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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
“呃……”这人的脸怎么说变就变?但苏然已经稍微了解一点他了,知道这人性格阴晴不定,于是马上狗腿的补充一句,“当然也为你感到开心,你也不想永远都这样吧”
周耀扬冷笑一声,上下打量苏然一下,“也是。”
苏然完全不明白周耀扬刚才那几眼打量有什么深意,就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大概是晚上的风有点大……吧。见话题已经步入正轨,苏然干咳一声,继续说:“经过前几天的那件……事情,我觉得我们有些事需要再商量一下。”
这个“事情”自然指的就是前几天出去相亲,周耀扬抵不过金毛的天性差点就吃了堆翔,结果,苏然不得不捧着那堆翔跑了半夜的事情。
听见这个,周耀扬脸色更冷了几分。
“你现在既然偶尔呆在金毛的身体里,那你作为金毛时也应该偶尔听下我的话才行。”
周耀扬咬牙切齿:“我记得是你叫我去相亲的……”
苏然:“……这个先不说,我觉得金毛也需要戴牵引绳,这样才能有效避上次的事情再次发生。”
周耀扬薄薄的双唇轻启动,直接两个字蹦了出来:“谈”
“……为什么?”难道他不觉得牵跟狗绳的话,就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吗?还有,为什么他觉得周耀扬好像在努力压抑着怒火?表情更加冷淡了,明明刚刚两人聊得还相当的愉快,并畅想了未来生活啊!
周耀扬回答得理所当然:“不喜欢”笑话,他以为自己还会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吗?
周耀扬又拿起那本书,一副不想再搭理他的样子说:“你还有事吗?”
“过几天,班上有个同学来过生日,”苏然踌躇半晌,还是小心翼翼开口,“我想买个礼物送给她?但我没钱了……”
“舒源?”
诶?他竟然知道,但苏然马上想到那次班长打电话来的时候,周耀扬就在旁边。
周耀扬没有丝毫停顿,继续说:“你与其担心这个问题,你不如想一想更加重要的问题。”
“什么?”
“-----电视机你准备什么时候赔?”
苏然了。
大一时,苏然在大学宿舍才住了半个月就带着金毛搬了出来,原以为房子很难找,没想到才在网上贴了寻租信息没有一天就有中介打来电话,房子在学校附近一个非常高档的小区里,环境很好,关键是价格比别人低了许多,当初他还有些犹疑,但是那名中介非常热情,再三强调,这是这个小区最低的价格了,而且房东要求一定要是大学生,价格低点没关系。
苏然租了之后才发现这里有多好,交通便利,环境优美,房子开阔敞亮,家具简洁大气现代化装修,拎包入住。
然而也有一个缺点,那就是这里面的任何一样家具都绝对不便宜……苏然想这个房东一定是土豪,才会连出租房都装修得这么低调奢华并租给他这样的穷学生。
两室一厅的房子,只他一个人的房租,苏然自然再高兴不过了,直到两个月前的一个深夜,周耀扬才突然搬进来,苏然当时还在想,是谁神经病半夜搬家呢。
后来慢慢才知道,原来周耀扬在三年前出了场车祸,受到损伤的魂魄穿进了刚出生的金毛身体里,而他自己的身体则处于植物人状态住在医院。
直到半年后偶尔才能在深夜金毛的身体极度虚弱时,魂魄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恢复意识,但因为情况太诡异,他没有和家人说一个字,笑话,灵魂穿到一只素不相识的金毛身上,谁会信。
就这样,他开始了将近两年的灵魂穿越生活,每天20多个小时在金毛身体里,2个小时在他自己的身体里。
家里人一直知道他身体不好,常常在沉睡,于是按照周耀扬的要求办理了在家自学。
直到半年前,当他情况稍微稳定,他办理了出国留学手续,瞒着所有人,悄悄搬了过来他的魂魄和身体终于近了一些,虽然还不能完全合二为一,但总算告别了分的日子,过着白天在金毛身体内,深夜魂魄返回自己身体内的生活。
当然,这都是周耀扬挤牙膏一样慢慢的告诉他的。
而此时,苏然开始哭冤:“明明是你弄坏的,我都没看过电视!”
“我记得你才是金毛的主人?”
“可在它身体里的人是你……”
周耀扬仿佛早有所料,一手合上书,白色的灯光在他的脸上一闪,于无框眼镜上反射出一道锐利的光,一手肘曲起靠在床头,食指轻轻无意识的敲击自己的下颚。
因为刚刚苏然凑过来看周耀扬的书,两个人挨得很近,这样一来,两人几乎是面对面,“我前几天去相亲。”
苏然一愣才想起是指的是那天的宠物相亲会,呆呆的点头。
“这万一有个什么小妞看上金毛了,再万一不小心怎么就又有了小小金毛了你也知道,虽然我的灵魂在金毛身体里,但有时候我完全控制不住金毛的本性……”周耀扬声音缓缓的,点到即止,无比真诚的看着苏然,琥珀色的眼神中流转着绚丽的光芒,叹了口气,苏然想起永生难忘的一幕,忙点点头,表示知道。
周耀扬继续轻轻开口,声音低沉性感,苏然甚至能感受到他的鼻息拂在脸上,鼻尖微微发痒,周耀扬说:“那如果有了小小金毛了,我是不是需要对此负责?毕竟我呆在金毛的身体里,要让那小小金毛叫我爸爸?”
苏然差点就吓尿了。
一人一狗……不、不,是两狗和一人,这是怎样一端荡气回肠动人心魄的黑狗血三角恋故事啊!苏然简直不敢想,尤其是周耀扬,还要呆在金毛的身体里,感受着金毛和别的金毛啪啪啪,这简直是……
苏然几乎把头都摇断了,“当然不会,就算发生了什么,也绝对不会让你负责的!和你无关和你无关,金毛无论自己做了什么事,都它自己负责,敢作敢当。”
“真的?”
苏然点头如捣蒜,他今天头好晕啊,泪崩!
周耀扬的声音非常缓慢,尾音微微上扬:“所以金毛的行为无论我在不在他身体里,都是不需要我负责的罗?”
苏然摇头摇头:“不需要不需要。”
周耀扬终于露出罪恶的本质,刚才的温柔刹时消失不见,残忍的声音毫不留情:“既然金毛自己做的事自己负责,那你作为金毛的主人,赔电视机的钱有什么不对?”
苏然的头摇到一半蓦然顿住,周耀扬不用对金毛的行为负责好像是自己说出来的,可是,为什么觉得哪里不对?
周耀扬嘲讽的目光看着苏然:“要不你去问问情人节卖你东西还送你巧克力和玫瑰花的老板,他愿不愿意给你出这笔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