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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他:“告诉我。”
他还会不会回来……
他是不是……
真的不要我了。
秦尚叹了口气,也很是纠结。
顾西沉啊。
病得不轻,爱上他,也会被传染的。
“许翘,算了吧。”
秦尚难得良心发现,道:“你治不住他,算了。”
四十四西沉(香菜肉丸子)|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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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西沉(香菜肉丸子)
跟顾西沉恋爱的第一天。
许翘紧张到不敢直视他。
这情形持续好久,在学校见面,她的脸就红得像煮熟的虾,说话声音发抖,顾西沉叫她往东不敢往西,一下课就被这家伙使唤去小卖部买水,书包里装满他最喜欢的甜食,顾西沉稍一不高兴,就拿出巧克力和薄荷糖去哄。
“不吃。”顾西沉逗她,“舌头伸出来。”
许翘还搞不明白,他的头已凑过来跟她接吻,“你嘴里的比较甜。”
顾西沉接吻技巧好着呢。
亲她,能把奶酪磨成扯线的芝士,唇齿相依,舌尖抵着口腔上颚,轻轻绕圈,舔得她浑身发痒,唇发酸。
上课,他闷头睡觉。
下课了就来折腾她。
外表酷得要命,其实就是个幼稚的少年。
会突然盯着她看很久,笑得坏:“白色。”
许翘愣住:“什么?”
顾西沉伸手揉她耳朵,笃定地讲:“你今天内衣颜色。”
许翘惊讶极了:“你怎么知道的!”
他托下巴,很是得意。
“猜的。”
偶尔去操场,许翘捧着本漫画看,他的头枕她大腿,玩手机打游戏。
秋风起,金黄的落叶,凛冬来,成了下雪的场景,天气渐渐转凉,时间变得又缓又长,甜蜜酸涩。
认真回想。
恋爱这段时间,顾西沉对她真可算很好,不寻常的好,好到她几乎忘了,这天人长相的少年可并非善类。大概也不是像她这种平凡女生可以掌控住的男朋友。
早知这样……
回家的公车上,许翘倚着窗,不禁长叹,早知这样,我应该早点把顾西沉上了才对
恋爱谈了三个月。
也没有进行正式的亲密接触。
许翘恨呐!
过了这村没这店了,八九不离十,顾西沉多半已经被宋嫣然勾回去了,她一直知道自己有点儿傻,只是没想到事已至此,最遗憾的事情竟然是:没有来得及跟顾西沉上床。
想来家里那一箱子情趣用品也派不上用场了。
真是遗憾。
小区外的水果店。
许翘买了一袋子平日舍不得买的进口苹果,还买了怕长胖一直不敢吃的抹茶味八喜,最大盒装的。
既然失恋这么惨,她要化悲愤为食欲。该吃吃,该睡睡。
天不会塌的。
许翘走进电梯、挖了一大口冰淇淋,含嘴里。
爸妈今晚似乎去亲戚那喝喜酒了,她翻书包找家门钥匙。
走出电梯时,没注意有人。
重重撞上对方,手里提的一袋子苹果散落满地……
“对不起、对不起!”
许翘弯腰道歉,头也未抬,一手拿着冰淇淋一手捡苹果。
走廊的灯最近总失灵。
灯光微弱,一闪一闪。
摸着黑,许翘终于搞定她的苹果了,正要拿钥匙开门。
一起身,有人从背后温柔地拥住她。
是熟悉的、清新的海盐气息……
顾西沉下巴磕着她的肩,温度极低,寒气逼人,抱住暖炉似的许翘,在女孩耳边轻言道:“喂,我回来了。”
四十五西沉(香菜肉丸子)|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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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西沉(香菜肉丸子)
顾西沉回来了
许翘偏过脸,与大半身子覆在自己肩头的少年对视,呆站在门前没了动作,震惊得说不出一句话。
顾西沉命令,“开门。”
“哦。哦哦哦。”
许翘缓过神来,连忙打开家门。
家养的小黄猫特意溜来门口来迎接主人,见到生人胆儿特小,一下跳到鞋柜上,奶凶奶凶的、龇牙咧嘴地喵叫。
许翘腹诽,干得好,球球。
顾西沉没说话。上前抱起猫,把小东西塞进胸口,浓密的长羽睫盖住阴郁的眼,短短几日不见,瞧着竟瘦了一大圈。
许翘冲过去夺回球球,没好气地说:“你来干嘛。”
顾西沉木然抬起头:“嗯?”
许翘不禁更生气了。
他、他做了坏事还装无辜!
“你不是去伦敦了吗!”
她一肚子委屈,正无处宣泄。他跟宋嫣然一同去了伦敦,连招呼都没打一声就走了!全校都看她笑话,现在……又不声不响地出现……
到底是为什么?!
顾西沉慵懒地倚在门框边,神色黯淡,静静看着她。
“你干嘛。不说话。”
许翘的心咯噔一下,语气放轻了些,有点儿虚,奇怪。明明做错事情的人是他,为什么自己要心虚。
顾西沉满是疲惫,并不愿解释什么。
他刚下飞机,连续很多天没睡过完整好觉,总是一阖眼,就被噩梦惊醒。
梦见母亲的尸体起了蛆,每一寸皮肤青筋都扎过针孔,毒瘾发作,死在某个寂寥无人的深夜里。
梦见儿时的自己,躺在这具尸体旁,呼吸着房间作呕的腐臭味,看着地上女人五官狰狞,却无论如何找不到出口逃离。
顾西沉脸色病态的白,瞳孔漆黑,目光幽幽、深邃,神秘而令人感到恐惧,像宇宙虫洞,天地万物都可以吸进去。
许翘语气更弱了:“顾西沉”不带着担忧:“你怎么了?”
“睡觉。”
顾西沉逼近她,低下脑袋,轻轻抵着女孩的额:“在你这儿睡、可以吗?”
只想好好睡一觉。
虽然不过饮鸩止渴,只有死亡才能最终得到解脱。
就像梦中所见所思一般。
许翘定在那儿,明明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想得到准确的答案,想大声痛骂他,想爽快地把他赶出去。
可顾西沉如今这副失掉魂魄的模样,又是她极不愿见到的。
他看上去状态很差。
像冬日里随时会凋零的花儿。
许翘乖乖点头:“我给你拿毛巾。洗个澡再睡。”
她说完,跑去洗手间给顾西沉放热水,找了条干净的毛巾和牙刷,又找了件父亲穿过的大t恤给他备好。
直到男生身体湿漉漉地从浴室走出来,穿睡衣,用吹风机帮他头发弄干。把顾西沉穿过衣服扔进洗衣机。麻溜儿地,伺候得井井有条。
在阳台洗衣机发出“轰隆、轰隆”的噪音声中,男生躺在她香软的床铺上沉沉睡去。纯净的睡颜,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许翘倚床边,下巴磕着膝盖,仔仔细细瞧他。也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