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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层薄红。
馥郁的香气萦绕在鼻尖,他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去多久,意识沉沉浮浮,犹如身处梦境。
等楚宴苏醒过来后,脑子仍旧有些不清醒,却还是认出了这里不是他的房间。
耳边,恍惚间传来某个声音:“药效还没过,他身体又弱,应该没那么快彻底清醒。”
“嗯,下去吧。”
楚宴看到一个人影朝他走来,半咬着唇,希望借助痛意让他脑子清醒些。
“别咬自己。”
“聂、靖、云?”
“是我。”聂靖云低声说,“现在说话是不是很力气?”
楚宴觉得舌头都是麻的,他这个样子,柔顺了不少。平日疏冷的气息一下子减淡了许多,聂靖云甚至拿了锦帕,为他擦着湿润的发丝。
“这、里、是?”
“自然是乔翰秋和萧允泽都找不到的地方。”聂靖云眯起眼,“做笼中之物的感觉怎么样?”
楚宴死死的盯着他,可眼前就像是蒙了一层雾似的,所有的一切都那么不真切。
“你不是、喜欢……”
“你是想问我,不是喜欢乔翰秋么?”聂靖云放下了锦帕,反而撩起他的一丝头发,轻轻的把玩,“他那么对我,我怎么可能还喜欢他?更何况……”
他说到这里,忽然间就不说话了。
楚宴又艰难的问:“为、什、么、抓、我?”
“为什么抓你?”聂靖云笑着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那天知道你是男子后,我就对乔翰秋没了半点兴趣,反倒是对你很感兴趣。”
楚宴的身体顿时僵硬了起来。
聂靖云眼神晦暗不清:“我觉得我快疯了。”
第126章
四周弥漫着一股甜腻的香气,像是糖丝一般缠绕至鼻尖。
楚宴的舌尖仍是麻的,话不成珠,只能断断续续的说:“你抓我来、是想关着我?”
聂靖云笑了起来,却因为眼底的阴郁,而毁坏了这个笑容,让人完全感觉不到善意。
“聂思语的事,你们可做得真绝啊。”
楚宴的心口揪紧,一时之间分不清聂靖云想做什么。
外面忽然下起了雷雨,雨丝婆娑,逐渐的越来越大,外面两颗芭蕉叶子,也全都被打湿。
凉意就这么漫漶了进来,狂风吹灭了屋子里的灯。
楚宴的呼吸急促了起来,黑夜让他看不清屋子里聂靖云的动作。
越是未知,越让他戒备。
楚宴感觉被谁给捏住了下巴,他略略有些吃疼。
一道惊雷骤然闪过,轰隆一声,借助这道光,他看到了聂靖云就在他面前。
“你分明、知道了我是男人,这么做简直、让人恶心。”
聂靖云看楚宴清疏温雅的脸上满是凝重,不由的笑了起来。
明明在他身为女子的时候,这些他都觉得古板无趣。
可知晓了他男子的身份,又见到山洞里的那些场景时,聂靖云的想法就变了。
任他迂腐死板,在面对萧允泽的时候,简直像是一朵艳丽而开的花。
在白纸上染上自己的痕迹,聂靖云也想试试。
他缓缓的凑近了楚宴,眼底裹着浓重的欲望向了他不点而朱的唇。
楚宴全身紧绷,那些药效似乎在慢慢散去,他的意识也越来越清醒。
“聂靖云,聂思语之所以敢推我下水,是你的诱导吧?”
聂靖云的动作一顿:“你还挺聪明的。”
楚宴的手已经能动了,他捏着自己的软肉,希望能借助痛感让自己清醒一些。
“你害我差点丧命,今日又这等姿态,真是可笑。”
聂靖云回了手:“周珏,你最好不要激怒我。”
聂靖云站起了身,眼神几至凉薄:“你以为我想变成这样?”
他对自己的情敌,起了扭曲的占有欲,甚至把他抓住,都不知道是毁了好,还是就这么留在身边好。
聂靖云很混乱。
楚宴也知道他此刻正是危险的时候,刚才的话只是小心的试探罢了。
“不过萧允泽为了你做得可真绝,我父亲已经为了聂思语的事情病了,他还在这段时间朝陛下请奏,说聂家贪赃枉法。”
楚宴此刻说话越来越清晰:“对待曾经想害你的敌人,不做得绝一点儿,难道还要留给你们活路?”
聂靖云笑出了声:“周珏,原来你和萧允泽是一类人,难怪他这么喜欢你。”
楚宴也看向了他:“我从来都没说过我心地善良。”
聂靖云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那感觉让楚宴觉得毛骨悚然。
而聂靖云的脸上还带着痴迷:“你知道原本的我是什么样子,在乔翰秋身边装作正人君子,我早已经腻了。”
楚宴总算是明白了,导致聂靖云变成了这样,很大一部分是乔翰秋的排斥。
药效已经过了,楚宴此刻已经可以动了。
双腿还仍旧没有力气,不可能逃跑,他却不能让聂靖云这般为所欲为。
楚宴拍开聂靖云的手,胸口上下起伏:“知道你是什么样子的人,都该厌恶你了。你只是觉得我的厌恶无所谓,乔翰秋的厌恶有所谓!”
聂靖云被他拍开了手,也丝毫没有生气。
“或许是这样吧。”
他现在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也许是为了想威胁萧允泽,也许是为了做给乔翰秋看,又或者是他真的想要楚宴……
这么多复杂的想法在心里堆积,聂靖云选择了最真实的一种。
他想要他。
对于楚宴的抵抗,聂靖云脸色微沉:“你当惯了女子,怎么也学着那贞洁的一套?”
“就算我是个男人,被这样对待,就不许我反抗?若今日换做是我抓了你,还对你做出轻薄的动作,你会不会反抗?”
聂靖云笑了起来,觉得楚宴问得很有意思。
“今天就先放过你,反正你也逃不出去。”聂靖云从屋子里走了出去,临走前又补了一句话,“哦对了,还要多谢你们,否则我爹怎么会不怀疑自己生病的原因,还蠢得把聂家的一切都提前交给了我呢?”
这句话,让楚宴的血液都要结冰。
聂靖云这么说,就像是他早已经知道了他们会这么做,还对聂侯爷下了药,瞒过了所有人一样。
想到了这里,楚宴的脸色变得难看,而聂靖云已经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夜风带冷,明明到了七月了,下暴雨的时候风还是冷的。
[主人,现在该怎么办啊?]
[别急,天亮之后我爹和萧允泽一定会发现我失踪了。]
朝系统说到这里,楚宴又笑了笑,[而且原主的心愿不还有让聂家那两兄妹付出代价吗?]
[现在!]沦为阶下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