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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是聂靖云回来了,全身上下都紧绷住了。
“别怕,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楚宴睁大了眼:“你怎么会只身一人在这里?”
“原本想潜入乔家查查,看是不是你前未婚夫因爱生恨,将你囚禁起来。结果看到了聂靖云着急的找了纪子尘,便留了个心眼跟了出来。”
楚宴更加紧张:“你真是糊涂了!怎么敢自己一个人来!”
“独独对你的事情,我才会失态。”
萧允泽声音压低,“若非如此……怎么能亲耳听到你说喜欢我呢?”
第127章
屋内烛火已经熄灭,月辉从雕花窗外撒了些许进来。
萧允泽的口气带着戏谑,眼神却专注而认真。
楚宴原本不介意被他听到的事,却因为看见萧允泽这样的眼神之后,满是心悸。
“你刚才怎么敢吃纪子尘给你的药?等救你出去后,我让韦柯好好看看你的身体。”
“那么一丁点儿成分的寒石散而已,不用这么紧张。”
“怎么能不紧张?好不容易才让韦柯把你的身体养好!”萧允泽察觉到了楚宴的话,眼神骤然偏冷,“等等,你刚才说寒石散?”
“……嗯。”
萧允泽面露紧张:“本朝不知禁止了多久寒石散,没想到纪子尘竟然能把这个拿出来,你现在感觉如何?”
楚宴摇了摇头:“说了只有一丁点儿的剂量,寒石散带瘾,解了瘾就好了。”
萧允泽仍是担心,偏生他又不懂医术,不能确认楚宴现在的身体如何了。
夜色幽深,残月在天。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那一丁点的药性慢慢散发出来,楚宴觉得全身都燥热得慌,整个人神志也有些不清了。
外面又传来了脚步声,纪子尘带着一壶温酒走了进来。
萧允泽虽然担心楚宴,也只能先藏一藏。
“那点药性虽然不多,但也必须散出去才行,这是一壶温酒,你喝了它。”
楚宴眼神已经有些迷离,原本苍白的脸上逐渐浮了一层薄汗。
纪子尘见状,连忙走了过去。
寒石散乃金石之药,迟起而难息。
若不及早的发出来,便会积淤于体内,对楚宴这样身体羸弱的人是极为不好。
他将酒壶递给了楚宴:“快喝一口!”
纪子尘喂得有些急了,楚宴没来得及咽下,酒水沾上了他的唇,上面沾染了水渍,他唇色的薄红,就像是花上被打湿了露珠。
楚宴狠狠的咳嗽了起来,那些多出的酒水沾染到了他的发梢上,徒添了一层馥郁的酒香。
他整个人已经微醺,抱起酒瓶开始小口小口的咽着。
不得不说,服下寒石散后,整个人都晕晕然,宛如跌入云层之中。
等喝了一大瓶之后,纪子尘才把酒瓶给拿回去。
他离开了这个地方,纪子尘的脸上烫了起来,方才在楚宴房内,他清楚的看见了楚宴微醉的姿态,甚至站立在他床边许久没能回过神来。
他所见的那些人,竟没一个及得上他。
纪子尘略略回了心神,想着既然答应了楚宴,便会想办法救他出去。
现在聂靖云连他也看守了起来,似是不放心。
而聂家和皇后母族于家,此时正合伙在密谋着什么。
就算纪子尘对这些不想关注,这几日听乔翰秋也说得多了。
他伫立在月色之下,清冷的余晖洒在他的脸上,让他的眉眼也蒙上了一层薄纱。
“得像个法子了……”
而这边,确定纪子尘真的走了以后,萧允泽才从暗处走了出来。
刚才烛火才熄灭的时候,眼前是看不清东西的,如今这么长时间了,他的眼也适应了黑暗。外面有些光亮照进来,让萧允泽完全能看清楚宴此刻在做什么。
喝了酒,那些热都散发了出来,楚宴轻轻扯着自己的衣衫,胸前的衣衫都被他给弄皱了。
他的脸上沾染了红,脖颈也沾染了红,张着嘴微微的喘着气,还能让人望到里面猩红的舌尖。
楚宴原先清疏的气质,此时也如火燎原,瞬间就沾染上了靡艳,墨发也微乱,无处不让人心痒难耐。
“萧允泽……”
萧允泽脑子一轰,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能这么好听,尤其是在楚宴嘴里叫出来的时候。
他走了过去,发现楚宴身上还出了汗,便问:“先别睡,我替你擦擦汗,这么入睡会病的。”
楚宴倒也没有反抗,而是乖乖的任他擦。
萧允泽拿着帕子先到了他的脖颈,指尖触碰处,一片湿润。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晦暗不清,楚宴真是喝醉了,竟然敢朝他伸出手,拉着他到了床上。
萧允泽的鼻尖嗅着楚宴身上沾染了酒香的香气,仿佛自己也要醉了。
明明楚宴出了那么多汗,他的身上竟还是香的。
萧允泽的呼吸变得灼热,被楚宴勾起了欲。
“好热……”
“别动!”
楚宴微醺的抬起头,才发现萧允泽的脸色难看,像是在忍受着什么似的。
楚宴凑了过去,吻住了萧允泽,这个动作让萧允泽十分震惊。
不过他本能似的抱着楚宴互相缠绵,唇里全是他方才喝的酒的滋味,好甜。
内心的灼热,把脑子里最后一根弦给烧毁,萧允泽放开了他,低哑着声音:“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楚宴眼眸一弯:“亲你。”
他醉时并不会大吵大闹,反而这么乖乖的,勾得人直心痒。
萧允泽此时忽然觉得难耐,原本已经发现了楚宴所在,他如果回去带人来,就能救出他了。
可现在,萧允泽完全舍不得离开。
“你……”
萧允泽的话还没说完,外面顿时传来一阵骚乱声。
楚宴的脑子清醒了一些,外面没过多久就有人敲门:“周公子,你睡了吗?”
“发生什么事了?”
楚宴皱紧了眉头,想让自己的口齿听着不要那么像个醉鬼,因此他说得很缓。
“没什么,就一只老鼠进了院子,我们兄弟自然会铲除。若周公子有什么闪失,可是我们万万担当不起的。”
“……这是你们的事,来告诉我做什么?”
“周公子还是开开门吧,我们找了一圈都没找到那只老鼠。”
楚宴紧拧着眉:“你怀疑是我把人给藏起来了?”
外面的人道:“我可没这么说,这是周公子自己的臆想。”
楚宴的头越来越疼了,能在刚才的微醉状态这么应对,已经是他意志力惊人。
只不过现在那股醉意又涌了上来,让他不知如何应对外面的人。
外面的人已经在开门,楚宴惊呼一声:“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