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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游》,连回目词中的句子本都想好了:秦王照骨,九鼎音沉,灼山人自苦。
但我既没有做好预算,执行起来也无力把握火候,从第三章不如开始,越写越长,第六章倾城的篇幅竟占去全文近一半,是典型的脚重头轻、越写越不回来的作品。这放不自如的毛病,我素来都有,前几年有读者就留言说“写文开局极好,脑洞越开越大,不回来,看到后面简直崩溃”,我当时还气不过跟她理论,搞得她骂我“公主病”,然后一楼的读者因此全喊我“小公主”逗我。而现在过去两年,我发现这位读者真乃真知灼见,我这毛病啊,越来越严重。
我从前读书时,明明也是能写短篇的,怎么现在就只会写长篇?而且长得不住手?金庸后来也这样,把自己原本好端端的文扩写……唉。等过几天,真应该把豆瓣那篇我最喜欢的《天龙八部》书评《关于新版,我有屁要放》重温一遍自我反省。
总而言之,整本《不遇》结构稀烂,毫无强迫症写文本应该有的工整美感,跟我想的篇幅分布全然不是一回事。最后不得不把原计划5回的倾城写成10回,回目词也不得不临时改成《沁园春》,因为这个词牌名内容够长
《沁园春不遇回目词》
杀决妙算,同室相乱,飞花令伴。
丐纵游侠意,破群豪戏;君子道上,情郎刀下。
鸦云乍起,剑弑杀芒,生死弟兄话凄凉。
荡钟音,引倒凤颠鸾,欲浪难宁。
旧恨此息彼扰,厉杀心少年今朝老。
惜霸业情钟,皆成白骨;黑白莫问,难辨雌雄。
百年一顾,倾城再度,任公子云中横纵。
诸神隐,漫漫人间道,此文笔弄。
五是写同人黑作者胆子真肥要上天,又坏又蠢。
这件事没得洗,就是我错了。我拿着一个人原创的、没有丧权辱国也没有人身攻击的作品,写同人文,却在同人文里直接让主角喂她吃尸毒粉(未遂),真够缺德。
讲道理,换位思考一下:你好好地写着自己的小说,爱怎么写就怎么写,我不爱看不看就是了。而我非但被你的小说自嗨气炸,还要写同人来发泄,对你该怎么行文布局暗戳戳地指手画脚,一副的样子,且还写得振振有词、贼鸡巴爽,你怎么想?这不就是一个大写加粗的贱字么。
最要命的是……我他妈看的还是网上不要钱的盗版!
墨香铜臭没有攻击过我,伤害过我,文笔出,是我慕名而来去看她的(还是盗版)文将自己气炸的。我没有为她点过一个赞,没有给她留过一次言,哪怕是提出建议都没有,对她亦不关注,写《不遇》时还很奇怪,为什么大家都要在文前加一段“人设属于秀秀”?秀秀是什么梗?且以后也不会去关注(我如此喜欢薛洋,后来别人告诉我有个薛洋番外,我却碰都不想碰),拿着听来的黑料往同人里面写。
这是一种什么神?这就是无缘无故的恨,俗称傻逼啊同志们!
承蒙厚爱,但休提什么比原著写得好。同人文本就是好写的拿来主义。比如聂怀桑,比如江澄,还有薛洋,原著写得很好了,同人文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本就轻巧,难度级别和原创不是一回事。
我从一开始写就知道这件事我错了。我不厚道。
但为什么还要写呢?因为我想爽。
虽然道理都知道,但感情上看这本书简直了……我看书的前因后果简单地说就是,忘羡同人图美如画,被安利多了慕名来读,还没看就无比喜欢忘羡,是忘羡粉~然后看到江枫眠把江澄三条狗送走时,觉得喵喵喵?怎么感觉怪怪的?又看,看到屠戮玄武江澄的待遇,我满脑子都是“怎么这样啊?!怎么这样啊?!这本书怎么这样啊?!”到了灵堂那段,我就气炸了,直接粉转黑,到了观音庙,已经飞升了,跑去知乎当时热门问题“有什么作品的主角看似三观奇正,其实三观极歪”的黑忘羡高票答案下点赞,豆瓣书评直接写“后期神烦俩男主”。
不仅如此,面对道德与感情的抉择,我看完书没忍几天,发现搜到的同人文都没写到爽点,几乎没怎么犹豫,就选择了感情。
我真心做错了。真他妈极品好吗。
但……这么说吧,后来,有《魔道祖师》的读者留言问我:蹭流量爽吗?我当时躺在床上点着手机,看见这话,手指稍微停了停,心中回答说:爽啊,怎么不爽?直到……太飘玩脱了。
虽然不道德,可是很爽。这是更大的不道德,没得洗。现在我居然觉得,这文暴露了,我的厌恶公之于众,挺高兴的,至少比当时读完书一肚子火去搜同人文发现没人吐槽来得好。
不仅如此,本来做这种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的事就够缺德了,我还不敛点。竟然明目张胆地去挑衅据我所知,目前最当红的一位作者的最当红作品,真是个傻大胆啊。
我想原因是我后来飘了。
其实前面分寸把握了的,虽然字里行间暗涌厌恶,可不露痕迹,也还说得过去。后来写嗨了,尤其是侥幸受到一些读者厚爱,我飘了。
竟然傻逼地直接写了两段。
求求我了,出门右拐不远处,有个江澄黑是怎么做的,开个小号匿名写文发乐乎,@所有江澄粉,爽完就走。事了拂衣去,不留功与名,装完逼就跑好刺激行不行?我既然都缺德了,我好歹敛点啊,见好就不行吗?
真的是飘了,飘飘然忘乎所以。和人家比起来,别说这件事本来就我不在理,就算我是被冤枉的,又怎么样?
在群体性的激怒面前,个体只有被踩在地上碾压,然后摩擦摩擦的份,我不是一直知道吗?人家不撸起袖子来除草,我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我呀,看我到时候怎么死的,都没人给我尸。
坦白说,人是感情的动物,虽然知道不应该,但就是讨厌人家理论上爱怎么写就可以怎么写的剧情勉强还能够理解。但……蠢到这个地步,我怕是想红(并不)。
飘,叫我飘!
我后来睡在床上,脑内小剧场是桑澄、薛晓、凌仪围着我,用看傻子的目光那种,聂怀桑的扇子那是栩栩如生地敲打着我脑门:“你是真傻啊,真傻,你脖子上的东西是为了身高才长的吗,啊?你死到临头了,还真有古人疏狂之风啊(讥讽脸)~你还喜欢我,你还想做春梦梦见我,我这藏锋的功夫你可曾学到一丝一毫?”
“勇气可嘉,”薛洋幸灾乐祸道,“可惜又坏又蠢。”
蓝景仪道:“不是,你好歹换个小号来过瘾啊大姐。”
总而言之就是,我写《不遇》动机不纯,十分缺德,根本没得洗。只是为了爽。现在我是爽也爽了,难道只准我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