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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否也如同现在的自己一样在静静的月夜想念着远方的人?
如果这次回去,他可不要再等着大师兄那个呆瓜向自己表白了,他等不及了,还是自己示弱些主动说吧。
这样想着,忽然间手心一阵温暖。
有个圆圆的,热热的,小火球似的东西钻进了自己的手掌心里,蹭啊蹭的。司辰僵硬地捏了捏手心的小东西,不知怎的眼泪刹那间就流了出来。
是你啊,好久不见啦。
火球一蹦三尺高,十分欢乐的样子。
红孩儿,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火球一边蹦,一边“吱吱”了两声:我混在炭盆里进来的!
司辰:“这么机智的吗……”得亏是个普通丫鬟送来的,如果是季云杉的话,怕是一眼就把它揪出来了。
不过如今已经见到了小火球,他知道大师兄恐怕已经找到这里来了,他们的相见无非是时间问题罢了。问题是大师兄他们知不知道南弦这边出了麻烦呢?如果能把情报提供给他们,让他们趁虚而入的话
一把捏住火球,司辰开始认真思考后续的计划。
然而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却迫使他不得不中止了思考。伴随着巨响,地面甚至都在颤动,“咣啷”一声,司辰慌忙扶住地面,炭盆倒了。
火球开始疯狂地“吱吱”叫唤,司辰闻到一股焦味,知道势头不妙,炭盆里的火怕是把屋里什么东西烧着了。
司辰一时也镇静不了了,急忙往后退去,想要远离这火焰。可惜越忙越乱,脚下又不知道碰倒了什么。感受到屋里逐渐上升的温度,司辰甚至不知道危险在哪个方位,只能在角落里缩成一团。
为了自保,他只得强行运功看是否能阻挡这烈焰和浓烟,至少多撑住一些时候。
奈何火焰越烧越旺,屋里的空气渐渐变得稀薄,司辰却被困在屋子里出不去,外面更像是没有人一般。
司辰一边咳嗽一边大叫,希望能唤来人救他。可是等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听到门外有了声响。
大门被用力撞开,司辰闻声想要去寻找门的位置。几乎是下一秒,他就被人掐住了脖子。
“咳咳。”司辰挣扎着想要脱身,奈何对方掐得更加紧了。
“是不是你?”对方的声音阴狠而低沉,和火焰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司辰差点没能辨识出来。
“……南,南弦?”司辰艰难地念出了对方的名字。
他看不到此时南弦两眼猩红的模样,却能知晓对方心情并不愉快。
“你是怎么把情报传给顾枫的?”南弦的手指在颤抖。
“什么……”司辰根本听不懂他的意思,一脸茫然。
南弦却更加紧了手指,喃喃道:“连你也要害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哈哈哈……顾枫,真有你的。”
这言语间已经开始前言不搭后语,南弦似乎有些神志不清了。
司辰不知道怎么才能从一个看着像疯了一样的人手里脱身,他只知道势头不妙,大师兄可能是找到他们的位置了,难道是对邪灵剑下手了?真是这样的话,怪不得会引发乱子。
司辰的猜测其实大体思路是对的,但他忽略了邪灵剑本身的威力。
邪灵剑毕竟混着上古妖兽的血液,又被南弦在赏剑大会前激化过,力量不同往日。后来被他夺走后,他一直在剑室尝试继续炼化他,妄图将此剑彻底化为己用。
只是这邪灵剑的力量实在太过霸道,就连身为魔修的南弦也极难彻底操控它,不得不引大量人血来安抚妖兽。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南弦也无退路可走。
到情报的顾枫知道南弦这边也难以驾驭这邪灵剑,便心生一计,借用其它上古妖兽的血去二次激化邪灵剑。
邪灵剑很快就受到了这血的诱惑,再难受控,给南弦等人徒增了许多麻烦,作为剑主的南弦更是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反噬。
南弦认为是司辰想方设法给顾枫递了情报,致使他功亏一篑,此刻心中定然满是怨恨。
“不……不是我……”司辰尽力地在对抗着南弦的力量,火球更是冲着南弦的胸口撞去,但他的呼吸终究是越来越困难,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渐渐模糊起来。
“主人!引剑门的人杀进来了!”文逸焦急的声音在屋外响起,“我们必须带走邪灵剑撤退了!”
南弦似是终于缓了一下,回身过去,冷冷的眸子注视着文逸,回道:“不必了。邪灵剑已经在我体内了。”
“什么?!”文逸也被南弦疯狂的举动吓个不轻。
主人竟然把邪灵剑……!
饶是文逸也有些接受不能,她很担心南弦的人肉之身能否扛得住这邪灵剑的力量,犹豫着想要劝上一劝,却忽听身后来了人。
“主人,时间紧迫,我们得赶紧走了!”来者竟是君墨。
没有谁比他更关心南弦的安危了,他已经背叛了正道仙门,若是南弦倒了台,他怕是第一个要跟着完蛋。
君墨远远就看见了这边的火光,本以为又出了什么事,却没想到是他们几个都聚在了司辰的屋子里。看着南弦已然掐住了司辰的脖颈,君墨眼神一晃说道:“主人,这司辰恐怕就是泄密的罪魁祸首,如今我们要转移了,不如干脆就在这里杀了他,也好起到杀鸡儆猴之效。”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很快会发。
☆、终焉
他和司辰的恩怨到了如今,已是水火不相容,如果让南弦带着他一起走,指不定又会引来多少麻烦,而且杀了他自然也会断了大师兄的念想。
想他背叛师门后,在师兄面前再无立身之地,既然他得不到了,那司辰也别想!
南弦冷冷地盯了君墨好一会儿,似是在考量他这番话的意思。
“他是主人的炉鼎,现在杀了,岂不白养了这么久?”文逸不高兴道。为了主人,她在司辰身上可下了不少好药。
“凭主人的本事,想再找个炉鼎能有多难?”君墨坚持道,“还是要杀了这叛主之人!”
司辰就这么听着他们几人胶着了半天,自己的性命早就不由他说了算了。他担心下一秒南弦就会被君墨说动,直接捏断他的脖子。
不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我皆是叛主之人,莫非也要一起死?”赶来的黄文尚像是刚从前面退下来,一身狼狈。
“谁叛主了?!”君墨抻着脖子嚷道。
黄文尚道:“背叛引剑门的不正是你我吗。”
“黄文尚你找死!”君墨听他口不择言,也一下子急了。他俩本来就是师门叛徒,南弦也必然忌讳他们再有二心,可这黄文尚像个傻子一般偏要提这些事。
见二人演了一阵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