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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嘴。
“嗯咳,”高晁清了清嗓子,“我和……朋友过来泡个温泉休息一下,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沈乐然开心地说:“太好了,想不到仙师会在我们家的旅馆住下来,咱们还真是有缘呢。等有时间,我把我男朋友介绍给您认识。”
高晁:“这是你家开的旅馆?”
沈乐然飞快点头:“是的呀。”
高晁觉得跟热情粉丝交流的时间差不多了,便说:“那有时间再聊,我先回房间整理一下行李。”
沈乐然特别热情:“我带您去!”
高晁:“……”
沈乐然带着他们四人去各自的房间,途中介绍了一下他们镇上的风土人情,等到最后才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有件事,我想麻烦吕仙师。”
高晁:“叫吕荼就行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沈乐然把头发别到耳后,敛笑容说:“我有个哥哥,他身体不大好,从去年冬天开始就卧床不起,醒来的时间越来越短。但是无论中医西医都看不出他有什么问题,好像他只是比较嗜睡。我怀疑他是中邪了,仙师能不能去瞧一瞧他呢?”
高晁:“……”
蓝桥刚把行李放回房间,正准备出门,在门口听到姑娘的这番话,情不自禁挑起唇角,用“我不说话,就静静看你如何装逼”的眼神注视着高晁。
见高晁沉默不语,沈乐然双手合十央求说:“仙师帮帮我哥吧。如果他真的中了邪,请仙师施法救救他;如果他只是生病了,那您一定要摸摸他!”
高晁差点吐血。他都忘了,吕荼可是号称“摸一摸包治百病”的。他义正言辞地说:“沈小姐,你哥哥的事还是交给医生吧,要相信现代科学和医学,破除封建迷信,建设富强民主和谐社会。”
沈乐然:“蛤?”她没听错吧,大师让他相信医学和科学?说好的捉妖除鬼驱魔辟邪呢!
正要继续解释几句,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骗子,唐浣突然出来说:“师父你就去看看吧,万一人家真的是有医学解决不了的难题呢。”
沈乐然重新充满期待地看着高晁,那种求助的眼神真的让人难以拒绝。
高晁:“……”谁把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老狐狸拖出去乱棍打死,再做个狐狸围脖算了。
始终一言不发的蓝桥也开了口:“就去瞧瞧吧。”
高晁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答应沈乐然。
唐浣凑到蓝桥耳边抱怨:“小桥,为什么他只听你的话呢?”
蓝桥轻轻推开他的脑袋:“我看起来比你可靠。”
唐浣不服:“我们狐狸的形象虽然不是很好,但蛇也不怎么样,你一定没有听过农夫和蛇的故事……”
蓝桥额角暴起一个“井”:“够了,闭嘴。”又想起了那天被高晁的各种蛇类故事支配的阴影。
姑娘带着他们三个人去了哥哥的卧室,刚一进门高晁就愣住了。这是一个普通单身青年的房间,家具摆设没什么奇怪,但现在太阳还没落山,窗帘却拉得严严实实,一点光线都没有透进来。
房间里弥漫着醒神香的气味,由于门窗总是关着,空气中飘着淡淡烟霭,走进去的时候好像置身一场绵软虚无的梦境中。
门口的墙壁上亮着一盏壁灯,那点昏黄的光连它自己都照不亮。床上躺着一个人,静悄悄的,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沈乐然把他们三个领到床前,她俯身在被子上轻轻拍了拍,轻声说:“哥,你还在睡吗?有客人来了。”
床上的人哼了一声,藏在被子里的身体动了动,然后就没了动静。沈乐然打开床头的台灯,照亮她哥哥的脸。青年跟妹妹长得有几分相似,五官干净帅气,睡颜安详平静,看起来正沉醉在酣甜的梦乡之中。
沈乐然转头看向高晁,又一次流露出求助的神情。
高晁想了想,转向唐浣说:“你去给他看看。”
唐浣挑眉:“我吗?”
高晁一脸淡定地说:“为师教了你那么多,不能总是纸上谈兵,你看看他是出了什么问题。”
唐浣把脸转向一旁,好不容易忍住笑意,然后走到床边从被子下面找到青年的手腕摸了摸他的脉象。半晌之后,唐浣放开手说:“他的脉象很正常,不像是有什么疾病。”
沈乐然急迫地说:“是的哎,我陪他去好几个医院看过,都查不出什么。”
病人家属和医生你一言我一语地交流起来。高晁趁机挪到蓝桥身边拽了拽他的衣袖,趴在他耳边悄声说:“老板,这个男人真的中邪了吗,你能救他吗?”
蓝桥耳朵动了动,稍稍偏开头冷淡地说:“为什么问我?”
高晁一脸真诚地看着他:“这天底下还有你解决不了的问题吗?”
蓝桥瞄一眼他,推了下单片眼镜,声音的温度有所上升:“如果他身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不该是第一时间就能看出来吗。”
高晁一想也对。青年的身体干干净净,显然没有鬼魂怨灵一类缠着,可又不是疾病,为什么会沉睡不醒呢?
高晁对姑娘说:“你说他是从去年冬天开始嗜睡的,那时候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吗?”
沈乐然努力回想了一下,茫然地摇头说:“我哥哥不像我一样总是到处旅游瞎逛,他每天都在旅馆里帮忙,长这么大只离开过镇子一次。你也看到我们这里的情况了,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地方,哪有什么奇怪的事……”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歪着头说:“失踪应该不算奇怪的事吧?我是说,失踪这种事在现实中很常见……”
高晁:“谁失踪了?”
沈乐然叹了口气:“我哥哥有个……算是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吧,但他们俩谁也没有表白,就是一直以来感情非常要好,反正我们每个人都觉得他俩总有一天要在一起的。可是三年前的小镇庆典过后,那个姐姐失踪了,镇上的人到处找了很久也找不到她,从那之后我哥一直郁郁寡欢。但这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时隔三年,听上去的确好像没什么联系。沈乐然还在眼巴巴地等着高晁出手相救,唐浣更是情真意切地说:“师父,我可是黔驴技穷了,还是您帮他看看吧。”
高晁:“……”你特么是魔鬼吧!
这时蓝桥的声音出现在耳畔:“就按照你以往的方式试试。”
高晁耳尖蓦地一烫,灼热的感觉带着喧嚣涌向四肢百骸,突然就镇定下来。他走过去把青年扶起来,深吸一口气后,将双手按在他的头顶,然后开始了一套训练有素的头部按摩。
蓝桥:“……”
唐浣:“……”
高晁:作为一个骗财骗色的神棍,多年来吃豆腐的手艺都是这么练出来的,先从眼保健操开始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