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0
泄露,放心,不会伤害你和裴尚倾的。”
一千年了,白芷也有些累了,说不定这次能从中得个解脱。
常思眸光闪烁,猜到他要做的,说了句“好自为之”。
白芷不在意地伸了个懒腰,把地上的男人拎起来:“人界的厉鬼跟冥界的一样歹毒,我也好久没见裴尚倾了,应该打个招呼才行,不过得先把这东西交给警丶察叔叔。”
阳冥使来往于人界冥间,白天以人类的形态留在世间,晚上回到冥界。白芷在人间的身份是一名侦探,找个受人委托的借口抓个犯人倒也显得合情合理。
背对着朝常思挥了挥手,往远处走着。
时间已至深夜,轻佻的笑声、压抑的低喘,常思能在忙什么,自然不言而喻,陈默挂断电话后,兀自无声地勾了勾唇角,心想自己还真是不知趣,偏偏这时候打过去坏人好事。
陈默坐在阳台,手中燃着烟,看着烟圈缓缓升起又倏尔散去。
客厅里传来门锁被破开的声音,陈默心下凛然,悄无声息地熄了烟,从阳台往里看向屋内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手机被他关机放在沙发上,陈默已经放弃靠手机求救了。
紧贴在阳台墙壁,推测他们的目的,比较双方势力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以及考虑如何在最短的时间里获得支援。
见两人径直往主卧的方向走去,又迅速走出,陈默已经可以断定他们是有备而来。
两个人分开行动,两人从侧卧搜到浴室,很快就会搜到阳台。
陈默想好了对策,从阳台中大摇大摆地走出,神情自若:“是在找我?”
第21章没有人会来
两个人带着口罩和帽子,看不清脸。
一人匆匆上前,另一个人拦下他:“别动,这小子说不准在阳台待了多久,谁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要真是穷凶极恶之徒反而不好办了,不过眼下这两个人显然有所顾忌。
陈默面不改色地看过去,试探地说:“你是聪明人,我刚才已经发短信通知小区保安了,他们正在来的路上,如果你没有阻止他,你们等会被捕的罪名除了私闯民宅还会再加一条故意伤害罪。”
他虽然对这些罪名不清楚,不过他们似乎有所畏惧,陈默也就顺着说下去了,为了加深可信度,陈默反其道而行:“你们现在想跑也来不及了,只会被堵个正着,不如坐下来谈谈交易?”
为首一人似信非信:“什么交易?”
陈默气定神闲:“说出是谁指使你们来的,我不仅不会起诉你们,还会给你们双倍的金额。”
“没人指使我们,是我们自己想要从你这里搞点钱财。”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看来他们没有倒戈相向的想法,好在陈默做了两种打算,突然问:“看到我卧室里的银行卡了吗?”
见他们没有反应,陈默咂了咂舌:“我一直在阳台看着你们的一举一动。任何一个奔着偷窃目的而来的贼,都不会像你们这样放着卧室里的银行卡不闻不问。”
另一人顺着他的话应下:“当然拿了。”
陈默笑:“不好意思,我其实没有银行卡,正常情况下,入室行窃的贼被主人发现也不会是你们这种反应。”也就是说,你们不用装了。
“他在耍我们?会不会是在拖延时间,我们快走吧,说不定还来得及。”
本来就是为了让他们自乱阵脚,陈默知道得松弛有度,不然逼急了狗是会跳墙的。
为首的那个人已经不似一开始冷静,吩咐道:“带他去外面看看。”
已经到了门边,见两个人惴惴不安的样子,陈默等的就是现在,瞄准时机迅速用力把两人往门上撞,争得时间后迅速往楼下跑去。
他当然没有报警,也没有人会来,演了这么久的戏只不过是为了瓦解他们的心理防线好多一分胜算。
陈默想着,只要到保安室就可以了。
慌乱间踩了空,直直往楼下坠去,千钧一发的时候脑海里竟又浮现出常思的身影,认命一般闭上眼,却被卷入一个怀抱。
来人将他整个揽紧,手护在陈默的后脑上,用自己做了肉垫,同他一起自楼梯上滚落。
“没事了。”
陈默耳朵贴在常思的胸膛上,低沉有力的心跳声在耳畔回荡。那句安抚,仿佛所向披靡的万马千军,带着雷庭万钧的气势,在常思的一声令下,轻而易举地击破了他自以为固若金汤的城防。
随着常思的一声闷哼,两人停止了滚落。
常思扶起陈默,眸子里是难以掩饰的关切:“有没有伤到哪里?”
从一开始就知道常思眼睛生得多情,眼波流转间映着心底最熟悉温存的念想。
陈默面对不知意图的歹徒还能镇定自若谈笑风生,在这样的注视下却觉得有股酸涩弥漫在胸腔里。
陈默看着他,默不作声。
两个人追了上来,常思把陈默护在身后,侧身躲过迎面而来的一击重拳,手攥上发难者的肩肘,顺着他的左上臂用力向下推,让其肩关节前脱位。
同时踢腿横扫,将另一个企图偷袭的人踹向楼梯。
不多时就把他们制服在地,给秘书打去电话,让他处理后续事宜。
秘书很快赶到,先是询问两个人有没有受伤,又问了基本的情况,等等。两个人最后在秘书的威逼利诱下承认是被许远祷雇佣,想要绑丶架陈默,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今天见陈默落单,又加上许远祷施压,才铤而走险来陈默家中动手。
陈默全程一言不发,仿佛与自己毫无关系。
直到两个人被秘书带走,所有的事情都安顿好之后,已经接近6点的光景。
天边露出几抹黎明时分的鱼肚白,陈默站在阳台上,仿佛整颗心都随着清晨的鱼肚白一点点慢慢地升起。
常思热了牛奶递给他,陈默并不接过。
声音淡淡,听不出情绪:“常思,你累吗?”
常思不解。
陈默:“总是装得深情款款,我看得都很累了。”
明知常思是在演戏,他却几乎信以为真。
说什么正业?于常思而言恐怕不过是很难到手的猎物,需要多点心思而已。
常思:“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陈默哂笑,眼皮阖了阖又再度睁开,仿佛下定决心一样,伸出手攀上常思的脖颈,自他下巴轻轻啃咬,并不去吻常思:“我们做吧。”
一旦到手就会索然无味,一旦到手就会索然无味,陈默在心里反复默念,他突然不想跟常思较劲了,就让他得手后腻味好了,这副皮囊给就给了。
陈默预感到如果继续任由常思在他身边,他只会输得一败涂地。
常思眸色深沉,伸出手将陈默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