没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蒋明城身上,他给宋尧打了个电话,说明了这事,让他帮忙。
百忙中的宋尧接到顾西辞的电话,抽出时间来到了医院,老师刚送顾南歌出医院,一眨眼,病房里又多了个人。
***
打架这种事,不用学校打电话,顾南歌自觉到了学校。
在顾南歌眼里,顾西辞这个人尽管是他的弟弟,却是个浑身充斥着暴力因子的人,从小生活的环境,以及灌输的理念,与大众的,背道而驰。
顾南歌在学校一位领导的陪同下,来到了顾西辞的班级,烈日炎炎,队伍里的人个个汗流浃背,顾西辞那么怕苦怕累的一个人,竟然也毫无怨言。
其实顾南歌还在很远的地方时,顾西辞就看见了他,直到他向他招手,顾西辞迟疑片刻后才走出了队伍。
顾南歌逆着光,从顾西辞这个角度很难看清他是个什么表情,顾西辞怀着一颗忐忑的心情走近后发现,顾南歌眉心紧拧,很是无奈。
鬼使神差般的,顾西辞没有说话,额上的汗水划过眼睑,逼得他眨了眨眼睛,将帽子拿开擦了擦头上的汗。
顾南歌没多少表情,但语气却没多少愤怒和不耐,“走吧,我们谈谈。”
顾西辞连看他好几眼,最后在顾南歌以及身边校领导疑惑的目光中,他低下头,避开了顾南歌的视线,清亮的嗓音是少年人独有的清澈,“行啊。”
休息室里,顾西辞坐在椅子上,看着室外和校领导交涉的顾南歌,顾南歌一向没什么麻烦,习惯了高高在上,很少与人这么打交道,和校领导寒暄时,少不得要笑两下,可从顾西辞这个角度看来,那笑,笑得真虚伪。
还难看。
顾南歌走进,顾西辞懒懒散散撇过头去,“找我有事吗?”
顾南歌走到他面前,问道:“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顾南歌沉默片刻,顾西辞能感受到顾南歌打量的目光牢牢在他身上来回梭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