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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块。去给姜泾予工作的话,月薪一开始应该不会很高,不过好在稳定有保障。
哦,他还得省吃俭用努力搬砖还姜泾予钱。
可是莫名其妙有种轻松的感觉。
大概是知道即使不那么紧绷绷的以后的日子也有了着落,陆西槐这一觉睡得格外的心安。
这一次不是靠色相,是靠他的大脑。
天气真的被姜泾予说中了,晚上的时候屋外电闪雷鸣的,风刮的很猛。
陆西槐在自己的屋子里一夜好梦,姜泾予却有些失眠。
屋子里没开灯,姜泾予就靠在床边抽烟。
雨声很大,他抽烟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其实他上次抽烟还是在美国的时候。
很快室外的温度就降了下去,姜泾予开着窗子,细小的雨点透过窗子打在他的胳膊上。
陆西槐给人感觉太让人迷恋了,让他这颗躁动极端的心都有些想安定下来。
姜泾予不知道导致这种感觉的诱因,大概是他还不太清醒的时候陆西槐就握住了他的手。
很温暖,很有力。
他从来不是什么矫情的人,却因为陆西槐意外的有些柔软。
不管怎么样,陆西槐很有天分是真的。从他翻看陆西槐的简历,到面试的视频,再到姜关钦从法国回来法国那边的的回应。
如果真的是自学,那陆西槐真的称得上是不可多得的天才。这样的人遇见就让人想要捧着,看看对方能够绽放出什么样的光芒,站到哪个顶端。
或许连姜泾予都不知道,可能他对陆西槐的天分这么上心,只是因为是陆西槐的缘故。
姜泾予自小就瞧不起姜家,不是因为姜家的地位,而是这个家里没有人味。
母亲去世两个姐姐伤心是真的,势利冷血也是真的。黎婷婷隔了两年进入姜家,除了姜泾予有些无声的抵抗之外二位姐姐都没动静。
一个对父亲姜东流的盲从的父权崇拜者,一个是无所谓无为的画家。
姜泾予无意去批判别人的生活方式,或许他们觉得这样才是最好的相处方式。可是他觉得很冷。
少年时期他从外公家和程羡玉身上才能感知到一点温度。
长大后明白了道理,觉得在他们这种家庭中怎样的选择都无可厚非,也就对温度什么的没有了希冀。只是明白对于外公家,对于程羡玉,要更珍惜一点。
这些温度都是外来的,可是陆西槐,让他觉得自己是能够自燃的。
随手将烟蒂碾灭在窗台上,姜泾予准备睡觉了。凌晨一点。
早上醒来之后他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做了个梦,不!分明是清清楚楚的。
白嫩的皮肤,无力的曲起又伸直的双腿,胸膛上融化的冰激凌,还有一声脆生生的“姜泾予”。
砰地一声,姜泾予觉得自己脑子都要炸了。他对着镜子勾唇一下,二十七年,这还真是第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都在很晚很晚的晚上,就比如今天。
☆、第十二章
第二天陆西槐一睁眼就听到屋外还在淅淅沥沥的下雨。他穿上衣服推开了阳台的那扇门,阳台有排水的装置,积水不是很严重。
反倒是那些花花草草,被浇灌过之后愈发的鲜艳。
陆西槐把几个花盆都搬到淋得到雨的地方,阳台的门兀自敞着,然后起洗漱、吃早餐。
昨天没有翻译完的那些文献,他准备今天尽量完成。
陆西槐买了张桌子就在阳台门正对着的地方,他坐在那儿一边听着雨声一边打字。手腕有些累了就站起来活动一下,喝杯牛奶然后接着回来翻译。
所有的一切都翻译完之后已经到晚上了。
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亮了亮,陆西槐这才拿起来看几眼。
他什么时候点了外卖?三个未接来电和一个短信,告诉他外卖放在门口了。
是敲门他没有听到吗?
这样想着陆西槐把手头东西拾好,翻译好的文档保存好,然后把电脑关机。
打开门之后果然有个纸盒子躺在地上。熟悉的包装。
上辈子姜泾予就经常带这家店的甜品给他吃。
荔枝树莓挞,香味很浓,像是刚做出来的。
陆西槐切了一块出来,剩余都放在餐桌上等着它完全冷却,然后就能够放到冰箱里。
很快陆西槐就到了姜泾予的短信,问候送给他的荔枝树莓挞合不合口味,还有,钱已经打到他的账户上了。
陆西槐回了一句谢谢,然后查了一下银行卡。
一百万。
看来这笔钱真的是姜泾予借给他的,买他的话姜泾予上辈子可是要大方很多。
可惜上辈子他出卖自己本来就不是为了享受生活,姜泾予给他的钱一部分进了医院,剩下的全都安安静静地躺在卡里。
有时候陆西槐看见那串数字都会觉得有些心里难安。他真的值那么多钱吗?
他也这样问姜泾予了。
姜泾予反问他:“你觉得你值多少钱?”
青涩稚嫩的肉//体成为了明码标价的事物,像是掂量几下就能贴上标签出售。
陆西槐心里没有这杆秤。
“我不知道……”
……
“你觉得我能值多少?”问题问出来的一瞬间陆西槐觉得自己有些难堪,以这样一种方式出卖自己并非他的本意,即使再廉价的个体不到迫不得已的地步也仍然拥有独立的权利,陆西槐不喜欢这种境地的自己。
“只要你还没厌烦我,我可以一直陪着你。”陆西槐这样说。
容颜肉//体必将随风消弭,权利和金钱却不会因时间黯然失色。
只要姜泾予想要,他随时可以扔下陆西槐去找更年轻的男孩子。
两个人像是严厉的提问的家长和犹犹豫豫答不上问题的孩子。
姜泾予只是看着陆西槐微笑,下一秒捏住陆西槐的下巴吻上去。
陆西槐睁着眼睛能看到姜泾予眼里的笑意,最后他选择了闭上眼睛。
隔着布料被揉捏到变形的臀部,陆西槐按住姜泾予的手腕又很快松开。
“法语老师一会儿会来。”陆西槐喘气声有些重。
“我知道,今天别上课了,一会儿请他吃个饭。”姜泾予搓了搓陆西槐的耳垂,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就当是谢谢他把你教的这么好。”
“没有……”
陆西槐想说他还差的很远。
“法语的‘我爱你’怎么说?”
陆西槐抬眼去看姜泾予,又很快低下头,像是在疑惑姜泾予为什么突然想到这个。
姜泾予捏了捏他的腰,从鼻腔里顶出一个“嗯?”
逃不过。
“jetaime.”
姜泾予埋在陆西槐的颈间闷声笑。
“你的法语老师把你教的不错。”
可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