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脑袋里的弹片
欢快而简短的交谈之后，病房内暂时陷入了安静。
今天方寒不是简单的来拜会一会老人，而是来给弥留之际的老人做诊断。而老人却坚持认为自己不是生病了，而是大限已到，就该顺理成章的离去。
沉默了良久，秘书还是忍不住说道：“首长，不管如何，方先生也已经过来了。要不，咱们还是让他看看吧，也省的他白跑一趟不是？”
“哎。”老人看了看跟随自己多年的秘书，又看了看沙发上一脸期望的严德宇。最后才把目光投转到方寒的身上，一双看似浑浊的双眼中，却透露出一股光芒。
“好吧，那就瞧瞧吧。”虽然明知道不会有什么希望，不过老人还是不愿扫了大家的兴致。
毕竟，自己的秘书也是为了自己好。
得到允许后，秘书扭头看着方寒示意道：“那就有劳方先生了。”
“不用客气。”说实话，方寒挺好奇老人和这位秘书的。自己这样一个年轻人，竟然丝毫没有表现出怀疑的模样，就这么放心的由自己去诊断。
要知道在大多数人的眼里，医生是年纪越大医术越好，小年轻往往还只是一个学徒。
“请首长您伸出左手来，我先替您把下脉。”先是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老人的气色和面相，方寒拉过了对方的左手手腕。
老人表现得很顺从，秘书也没有出声。其实他们之所以会任由方寒来诊断，除了是老人已经时日无多，所以看开了之外，他们自然也是派人调查过方寒的。
以他们的能力，不到一个小时方寒的详细资料就到了秘书的手里。
当初看到资料的时候，这位见多识广的老秘书心里还有点小惊讶。方寒在过去的二十多年内，一直就是个平平淡淡的普通人，照常上学、毕业、工作。
甚至还被前任领导，抢走了自己的女朋友。可以说是一个混得有点惨的年轻人，所以实在无法把他和一个神医联系在一起。
可是就在这样一个平凡的年轻人辞职之后，忽然开始了腾飞。
对，完全可以用腾飞两个字来形容！
先是不知道为何收服了一伙小混混，不过这不重要。随后又表现出了超凡的医术，而且还是需要有深厚经验积累的中医，但他年纪轻轻医术却超过了许多成名的老中医。
还发明出了那种增强体质，养身功效的仙酿酒。据说在巴陵市十分畅销，往往是供不应求，外地的客户想要订货，还得提前预定并交清货款，才能回去慢慢等。
然后如果以为方寒的腾飞到此为止就完了，秘书只会说一句没那么简单。
这几天来京城后，寒哥在专卖店打架的事情自然也被调查出来了。好家伙，年纪轻轻一拳就把成名已久的陈老给打飞了，这份古武功力深不可测啊！
果然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报，原来这年轻人早就在湘省古武联盟挂上了号。而且当初湘省联盟的盟主还想要吸引他加入，并作为下任盟主的候选人。
可惜却被这小子给拒绝了，并帮湘省古武联盟办了一件难事。
根据湘省古武联盟的猜测，和湘西那边传回来的消息，联盟推测方寒可能还懂得道术，不然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就制服了拥有五只僵尸护卫的王永逸。
甚至很有可能，这年轻人自己还养了僵尸！
“我的天啊，这也太电视剧了吧！”这是看完方寒全部资料后，秘书忍不住惊叹出的一句话。
对于方寒这样突然的变化，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要么他自小就被一个古武界的隐士高人收为弟子，虽然表面上和普通人一样上学上班，但暗中一直在悉心培养。
直到年龄到了或者是修炼到了一定程度，才可以出师，在人前显露自己的本事。
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方寒以前确实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可是最近却得到了一番奇遇，随后才奇迹般的崛起，这在古武界也不少见了，不少名气很大的高手最初都是个普通人。
反正不管怎样，就是知道方寒是有真本事就行了。他们也无意于方寒的造化，毕竟这是个人的际遇，抢夺过来也不一定能行。
老秘书所想的，只是他能够治疗好自己首长的病就行了。
“首长您年轻的时候，受了不少伤啊。”就在秘书沉思之时，方寒已经替老人把完了脉。
随后又检查了一下对方的身体情况，浑身布满大大小小的弹痕，长短不一的伤疤横溢周身。
“呵呵，当初我们那帮老伙计，谁身上能少了几十个伤疤了。”老人呵呵一笑，显得很随和。“你也不要一口一个首长了，我退伍已经好多年了。”
“我姓朱，你就叫我一声朱爷爷吧。”
“哎，好。”对方既然这么说，方寒自然的就应下了。这倒是令朱老很是开心，大笑道：“小娃娃不错，不像那些人那么造作。”
“明明想跟老头子我攀上关系，却又假意的推来推去，太虚伪了。”
朱老这番话说完，一旁站着的严德宇不知为何，脸上忽然红了一红。
对此方寒倒也不在意，同样的呵呵一笑，说道：“那可能是因为我并无所求吧，所谓无欲则刚嘛。在我的眼里，您就是我的病人，而我是您的医生，我在给您看病，就这么简单而已。”
“好啊，简单点才好啊！”朱老笑着拍了拍床沿，对眼前这个年轻人倒是越看越顺眼了。
谈话间，方寒以及仔细的检查完了对方的身体。
略微一沉思，他便开口说道：“首先，朱爷爷您早年打仗的时候，有一块炮弹碎片炸进了您的脑袋里，对吧？”
“哟，不错。”朱老笑呵呵的夸赞了一句，一旁的秘书则是眼睛一亮。“别的医生都要给我做一堆的各种检查，还要照什么…什么片子什么机来着，才能看到我脑子里的那块碎片。”
“你这么随意看一眼，就能够知道，小伙子厉害啊。”
“额，首长，那叫做ct机。”一旁的秘书略显尴尬的插了一句。
“哈哈，管他什么机的。洋玩意我就不喜欢，还是咱们华夏国的自古相传的中医厉害，光用眼睛就能瞧出来了。”
“哪像那帮人，简直不像个医生，倒像是搞机械的，什么都要上机器。”
朱老固执的说完，秘书就更是尴尬了。这种事情，也不是他能够控制的啊，中西医发展方向不同，这个他也无法控制啊。
“呵呵，朱爷爷您就别管这个了。”对于老人的固执，方寒倒是觉得挺可爱的。“不过据我所看，您的问题，却并不是这块碎片吧？”
“哦？此话怎讲？”秘书连忙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