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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也会来。”
姜泾予没说话,看起来在认真开车。
陆西槐也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就侧着头看车窗窗外,下班高峰路上有一点点塞车,汽车总是走走停停的。
到了楼下陆西槐问姜泾予要不要上去坐坐,只是客气的话,话说出口他又有些后悔,姜泾予要是真的答应了才很尴尬。
哪知道姜泾予淡定地摇摇头,说:“不用,我还有事,你上楼吧。”
陆西槐说了声“再见”转身上楼,拉窗帘的时候看到姜泾予还在楼下,整个人斜倚在车上朝上看。
看见窗玻璃后面突然冒出来陆西槐的脸,姜泾予愣了一下,然后笑笑跟他招了招手钻进车窗走了。
陆西槐没动弹,他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上辈子和姜泾予的羁绊太深了,现在避的干干净净的还是有些怅然。
有些事情是不属于他的。
陆西槐突然想起他落海的那一晚,海水冻得他骨头疼,肺也疼,睁不开眼睛。
胸腔里的空气一点点被挤出去,他想抱住自己可是手臂很沉,他做不到。
耳朵里一开始嗡嗡隆隆的,后来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其实陆西槐也不清楚是听不见还是他那个时候已经死了。
溺水,缺氧,五分钟就足够死亡。
他在那个时候异常渴求姜泾予的体温,尽管活着的时候他很排斥姜泾予的贴近。
但如果一定要有人拉他一把的话,那个人只能是姜泾予了。
重来一次希望他们都能过的更好。
陆西槐把窗帘拉上,找了点面包垫垫肚子,把牛奶倒进奶锅里,开火。喝完牛奶陆西槐看了部电影,然后准上床睡觉。
电影的主角是个角,民国背景。听见电视里咿咿呀呀婉转的戏腔陆西槐站起来把电视关了。
上辈子他觉得这戏腔哀怨又绵延,时不时就要把电影翻出来看一遍,快乐的东西会让他觉得更悲伤,各种求而不得才是他人生的常态。
可是现在他听不下去了,甚至因为这个而有些烦躁。
如果这一世真的能变得不一样……
☆、第十七章
现在的季节正是多雨的季节,陆西槐凌晨的时候被雷声吵醒了。
那响声异常的大,像是穿过云层直接响起在耳边,陆西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卧室的窗子没有关,户外的风把窗帘吹的轻轻飘起。
他下床过去把窗户关住,在床上睡回笼觉的时候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看看时间又好像还早,陆西槐找了本书酝酿睡意,酝酿到一半正是困倦的时候,他把书合上放在一边,准备睡觉,手机却响了。
“西槐呀,哥哥和你大伯他们已经到了,你过来接一下呗。”
是陆西槐的堂哥。
“你们现在在哪?”
陆西槐握着手机下了床,打开衣柜找衣服。
“能在哪啊,还不是就在医院。”堂哥这话说的有点嫌弃的意味,不知道是嫌弃陆西槐像是在明知故问,还是在嫌弃医院这个地方。
“爷爷的事情都办好了吗?”陆西槐问。
“唉,哪能那么快啊,我爸还忙着呢,这不是从凌晨就折腾到现在了,我有点困,想上你那儿休息一下,你过来接下我呗,远不远啊?”
“我马上过去,等我一会。”
“成,那哥等着了。”
陆西槐直接到了住院部,刚好在医院开放探视的时间,比起l城来b市的医院正规不少,探视时间和陪夜家属都有严格的规定。
正好是吃早餐的时间,医院附近人口流动性较大,饭店和卖早餐的小摊子不少。陆西槐下了车买好早点一起带进去。
堂哥背了个书包早就在住院部大厅等着了,瞧见陆西槐之后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自然而然的接过陆西槐手里的早点。
“正好哥哥饿了。”
陆西槐皱眉:“不只是你一个人的,爷爷和大伯他们都有份。”
堂哥摆摆手:“我知道我知道,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啊。唉,正好,我爸他们在那办手续,你过去瞧瞧呗。”
“那你把早餐给爷爷送一下。”
“成。”堂哥应下之后又犹豫着说了一句,“你钱带了吗?”
陆西槐谨慎地点点头,没等堂哥再问其它话迈步走了。
大伯原先在窗口旁边的椅子上休息,瞧见陆西槐后缓缓站了起来,呐呐地叫了声“西槐”。
陆西槐点点头打个招呼,问:“现在到哪一步了?”
“人家说是要钱的,我就想着等等你商量一下。”大伯说着突然停顿,似乎是有些动容,“你都这么大了,西槐现在是个大小伙子了,能帮家里分担这多么事情,你爸爸妈妈要是还在肯定很欣慰。”
陆西槐淡淡地说:“人死不能复生,想来大伯应该比我懂这个,再提那些已经没用了。”
大伯讪讪地应一声,明白陆西槐不愿意提起他去世的父母。套近乎总要提起些戳人心的事情,也不知道安得是什么心思。
上辈子陆西槐那么绝望是因为他太较真了,还是个天真赤忱的孩子,所以对很多东西还抱有希望。他就像一棵原本自由生长的树,为了符合别人的审美强行修剪自己,以为付出就能得到回报,整个过程他很痛很绝望,走到尽头却两手空空。
已经不可能比失足溺水更绝望了,不管身体上的,还是神上的。亲情那些天真的希冀都已经死了。
大伯母上完厕所瞧见陆西槐到了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催着陆西槐去交钱,当然,还有承诺了要给她的那份。
“陆西槐,你在住在哪啊?”大伯母神色急迫,好像陆西槐只要说出个地址她就能掂量出陆西槐能够继续创造出来的价值。
“不是很近。”陆西槐把地址粗略地提了一下。
大伯母嘴角有些压不住的笑意:“我刚刚想了想,我们人多,都住你那儿有些麻烦,你就随便给我们找个房子就好,我瞧见来的时候附近的xx酒店就不错。”
嚯,果真是不错,评了星级的酒店。
到底是没见过市面的人,从儿子身上是享不到一丁点的福,沾上了无父无母又注定没有子嗣的陆西槐就像是吸血的蚂蝗一样,总觉得陆西槐掏钱是理所应当的,也理所应当的被他们欺负。
“话我都说尽了,能给的钱我会分批次给你,你喜欢就去住,反正钱是你的。”
陆西槐一句话给自己摘的干干净净,这家人自己愿意怎么作就怎么来吧,他不是圣母白莲花,也不会无止境地为他们负责。只是瞧见陆爷爷寿命有限,总是有些心软。
被陆西槐咽着,大伯母有些生气,盯着陆西槐把手续办完掏了钱就要逼他走。
好在陆西槐也没想多待,现在陆爷爷已经转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