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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提了,倒霉的让他老板接到了,就希望他们老板别因为他……变态……就开除他。”
“老板知道他……”大伯母欲言又止,始终觉得那几个字恶心的让人说不出口。
堂哥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抓了抓头:“唉,不小心说漏嘴了,不过这也是事实嘛!作为员工老板当然要知道这些了。”
说到最后还不忘记为自己开脱一嘴。
大伯母觉得自己儿子说的很有道理,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你早点睡。”
“得得得,我这几天啥也没干净睡觉了,睡什么睡。”
“不睡觉你准备干嘛?这都几点了?”
……
说到这里母子俩对视一眼,对啊,这都几点了,陆西槐跟他老板在一起干什么……
大伯母说:“儿子,你说那个男的会不会是……”
“万一……他在加班呢?他能搞来这么多钱,工作肯定不轻松。”
比起那个恶心人的事实,两个人更愿意欺骗自己。
大伯母没说啥,自己去睡觉了。
堂哥坐在床上有些焦躁,陆西槐为什么不给他回电话?他真的在跟老板在一起吗?这么晚了……
很快他就到了陆西槐的回电。
陆西槐问他有什么事。
堂哥磨磨唧唧地问:“你现在在哪?”
陆西槐听出堂哥的欲言又止,说:“跟朋友一起吃饭呢。”
“朋友?他说他是你老板啊,这么晚了你和男的吃什么饭啊?不是我说,陆西槐,你能不能不要给老陆家丢脸,这么好的工作你不想要了给我啊,到头来因为那点神病被炒了找谁哭啊?”
原本躁动的陆西槐很快被这家人泼了一盆冷水冷却下来。
“工作好不好我靠自己找到了,轮不着你说三道四。有神病的人不只我一个,堂哥你也去该看看。”
“诶你怎么说话呢陆西槐?没有我们家的接济你能长这么大吗?和你们老板说错话是我不对,我不跟你计较。你明天还是什么时候领我在b市转转,这呆着真烦。”
这家人普通话都说不标准,日常生活难碰壁。
堂哥更是不知天高地厚,总觉得陆西槐赚钱容易,想找个赚钱的工作,可惜除了那些卖苦力的工作什么都找不到,有些嫉妒陆西槐。
☆、第二十四章
“你有手有脚的哪不能转啊?没事的话我挂了。”
陆西槐握着手机的手因为过分用力而有些泛红,他怼人的功夫都用在这家人身上了。
电话那边没说话,陆西槐等了两秒把电话挂了。
打点滴针都扎在陆西槐的左手上,明明只扎了两次他的手就有些泛肿,姜泾予替他拔针的时候还说他是因为甜食吃的太多营养不均衡的缘故。
陆西槐将信将疑,放下手机她戳了戳自己的自己的手背,好像确实有点肿。
从私心上来说,陆西槐还是希望能够去医院看看爷爷,但是一想起大伯那家人他就头痛的很,索性狠下心来,逼自己不去想那些。
睡觉前陆西槐把门窗检查了一遍,他桌子上还放着几份姜泾予留在那儿的文件。
他走过去帮姜泾予整理了一下,然后关灯睡觉。
陆西槐的房间门有一部分是磨砂玻璃,姜泾予在客厅里看见陆西槐房间的灯暗了,他就准备睡觉了。
这一夜在沙发里睡觉的姜泾予一夜好眠,明明他才是睡觉姿势更憋屈的那一个。
姜泾予想要睡的更舒服一点有很多办法,打地铺或者再搭个简陋一点的床。
连陆西槐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小心思,他在为难姜泾予。姜泾予大大方方地受下,他能为陆西槐做到的,都要陆西槐看在眼里。
陆西槐睡到夜里有些燥热,他没开灯,下了床把窗户打开。
夜色深了,小区里只有某个单元楼道里失修的灯还在兀自亮着,陆西槐趴在窗户上,忽然想起姜泾予前不久问他会不会抽烟。
他趴在床边想了一下现在出去找姜泾予要出烟来的可能性,最后还是作罢,吹了会风他回床上睡觉了。
第二天还是姜泾予开门叫他起床,医生已经到了陆西槐家里。
姜泾予打开门陆西槐迷迷糊糊地睡着。
“陆西槐,起床了。”姜泾予站在门口,看见陆西槐整个人缩在被窝里,听见他的声音也只是哼哼一声没有睁眼。
他坐到陆西槐床边,伸手摸了摸陆西槐的额头,体温正常。
姜泾予帮陆西槐把被角掖了掖,重复了一遍:“该起床了。”
陆西槐往被子里缩了缩,没有睁眼。
“你要是再不起床我就亲你了。”姜泾予凑近陆西槐的耳朵这样说,顺便用手扯了扯陆西槐的耳朵。
陆西槐打了个颤,推开姜泾予的手坐起来。
“你离我远点。”带着软软的鼻音。
姜泾予笑:“你快点起床,医生已经在外面等着你了。”
陆西槐看了看时间说:“知道了。”
姜泾予帮他合了门,坐在客厅里跟医生闲聊几句。
为了方便像姜泾予这样的家庭一般都会有几位家庭私人医生,不愿意去医院,又希望得到高质量的质量。
医生把几只小瓶药水用针管吸出来注射到打点滴的药水瓶里,这是今天陆西槐的药物。
“姜先生最近记得做个脑部的检查,这样比较稳妥。”医生这样提醒姜泾予。
姜泾予看了看陆西槐的卧室门:“我觉得可能不用,一点都不疼。”
“疼不疼不是关键,有些小问题才是最容易被忽视的,你最好还是听我的。”
医生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把空掉的药水瓶随手扔进垃圾桶里。
姜泾予无奈,说:“我记下了。”
陆西槐在卧室里磨磨蹭蹭地穿了鞋,揉了揉自己的头顶。
他夜里醒的那么早是有原因的。
上辈子的姜泾予出现在了他梦里,紧接着画面一转就是陆家人对他的指责。
上辈子陆大伯一家完全放弃了陆爷爷,老人心如死灰也懒得问陆西槐从哪里来的钱,有时候看见站在病房门口等人的姜泾予的时候脸上会有些动容。
也正因为如此,陆西槐没有面对过多的指责,关于他出卖自己这件事情。
真真假假,真相到底是什么,谁又在乎呢?
可是梦里陆大伯一家都知道了他上辈子干的事情,他们追着陆西槐,撕扯着,追打着。
陆西槐很恐慌。
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合常理。
他早就足以靠自己自保了。
可梦里的他还是那样。
一觉醒来姜泾予坐在他的床边,好像也只有姜泾予不管在梦里还是现实都是一个样子。
因为不好意思耽误医生的时间,陆西槐带着一脑袋的胡思乱想让医生给他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