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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了。
吩咐完,镇威镖局的汉子一脚踩着王老板,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啪啪的,说道:“小舅子是主簿啊?嗯?真是了不起啊!我好怕怕哟,可怕死了!”
说着,那汉子脚下一个用力,咔嚓
“啊!”王老板的惨叫声划破天际。
众人只听到‘咔嚓’一声响,顿时都抖了一下。
这老板的肋骨断了。
那汉子眼皮都没动一下,转回头看着比他们先来的那群人,看着有点儿眼熟,想了想,便问道:“城西胡家的?”
之前一群人带头的汉子点头答道:“是。”
镇威镖局的汉子下巴一抬,朝两个受害者点了点,道:“你夫郎和儿子?”
胡家老大点头。
“要不要来一脚?”镖局的汉子下巴朝王老板抬了抬,问道。
胡家老大默默摇头,道:“我们去请了大夫了。等官府的人来了再说。”
见状,镇威镖局的汉子脚步一移,踩住王老板的小臂,一用力,咔嚓,又断了。
胡家这群人都看懵了。
他们家是做布匹生意的,大都是比较斯文的人,一般采用摆事实讲道理来处理问题。之前砸桌子踹椅子打人都差不多是他们最凶狠的状态了,此时见到镖局的汉子一脚就将人肋骨给踩断了,心里有些怵,但是心里却又觉得很解气。
“踩得好!”抱着小乖孙的老哥儿呸了一口,狠狠地说道。
其他人也是一副活该的表情。
围观的众人也都看傻了,都不敢说话。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大家让让啊!”没过多久,胡家去请大夫的人回来了,带回来了城里很有名的济仁堂的李大夫。之前他们就是在李大夫那里求医的。
胡家老大让人从厨房端出一锅银耳羹,跟李大夫说了经过,请他看看三个受害人的脸,又请他验证那银耳羹有没有毒。
“就是喝了这个?”李大夫看了看,问道。
三个受害人都点头。
闻言,李大夫说道:“这白木耳,以前也有人吃了这个,就跟他们三个一样,中毒了,来求医,这个东西怎么会弄来卖的?”
众人一听,问道:“李大夫,这东西真的有毒啊?”
李大夫点头:“是啊,这东西叫白木耳,城里人不怎么认识,山里很多地方有长,有些村民不知道有毒就会摘来吃。我从医三十多年,以前接过好多个这样的病人,都是吃了这东西中毒了。”
“既然李大夫这么说,那就是了。”众人议论纷纷,李大夫是城里最德高望重的大夫了,他说这个有毒,就肯定是有毒的了。
王老板忍着浑身疼痛,看着那银针,摇头道:“不可能,咳,我们前几天也一直卖,都没出过这样的事!定是你们联合起来害我!”
“对!是你们害我们!”王夫郎也大声喊道。
李大夫都说了,这无良老板夫夫竟然还不承认,胡家和镖局的一群人更气愤了。
“事实摆在眼前!岂容你狡辩!”
“王八蛋!良心被狗啃了!害我弟弟!”汉子飞起脚使劲踹,直把王老板踹得惨叫连连。
那汉子还不肯放过他,抓住他的衣领道:“你说没毒是吧,那你把这一锅给我吃下去!”
王老板哪里肯,使劲挣扎,可他骨头断了一根,本来就痛,现在根本没力气。
眼见那汉子就要灌王老板银耳羹了,李大夫赶紧对镖局的汉子说道:“你快停下,别闹出人命来!”
闻言,镖局的汉子又使劲踹了一脚才停下了,然后他转头焦急问李大夫道:“大夫,这毒可有解?我弟弟的脸可还能治好?之前的大夫给他擦了药,可也没说出个准数,我弟弟可马上就要成亲了,您看,这脸这样,可怎么办?”
李大夫给小哥儿把了脉,又仔细看了伤处,确定跟之前的两个人是一样的症状,便说道:“他们这情况,像是中了热毒,跟晒伤也很像,只要不挠破皮,是可以好的。喝些解毒汤剂,这阵子不要再晒太阳,多喝些水,吃清淡些,过大半个月就能恢复了。”
闻言,镖局的汉子们放心了些,那小哥儿也终于松了口气。
李大夫又转向胡家人,说道:“这个小哥儿的情况就严重一点,时间可能要久一点,注意不要再让他抓那水疱,不然留疤就糟糕的。”
胡家人听了赶紧点头。
李大夫交代完,又转向桌子上的银耳羹,看了看,问王老板道:“这东西,在农村都差不多知道有毒了的,村里人都不会再弄来吃,有毒素,你们怎么弄来卖?”
王老板缩在地板上,浑身痛,他吃力地答道:“我们前几天卖并没有问题。”
李大夫疑惑道:“哦?前几天没问题?那今天怎么就出问题了?用的不是一样的?”
王老板摇头,道:“都是这白木耳啊,能有什么不一样?而且今天的还用的是今天刚摘下来的,新鲜的……”
说到这里,王老板忽然顿住了,愣愣说道:“不,不对,前几天用的是晒干的,我儿子到村里去取回来的,今天用的是新鲜的,刚摘的……”
李大夫闻言,若有所思地看着那白木耳。
这时,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道:“白木耳新鲜的是有毒素的,经过太阳暴晒,晒干后,再用水泡一两个时辰,毒素便会溶解于水中,泡得越久,白木耳中的毒素越少,此时再吃,就没有问题了。”
众人闻言,扭头一看,人群中走出来一个人。
赫然是隔壁余记小吃店的余老板!
王老板闻言,顿时后悔不已,再一看说话那人竟然是余清泽,噗一下气得吐出一口血,昏迷过去。
第70章私了还是公了
见王老板晕倒了,李大夫医者仁心,手脚飞快地给他扎了一针。
于是,王老板又幽幽地转醒了。
他醒来一想到银耳羹有毒是因为自己用了新鲜的白木耳,就悔得肠子都青了,喉咙一股甜腥血气涌上,恨不得再次晕倒过去。可是看到李大夫拿着针就蹲在他身边,他又强撑着,将那甜腥血气压下。
就是晕过去,估计李大夫还是会把他给扎醒的。
他望了他夫郎一眼,本来想问问怎么不知道白木耳要晒干泡水才能吃,后来一想,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再问又有什么用?
他望向余清泽,问道:“余老板怎么知道晒干的白木耳是没毒的,新鲜的就是有毒的?”
众人闻言也都转头看向余清泽。李大夫也很好奇这个问题。
余清泽看了王老板一眼,答道:“今天的事情不是就验证了吗?不信的话,咱们还可以试一试,用干木耳泡发后做一份一样的银耳羹试试就知道了。”
李大夫闻言,道:“好,这个办法好。什么时候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