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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杯子回到了办公室。
杯子落在桌面上发出轻微的声音,廖知行抬头看了陆西槐一眼。
“自己没找点吃的?”
“没有。”
陆西槐不知道他这个老师为什么总是担心自己饿着,每次都要提醒他吃东西。
“用脑过度记得补充能量。”
廖知行这么说了一句,又埋下头工作了。
陆西槐回头看看办公室大厅里的人,又看看埋着头廖知行。
最后他做了一个决定,他要去吃糖!
一路走到零食间,陆西槐目不斜视,腰杆挺的笔直,一本正经。嗯,他是合法来吃糖的,虽然其他人都在工作。
陆西槐从柜子找到了一个铁盒装的糖果,糖果用锡纸包着,陆西槐捏了一颗出来,拆开锡纸把糖塞到嘴里。
陆西槐正盖着盒子,准备把剩余的糖放回柜子里,门口传来一声咳嗽声。
“咳。”
陆西槐转头去看,姜泾予正抱着肩,倚在茶水间和零食间相隔的门口看着他。
对方眉头似皱非皱,嘴角似笑非笑,像是觉得陆西槐奇怪又好笑。
陆西槐赶忙把糖放回柜子准备马上回去,太衰了!只偷吃一颗糖都能遇见姜泾予!
“站住。”陆西槐经过姜泾予的时候姜泾予这么说。
陆西槐停下脚步,抬眼瞄了姜泾予一眼又马上看到别的地方。
“你在偷吃什么?”
“没有偷吃!就一颗糖!”
天呐!姜泾予不会这么小气吧?
面子上越是挂不住,陆西槐越是把过错都推到姜泾予身上。廖知行都让他来吃东西!
为了显得自己理直气壮一点,陆西槐和姜泾予对视。
姜泾予用手指戳了戳陆西槐因为说话被挤到腮帮子的糖果,硬硬的。
“草莓味的?”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抱歉t^t今天好像有点晚
☆、第十五章
姜泾予这么一问陆西槐到忘了锡纸上写着是什么味道,他把糖勾到舌头上面舔了舔。
好像确实是草莓味的。
“是。”
“好吃吗?”
“你尝一颗就知道了。”陆西槐指了指零食柜,暗示姜泾予自己去试一试。
姜泾予盯着陆西槐的嘴唇看了三秒,可能是因为唾液中带有糖分,陆西槐被唾液沾湿的嘴唇看起来明艳艳的,亮晶晶的。
最终姜泾予动了,他走到刚刚陆西槐放糖的地方准备开柜门,余光一瞥陆西槐已经不见人影了。
姜泾予扒开锡纸把糖放进嘴里。
很甜,应该和陆西槐嘴唇上的味道是一样的。
姜泾予不喜欢吃甜的,一颗糖只有初入嘴的时候觉得还可以,再吃下去就觉得有些腻。
记忆暂留在陆西槐略显红润的嘴唇上,姜泾予的眉头向下压了压,若无其事地从房间里走了出去,一颗糖在口腔里翻滚,
陆西槐回到办公室后把糖吐到了垃圾桶里,用纸巾擦了擦嘴角。
在公司里第一次见面就是在零食间,二人的身份已经转变成了老板和下属的关系,陆西槐觉得这是一个不太妙的开始。
他应该更认真一点。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或许是心理作用,他觉得好像有点热。
两个人遇见好像真的只是巧合,陆西槐心浮气躁了半个小时,终于静下心来。
没瞧见姜泾予的人影,对方应该不是来找他的。
下班的时候廖知行先走了,陆西槐把灯关了之后在办公室门口站了一会,然后又折回身去找了几本书带上。
陆西槐计划能够尽快看完这些书,进入工作的状态。
公司离家大概有半个多小时的公交车程,到站之后陆西槐大概要走十多分钟才能到家。
站在公交站牌下面陆西槐翻了翻手机里的消息,大伯母拍了转院用的账单给他,说是过几天就能转过来了,让陆西槐把答应好要给的钱先给了他们一家子。
陆西槐知道这家人的秉性,耳根子软的大伯被大伯母一撺掇就会变卦,钱不能一次性给清,得慢慢给。
等了几分钟公交车来了,陆西槐上了车。他提前一站下了车去银行打钱,然后走回家。
他没看到的地方是姜泾予开着一辆黑色的车从他站在公交站牌那等车的时候就跟着他了。
姜泾予把车停在陆西槐楼下,看着太阳慢慢落山,陆西槐客厅的灯亮起然后窗帘被拉住隐隐约约一个清瘦的人影清晰打在玻璃上。
再接着,十点的时候陆西槐家里的灯全都灭了。
姜泾予把汽车椅背调低了一点双手垫在后脑勺下,他不知道姜岭妍说的那把钥匙他该不该要,他不想回姜家老宅,毫无疑问。
但是他很想看看那件房子里有什么。
自从当年姜母去世之后那间屋子就彻底被锁起来了。
可能是因为时间太久了,磨平了当时所有的不满,姜泾予回想起姜母这个女性的时候,仍然是觉得很温暖的。
上一代的恩恩怨怨从姜泾予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开始了,等到他变得相对成熟,所有的爱憎似乎都已经尘埃落定,姜泾予是一个被动的接受者。
姜母偶尔的歇斯底里会让少年的姜泾予觉得疑惑,无法理解。被姜母摔碎的花瓶曾经在姜泾予小腿上划了一道很深的口子。
他的孩童时期明明是很黑暗的,甚至是有些疯狂歇斯底里的。现在回想一下姜泾予却依旧觉得那个女人很温暖,令人心安。
不过很快姜泾予就想到了他自己,和那个女人一样的极端。
这样想着姜泾予有些迷迷糊糊的,最后他还是在自己睡着之前开车子回家了。
和陆西槐家给人的感觉一点都不一样。
陆西槐用了几天的时间把廖知行给他的书都看完了,然后拿着笔记去找廖知行。
看外文书翻译是一个自发的过程,陆西槐把一些觉得自己翻译不太自然的地方标了出来。
“廖叔,我看完了。”
一起吃午饭回来的路上陆西槐开了口。
廖知行脚步不自然的顿了一下。
“你回家也在看吗?”
“没看多少……”
这个解释看起来有些苍白。
廖知行点点头应了一声。
到底陆西槐做到了那个程度他还是要检查一下。
“嗯……这个题你是怎么做的?”廖知行觉得陆西槐的笔记里最扎眼的就是这道物理题了,也就是陆西槐之前说看不懂的地方。
演算方式大概有一页纸。
陆西槐以为廖知行在问他解题思路,磕磕绊绊地给人讲了起来,看了几眼笔记上的提示,陆西槐终于把整个题讲解完。毕竟不是学这个的,能够弄懂就很力气了。
讲完之后他就盯着廖知行看,不知道廖知行对他有什么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