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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退了一步。
“怎么了?”
“你的表情让我非常不舒服。”
“你只是还不太适应。”宋御铭停下脚步,伸出一只手,“不是说了会相信我吗?过来,我不会伤害你。永远不会。”
或许还有一丝信念残存,迷梦果真朝着他走去,将手交到他手心。
浮生说她是被鬼迷了心窍,她后来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不对。鬼无法对她做出如此高难度的事来,她的心只有自己才清楚。能被“迷”的无非一个情字,情窦初开的情。不管不顾,飞蛾扑火。
宋御铭承诺的“永远”太短暂,几乎在握手的那一霎那就已经结束了。而她走过人生最漫长的路,就属那段饱含期待,满心欢喜的三尺天涯路。
被容溯师祖救下后,她以为她会大哭一场,可是她没有。她坐在阵法边缘与黑龙遥遥对视,回想着宋御铭最后说的几句话。
“我不是人吗?那是什么?妖么?可行云宗的妖不是和人一起生活的好好的么?”
黑龙残魂无法说话,只是歪着脑袋抖了抖胡须。
宋御铭见打不过早就遛了。
容溯便接下了修缮大阵的活,大阵即将完善时,容溯在阵法内掷了根银针,银针上隐约有丝魔气缠绕,随即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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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子疏三人兵分三路,由浮生去救人,单道真去找人,而他,战五渣,要去解谜了。
任务接二连三地丢出来,光指望枕惊澜太不靠谱,枕惊澜自己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万一他再出什么幺蛾子,到时候给他双倍奖励他都不想管了……如果是三倍就考虑一下。
言归正传,在已知条件非常有限的情况下该怎么理出头绪来?所谓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沐子疏不放过任何一条线索,包括嘤嘤怪的提示。奚榆篇既然是第一个篇章,就从他下手好了。
他在混乱的城内找了个遍,发现奚榆又不见了。
线索中断。
☆、低调的第十七章
灰色的蝉翼不安地颤动了下,眼前的姑娘望了过来,她身旁的少年却一晃眼就不见了。
不安的感觉又来了,它临空飞起,想换处地方落脚。
下一刻,浮生举起手中的剑,剑尖上的是一只灰蝉。
“这牢里怎么有那么多虫。”
“别管这些了,我们还是早些找到梦玉要紧。”谷月黎见他蹑手蹑脚地准备扎向第二只,出言道。
“走哪跟哪,实在是烦人。”浮生道。
“没路了?我记得他们是往这儿走的。”谷月黎敲了敲墙壁,“浮生,附近找找有没有暗道。”
浮生应了一声,四下找了起来。
暗道机关没找着,飞虫倒是越来越多,浮生挥剑驱赶着飞虫:“师姐,这些好像是从地下来的,地下不会藏着尸体吧?”
谷月黎:“去看看。”
两人在一个被杂物遮挡的角落找到了仅供一人通过的入口,入口传来阵阵恶臭,不时有爬虫从里钻出。
“师姐,我去吧,你留在这儿。”
谷月黎皱着眉,咬了咬唇:“不,我去,你留在原地。”
她没再给浮生说话的机会,纵身一跃而下。
她曾闻到过那股带着异香的恶臭,她能肯定那些不是虫,是蛊。
既然知道了就没理由让师弟来舍身犯险。
谷月黎摸黑巡着声响,每一步都小心避着地上的蛊虫,低头躲过蛛网斑驳。
她知道施梦玉不会在这,但冥冥之中似乎有个声音在催她前行。
很熟悉,很亲切。
浮生捂着嘴喊道:“师姐,找到没有,有人来了。”
谷月黎双眼适应了黑暗,略微加快了脚步,朝着深处走去。
越往里的蛊虫带有攻击性,一只只朝着她转来,听着该有成千上百只了。
“千年了,终于要重见天日了!”
“谁!”谷月黎拔出了剑,瞪视着四周。
“你是西岚谷家的传人吧,我记得你的血的味道。”那个声音道,“我见过你,在你的满月席上。”
“什么?”
“你的族人将你的眉间血献给我,而我将成为你的守护者,这就是你们谷家的传承。只是你如今为何只有这般年纪?”
那沙哑却并不显苍老的声音如同魔音,一字一句都在扰乱她的心神。
“你胡说,我们谷家没有传承。”
“那为何我的毒蛊都不敢伤你?”
那是谷家与他约定的三个条件之一,三个约定未达成前,永不得伤害谷家人。
“我能感觉到你们谷家的衰败,你如今已是谷家唯一的血脉。来吧,过来我这里,给我你的一滴血,让我成为你的奴隶。”
“你是血屠!”那是哪怕谷家最终被灭族都不曾动用的神秘力量。
地牢中的烛火一盏盏亮起。
谷月黎伸手挡了下突如其来的光亮,她抬头见到一个白发男子被锈迹斑斑的铁链锁住四肢悬在半空,她看不清他的脸,隐约觉得在哪里见过。
“你很聪明,小主人。”
“你为何会被关在这里?”
血屠道:“来了个老家伙,或许是生活过的不如意拿我出气,又或许是闲来没事随手把我拾了,谁知道呢?”
“……”仔细想想,谷家没了,血屠确实不可能老实地待在西岚。但他被关了千年又是怎么回事?
“我受够了这个潮湿腐烂又肮脏的地方,只要你救我出去,我可以为你扫平所有障碍。”他微微抬起头,被长发遮挡的脸清晰了起来。
“师……兄?”
谷月黎呆呆地看着血屠,他和师兄除了容颜之外几乎就是两个人,她不知道这熟悉感从何而来。当他睁开双眼居高临下注视着她时,就像一片轻羽划过心尖,让她几乎忘了如何思考。
“我能让你得到想要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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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线任务发布:解开五个徒弟身世之谜叁谷月黎篇。任务奖励:解开所有身世之谜后统一发放】
【我也不知道花生了神马,嘤嘤嘤qaq】
沐子疏当即就是一句经典的国骂,接着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咳了好一阵,他在城主难以理解的目光中,端起茶盏:“我是说,好茶。”
“可你还没喝。”城主道。
沐子疏没有半点谎言被揭穿的尴尬,他放下茶盏,双手交握,接着忽悠:“真正的好茶无需去品,光闻味道便知是好是坏。城主大人的茶必然是好的,又何须我这个不懂茶道的人去品鉴呢?”
阵法已修缮完毕,城外也有容溯主持大局,城主闲了下来,他对容溯倒是很放心,于是他就被沐子疏拖来“喝茶”了。
“既然如此,小道长不妨有话直说。”
“我想向您打听些事,还望城主大人如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