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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神。
“姜泾予。”姜泾予接着陆西槐说。
“你……”陆西槐想问姜泾予来找他干什么,又觉得想问的问题不只这一个,索性就不问了。
“今天天气有点热。”姜泾予抬头看了一眼太阳然后往前走。
姜泾予是自己开车来的,银灰色的迈凯伦停在树荫下,和这个老式小区格格不入。
陆西槐回头看了一眼姜泾予的车,跑了两步跟上姜泾予。
手术的时候姜泾予的头发被剃光了,现在只长出短短的发茬来,陆西槐猜姜泾予做的是个微创手术,他打眼看过去根本看不到姜泾予头上有伤疤。
如果那些药没有被换掉,姜泾予应该会恢复的更快吧?
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陆西槐已经追上了姜泾予。
“你家在几楼?”
“哦,在三楼。”
融化的甜筒流过陆西槐的掌心沾染到小臂上,在姜泾予眼里白色黏腻的液体暗示性丰富。
陆西槐走在后面悄悄地盯着姜泾予看,他觉得自己好像干了件蠢事。
刚见面他就应该跟姜泾予划清界限才对。
现在有些进退两难。
姜泾予在来之前就已经简单地查了一下陆西槐的背景,他想不出自己在之前和陆西槐有过什么交集。
从自己身上找不到原因的时候他决定换个切入口,从陆西槐身上找原因。
这个小区十分的老旧,因此租金比较偏激,整栋楼楼层较少,也没有电梯。
明明是陆西槐的家,却好像姜泾予领着陆西槐到自己家做客。
“钥匙。”姜泾予说。
陆西槐右手拿着融化了的甜筒,后知后觉的发现手里黏糊糊的。
钥匙在右口袋里,陆西槐用左手去拿,有些不方便。
“方便的话我帮你?”姜泾予问。
“好。”
陆西槐穿的衣服很休闲,裤子口袋很大。姜泾予整只手都伸进去才勉强摸到钥匙。
就在姜泾予准备将钥匙拿出来的时候陆西槐猛地向后退了一步,裤子又和姜泾予牵扯着,眼瞧着就要摔倒。
西瓜被姜泾予扔在地上,他用另一只手拽住陆西槐的胳膊,陆西槐向后踉跄了一下站定。
陆西槐看了看地上摔裂的西瓜没有说话。
姜泾予看着低着头的陆西槐,晃了晃手里的钥匙转身开门。
开门那一瞬,姜泾予问:“陆西槐,你是不是喜欢我?”
刚刚陆西槐反应那么大,分明是因为他刚刚不小心碰到了陆西槐的腿。
姜泾予的手很烫。
透过薄薄的布料接触到陆西槐的皮肤,又在大腿根部,陆西槐心理对姜泾予过分敏感,抗拒着就要向后退,这才有了刚刚事情。
不是姜泾予自恋,实在是他想不通陆西槐做事的动机。
莫名其妙闯入他的生活,对他的一切都显得异常上心,偏偏二人在此之前又从未有过交集,陆西槐又对他的触碰异常敏感。
姜泾予觉得只有这个说法能够讲通。
二人进了门换了鞋,姜泾予把那颗摔裂的西瓜拎进了门。
陆西槐抿了抿唇,说:“你别多想。”
姜泾予笑:“我一点没多想,不如你说说我应该怎么想。”
一边说着,姜泾予站在门口没有动,他盯着陆西槐看,好像对方不给他一个解释就不愿意放过对方一样。
陆西槐垂眼:“我不喜欢男人。”
这个回答在姜泾予的意料之外。
陆西槐模样沉静,却搔的姜泾予有些心痒。这种感觉很奇怪。
陆西槐手里还捏着那支化的所剩无几的甜筒,黏糊糊的液体滑落到陆西槐的手肘处。
鬼使神差的,姜泾予低下头在陆西槐的甜筒上咬了一口。
卡吱一声,是甜筒外壳断裂的声音。
陆西槐眯了眯眼有些疑惑,被姜泾予咬了一口甜筒后他就要把手回来。下一秒姜泾予握住了他的手,黏糊糊的液体沾满了姜泾予的手心,就这样陆西槐一直举着甜筒,直到姜泾予吃完。
“有点太甜了。”姜泾予说。
陆西槐绕开姜泾予去卫生间洗手,离开之前留了一句:“我喜欢。”
姜泾予本来无意调戏陆西槐,只怪陆西槐的模样实在让人心痒。
他把西瓜拎到厨房里,路过陆西槐房间的时候被床上的一摸蓝色吸引了注意力。
乱动别人的东西实在是不好的事情,可是姜泾予慢慢不再混乱的记忆有部分片段越来越清晰。
姜泾予一只手拿起鲸鱼玩具看了看,有些失笑。
爱吃甜食又喜欢玩具的陆西槐实实在在地像个小孩子。
陆西槐把黏糊糊的手和胳膊洗干净之后又在卫生间磨蹭了一会,他有点不想出去。
姜泾予敲了敲卫生间的门:“洗好了吗?”
陆西槐也知道再躲下去毫无意义,推开了门给姜泾予腾地方洗手。
陆西槐去厨房看了一眼西瓜,发现西瓜只是裂开了没有被弄脏。
他拿水果刀把西瓜切成一片一片的,放在盘子里端到客厅。
“家里有白开水和冰牛奶,你想喝什么?”
“没有冰水吗?”
“没有。”
“我什么都不想喝,你坐下来,我想和你聊会天。”姜泾予拍了拍身侧的沙发。
陆西槐却坐到了另一张沙发上。
过分的疏离不仅没有让姜泾予觉得陆西槐生分,明明是陆西槐心里有些什么才会这样对他。
“你好像很喜欢那个鲸鱼玩具。”姜泾予说。
“嗯,做梦总是梦见。”陆西槐说着往卧室那边看了一眼。
“其实我早就见过你,”像是找到了什么值得炫耀的东西一样,姜泾予笑着说,“好像也就是不久前的事情,你站在玩具店门口,好像抱了很多书。”
“嗯,我在准备有关翻译的考试。”
“关于翻译的考试,有没有兴趣给我工作?”
上辈子陆西槐万分渴求的东西此时猝不及防地出现,可惜时过境迁,陆西槐只能拒绝。
“不了,谢谢姜先生的好意。”
“刚刚不是还叫我姜泾予吗?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生分。”
“姜泾予。”这样不饶人的姜泾予陆西槐有些难以招架,他早就知道自己所有的行为都太不合理,他无比希望姜泾予不问缘由的就此远离他的生活。他解释不清楚任何事情。
可惜姜泾予早就为陆西槐所有的行动都找到了理由,陆西槐一定是喜欢他的,从暗恋被挑拨成明恋的抗拒和羞愤的抵触陆西槐都有。
陆西槐因为他的靠近而反应强烈。
“我想去看看你的阳台。”
进门的时候姜泾予看到了阳台,老旧的建筑阳台上没有窗户,陆西槐在外面放慢了植物。有些欧式的上个世纪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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