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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我吗?”
这一句话明显让方航身子一颤,微微发抖,眼中似有什么闪过。
紧贴在一起,细腻的触感,身体本能的升温,反应。
光头强再次凑上前,唇瓣相贴,软香探进去,笨拙地邀请着对方纠缠。
强、子……强、子………我的…………
有些僵硬的身体不再颤抖,连空洞的眼神也慢慢有了活气。
方航推开光头强,炙热的神情一如从前。他反过身压倒人,一字一句地说:“我的,你是我的…………我爱你………”
一夜翻云覆雨。
天色微亮,困顿的光头强出于在基地里养成的生物钟,还是醒来。
缓缓睁开眼,入目是方航带着浅笑的俊颜,深情的双眼。
“你回来了。”光头强劲伸出一只手指,戳戳方航的挺拔鼻梁。方航应了一声,又躺了一会儿,才起床整理两个人。
方航为光头强打理好柔顺黑发,看着镜子里两个人紧靠在一起的身影,愣神。
或许,这是最后一次的,能在一起的时光了吧。
“怎么了?航,”光头强见他发呆,轻轻推他一把,“没事你就出去啦,给我冲杯葡萄糖水。”
让方航出去,光头强关上门,笑脸瞬间垮下,眉目间都在隐忍着痛苦。
拿出强力特效药,又吃了一颗。昨天晚上太过火,把时间足够的药效冲淡,那些钻心的疼又来了。
过了一会儿药效重新发作,光头强才觉得好受不少。
门外传来叫声,光头强好药,出去。
方苏渝:“你猜我的心在哪边?”
熊二:“难道不都是左边吗?”
方苏渝:“错了。”
熊二:“右边?”
方苏渝:“在你那边。”
☆、第六十一章.安乐
方苏渝亲自来送早餐,看到已经清醒过来的方航,忧喜交加。喜的是哥哥醒来;忧的是律师说判决书快要出来了,无论如何方航都不会有未来。
光头强要回张家屯一趟,张爸张妈已经催了他好几次。
所以吃完早餐,只剩方氏兄弟两人对坐着。
方航把方苏渝招到旁边,反常地摸摸弟弟的头。他知道从小到大,都对方苏渝太严厉了,尤其是父母出事故去世以后。
“小渝,你有没有恨过我?”方航注视着方苏渝,神情第一次没有肃厉,弄得人反而不自在。
苏渝也看着方航,认真思考一下,说:有。自从爸妈走后你管着我,就特别讨厌你,什么都想和你对着干,尤其是你不让我学医的时候,恨死你了。
方航的手一顿,苦笑摇摇头,听弟弟继续说:但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
原来都知道啊,害得他一直以为自己在做一切坏事呢。
忽然,方苏渝凑过去抱住方航。方航感觉到方苏渝双肩在抽动,滚烫的眼泪滴落在他后背。他伸出手,拍着苏渝安慰。
“哥哥。”
“嗯。”
两人静默相拥。
良久,方苏渝放开了,用手背抹去眼泪,小嘴嘟起,整张娃娃脸写满了委屈。
“好了,哭的像只花猫一样。”方航扯过纸巾帮苏渝擦泪水,“你知道我时间不多了,有些事要交代你,认真听别说话。”
“从始至终,方家只有你一位少爷,家主必须是你。
“我走以后,要去上商业课知道吗?你要继承方氏,这是祖业,不要让它破落。
“不逼你和女人结婚,和那头熊在一起也可以。我在m国有两个人工受孕的孩子,要把他们抚养成人,也算解决你的后代问题。
“然后,要照顾好自己,以后的路还很长很难走,你得学会独当一面甚至可以去保护别人。都记住了吗?”
止住的泪水再次涌出,如断了线般接连一串。
“哥哥…………哥哥啊……………”
方苏渝放声啼哭,又伏在方航肩上。
第二天,审判判决书批下来了,方航会被带走。结果是,江潇无期徒刑,方航三日后处决;兽人公之于众,但所在地从世界地图上抹去,并标记上百个假坐标避人类再次打扰兽人。
临行前,江戬杰要求见方航一面。两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谈话。
“你应该猜得出,我已经不是江戬。阿杰和戬儿早就被我融合回来了。他们都留了话给你。
戬儿说,他曾经犹豫过,最后还是选择了不后悔。他没有后悔为你做的一切,他很爱你。
阿杰说,其实光头强早就恢复记忆。无论是催眠还是洗脑,对于刻骨铭心的事物,是不可能彻底清除的。”
方航愣住,原来还有那么多他不知道的事。不过现在,都无所谓了。
上了警车,正要关上门,江戬杰突然又喊住方航:
“见到我姐,请帮我跟她说,对不起。”
方航点点头,车门合上。
“谢谢你!方航。”江戬杰对着远去的警车大喊。
方苏渝始终不发一言,双眼红肿,目送方航离开后,捂着嘴回去。哭得干涩的眼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
整个私人医院,好像突然变冷清了。
光头强看望完章爸张妈,做了一些该做的事情后,又回到这里等一个人。
江戬杰依旧看不惯光头强,却不会轻易再动手。
又是三天。
已经是最后一颗特效药,还有两个小时的药效。
这时候,熊大熊二五人已经在赶来的路上。同时,方航踏上刑场。
光头强站在窗前,一直眺望。
窗外再好的景色,对他而言都是一种压抑。
为什么,你还不来?
我,没法再等了。
空气都透着逼仄啊。光头强硬忍着心理上的难受,移步桌前,找出早已准备好的白纸和笔,浑身透着凉意,写下早已准备好的话。
桌上小时钟嘀嘀哒哒,偶有微风无声拂来,虽然是白天,却造成诡异的难耐气氛。
刑场上,枪响,方航倒下。
光头强强压着莫名的不安,写下最后一个字,没有署名。他急急地深呼几口气,抖着手拿起电话通知方苏渝过来。
强力特效药要开始失效了,但光头死还是尽力挪动脚步,为自己找到一套便装,力换上。
如蚂蚁啃噬般,疼痛来了。
方苏渝提着一个小小的铝盒过来,神色带着悲哀把人扶上床。
“叶哥,你真的,决定了?”方苏渝语气有点颤抖地问。
越来越疼,光头强紧紧掐住被子,冒出冷汗,不可抑制地发抖,咬牙切齿地回:“我、等不………让我、走吧……………”
甚至蜷缩起身子,把自己咬出血。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