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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
系统也替他发愁:“这桶太大了,就算撸秃噜皮也填不满啊。”
高晁另一手捂着胃部:“不是,我真难受,那个药劲儿太大了,我想吐。”
系统慌了:“别别别,目标人物在对面看着呢,你是想恶心死他然后被他切成肉块喂狗吗?”
高晁:“呕……”
系统:“……”
油漆桶终于派上了用场,高晁深情款款地抱住它,吐了个昏天暗地七荤八素。
胃里那点东西全都吐了个干净,高晁两手撑着油漆桶边沿,呆滞地往里看:“才这么一点,远远不够啊……”
系统:“……憋说话了,我想静静。”
高晁又吐了两次,连胆汁都吐出来了,那种翻江倒海的感觉才减轻许多,头也没那么疼了。他是舒服了,镜子另一边的人脸色一定比这个桶还黑。反正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可能,高晁反倒轻松了。
就是油漆桶里散发的这个味儿令人忧伤。
高晁看不见镜子另一边,但他能想象得到翟聿东的样子,心说你不是喜欢看人逗鸟吗,看在你这么好看的份上,爸爸给你表演一个白鹤亮翅、一鸣惊人、展翅高飞、一飞冲天、鹏程万里,你看这莺歌燕舞是不是特别带感?最后鸟尽弓藏、鸟啼花落,那花都开到镜子上了你爱不爱看?
镜子的另一边,翟聿东坐在单人沙发里,手指撑着额角,眼神阴沉。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放肆,有生以来他是第一次碰到如此胆大包天的人,而这个人还在用种种行径挑战他的忍耐力。
对面青年吐得稀里哗啦的情形他已然看不下去,正要吩咐人去吧青年处理掉,手下将人的身份调查得一清二楚,进来向他汇报。
全初,22岁,孤儿,16岁辍学后打过很多零工,后被xxoo经纪公司看中并签约成为一名钙片演员,在业界曾有“一夜七次郎”的称号……
近几个星期因表现不佳导致工作量急剧减少,经检查确诊患有ed,治疗无效,因而在业界被称为“不举怪”。
调查十分详细,连身体检查报告都有。虽说是身体健康吧,但想到此人弄脏了自己的衣服,翟聿东还是嫌恶地皱起了眉。
翟聿东因为身份地位和狠毒的名声,无论是麻雀还是老鹰在他面前都飞不起来。
他猜到青年应该是被喂了药,所以在电梯里才会跟疯了一样。但现在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青年也把肠胃吐空了,药效差不多没了,陷在这种处境里,大鹏鸟也飞不动。更何况还是一个不举怪,电梯里那一次,应该是青年这辈子最后一次威风了。
可是在他即将离开房间的时候,镜子彼端的情形却令他停下了脚步。青年贴在镜子上,好像是在注视镜中自己的影子,可翟聿东却有种被他穿透镜子的视线紧盯的感觉。
最后青年倚着镜子,在潮湿的镜面上画了一颗心,并冲着镜子露出作死的笑容。
翟聿东:“……”
系统开了屏蔽功能,刚刚恢复就看到了这一幕:“你这遗言留得辣眼睛。”
高晁平静地说:“死都要死了,管他呢。”想到另一边翟聿东此刻的表情,他还挺解气的。
这时门突然开了,翟聿东神情冰冷地走了进来,瞬间降低了房间里的气压和温度。
高晁虽说是无所谓死不死了,但还是被冻得一哆嗦,下意识整理好裤子准备死得体面一点。
翟聿东一言不发地走到高晁面前,一脚把人踹倒在地,用穿着硬底拖鞋的右脚踩住熄火的小炒晁。
高晁疼得直吸凉气,抓住翟聿东的脚踝,声音颤抖成一排波浪线:“就不麻烦翟先生给我做足底按摩了……”
死到临头还有胆量开玩笑,很好,你引起了我的注意。翟聿东不怒反笑,欣赏着面瘫青年裂开的表情,脚下用力碾动:“你在电梯里说,看着我想起了一个人。”
高晁疼得眼泪爆飞,根本不记得自己随口胡诌的那句话,翻滚挣扎着喊:“我神志不清,想起初恋对象不行吗。”
翟聿东笑容变得有些诡异,更加人了。他看着痛不欲生的高晁,问:“那你的初恋叫什么?”
俗话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高晁的智商已经被翟聿东踩得智熄了,哪有心思去编个正经名字,随口胡扯道:“……王铁锤。”
翟聿东笑容更甚,桃花眼里几乎要飞出桃花了,美得让人心尖儿发颤,美得让人毛骨悚然。高晁疼到炸裂,不知道接下来还要受到怎样非人的对待,却在这时听到翟聿东说
“再笑一个让我看看。”
高晁:“……”爸爸都这样了还能笑出来那就跟你一样神经病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各位小姐姐,我还没有榜单,字数已经太多,所以没办法把之前的一下全都放出来,还请仙女们原谅我这个可怜弱小又无助但能吃的秃头orz
第14章洁癖大佬的初恋05
高晁抬起手臂盖在不断飙飞眼泪的眼睛上,觉得自己就要废了,跟原文被切而活活疼死不同,就只剩下活活疼死。
就算他有那么一滴求生欲,也实在无法满足翟聿东提出的这个要求,心里哭着说臣妾做不到啊。
系统:“兄dei!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高晁奄奄一息:“下个世界我是宇宙主宰?”
系统:“目标人物的攻略值涨了10。”
高晁:“???我做对了什么?!”
系统:“我也纳闷儿呢。”
高晁胳膊微微抬起,从缝隙里窥人,翟聿东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很有耐心地等着他卖笑讨好。
哦,儿子,爸爸越来越看不懂你了,是不是叛逆期到了?
高晁拿起胳膊,哑声说:“你踩着我,我笑不出来。”
翟聿东高抬贵足,双手插兜,视线一刻不离青年的脸。
高晁脸色惨白,冷汗和泪水浸湿了头发,四肢无力,看起来很像是条死鱼。他酝酿了半分钟,在翟聿东的眼神逐渐冷却之际,缓缓露出笑容。
被踩的部位还在火辣辣地疼,他只能强忍着,分散注意力想些有趣的事情。这个笑容绽放的过程很缓慢,先是挑起嘴角,再一点一点展开,直到笑意扩散到眼底。
翟聿东并不知道青年看着他想到的其实自己养的那条狗。他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个过程,期间不置一词,直到高晁的脸都笑僵了,才转身离开房间。
随着他的消失,高晁极尽窒息的压抑感才解除。他艰难地翻了个身侧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蜷缩起身体抚慰饱受摧残的小兄弟。
吐了好几次,又折腾半天,高晁疲惫不堪地睡着,又再度被冻醒,疼痛还是没能彻底缓解,大概是废了。
“统哥,”高晁抱着自己跟系统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