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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华也跟着边啃边走过来,对玉响摆摆手,“响子我带了好东西过来,在车里,你们两个力气大过去搬。我先歇会,开了这么久的车,可累死我了!”
“你累我不累啊?”姜涛反驳,“我坐了那么久的车也累啊!”
玉响笑了:“行了!行了!我自己去。到底是多重的东西?我就不信我搬不过来。”
玉茗湛一把拉住他:“让门房的刘四叔帮你搬。”
“知道知道,”玉响答应着往外走,“我又不傻,搬不动我肯定喊人!”
“哎!哎!哎!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吧!那东西老重了,你一个人肯定不行!”姜涛狼吞虎咽的赶着几口啃完桃子,扔了桃核跟上去。
杨振华惬意的躺到摇椅上,舒服的摇晃着满足的叹着气。
过了好一会杨振华突然想起什么立刻从躺椅上坐起身,摸了摸口袋,摸出一封信递到桌上角上:“他托人让我转交给你的。我也不想接的,不过我搪塞不过。所以还是你自己看着办吧!”
不用看落款玉茗湛便猜到那是什么,扫了一眼,冷淡的说:“扔了吧。”
杨振华一顿,继而起身拿起信就扔进了纸篓。
“你是认真的?”杨振声皱着眉问。
“证都领了,你说呢?”玉茗湛笑的明媚。
杨振声皱着眉,一屁股坐回摇椅里,这次却怎么都晃不起来了。过了好半天,瞥了眼院门方向,叹了口气道:“你不可能一辈子都这样,玉响他……怎么说呢?反正我觉得他不适合你。”
玉茗湛唇角勾着笑意,笔尖沾了沾墨,轻快流畅的挥洒起来,嘴上却漫不经心的道:“适不适合,他都是我的妻,这辈子,都变不了。”
看着玉茗湛异常柔和的表情,杨振华突然不知自己该说什么了。想了想还是躺回躺椅里,听着熟透的桃子落地的声音,轻轻的摇晃着。
没一会,玉响和姜涛每人抱着两个开了口插上吸管的椰子走进来。
“这种东西带两个尝尝鲜就好,带那么多做什么?”玉响边把给玉茗湛的椰子放在桌上,边对杨振华说,“那么多,亏你们能搬上车。”
“没办法!那不是茗湛就好这一口嘛!刚好有人去海南,就让人买新鲜的用飞机托运回来了。”杨振华接过椰子不以为意的道。
玉茗湛突然侧过脸来,玉响下意识的就把自己的椰子递上去。玉茗湛也不嫌弃,就着他的手吸了一口,随后继续作画。
玉响伸头看了一眼,脸瞬间红的快腰滴血了。
玉茗湛瞥了他一眼,得意洋洋的笑了,抬手继续在画上题了两行字。
他画的是玉响站在风中蓦然转身,衣角翻飞,唇角含笑,玉响身后是秘密的芦苇丛和伸展向天际的湖水。画面从右上角开始题了两行诗: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玉茗湛提笔在左下角落下自己名字,盖上印章。举起画看了看,回头笑问玉响:“好看吗?”
杨振华和姜涛瞥见两人的异状,伸头看了一眼,顿时脸上皆露出诡异的神色。
玉响红着脸,慌忙按下玉茗湛的手,偷偷瞥了眼其他俩人,却见那俩人全都转过脸去了。玉响有些尴尬:“好看好看,行了吧?”
“回头裱起来挂在咱们卧室里。”玉茗湛得意洋洋的说。
玉响无语了。
第十九章
“茗湛,你画了半天了,进屋休息一下吧?”玉响轻声问。
“嗯。”玉茗湛坐到椅子上,舒了口气,对杨振华和姜涛道,“你们自己玩,我去睡个午觉。”
“你尽管去吧!我们有响子呢!”姜涛哥俩好的将手臂挂在玉响脖子上。
玉茗湛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一把将玉响拉回自己身边。
姜涛尴尬的摸了摸脸。
服侍玉茗湛睡下后,玉响拾了画案。倒垃圾时无意中在纸篓里看到了那封信,信没拆封过,玉响有些好奇不禁拿起来看了看。
见落款是陈洋,玉响心里一顿。捏着信想了想,终究还是原封不动的扔回纸篓里,倒进了垃圾箱。
次日因为杨振华和姜涛要离开,玉响便拿着竹筐和姜涛杨振华一起把院子里熟透的桃给摘下来。每人两筐给他们搬到了车上带回去。
剩下的几筐按照老夫人的吩咐装了篮子,玉响跟着吴司机分送到山下玉家的几个老长辈家里。虽然东山几乎家家都有果园,但玉家东院长的这些桃子是秋桃,在树上时间长而且长在山上阳光充足,所以口味是山下那些果园没法比的。
玉响送了桃子回来后又亲自送了篮到卫医生的房间里。玉茗湛能恢复到今天这个地步,玉响几乎将卫医生当神医一般崇拜。
可惜的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卫医生对待玉响的态度变得相当冷漠,甚至莫名有些敌视。即使玉响送桃过来卫医生也只是冷淡的瞥了他一眼,“嗯”了一声便转过头去了。
玉响讪讪的从卫医生房间里出来,尴尬的挠挠头,怎么也想不起他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卫医生。
若是仔细想起来,也就是他和玉茗湛刚结婚后不久,有一次卫医生给玉茗湛打吊针,玉响随手拿起一支写着外语的玻璃瓶,好奇的问了句:“这上面写的什么?”
谁料一向和善的卫医生不但没回答,反而脸色陡然一变一把夺了过去,不耐烦的道:“专业术语,说了你也听不懂。”
玉响觉得尴尬,也没再多问。从那以后玉响和卫医生再也没有接触,甚至连话都没搭上一句。
回到房间玉响坐在床沿上还在想,玉茗湛伸头看了看他见他不看自己,便有些不高兴了,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他的脸。
玉响握住玉茗湛的手指,问:“你说我究竟是哪得罪了卫医生?你帮我想想,我这人神经粗,有些细节难会注意不到。”
玉茗湛手指一顿,垂下睫毛遮住眸中的寒意,面上看起来只是有些淡淡的:“卫医生是业界权威,他们这些做大学问的人,一向都是怪怪的。不必理会。”
玉响想了想觉得玉茗湛说的很有道理,于是便不再纠结了。
玉茗湛的生日在阴历十月初十,即使是南方天也冷了下来。
玉响用羽绒服将玉茗湛裹得严严实实的,让他在客厅里看电视,他自己则和玉家的一群帮佣忙里忙外的拾,准备给玉茗湛庆生。
玉茗湛抱着兔子不时抬头看着玉响里里外外为自己忙活,心里觉得特别满足。
玉茗湛这个生日不比以前,早几个月的时候玉老夫人其实从心底里已经不指望玉茗湛还能活到今天了。而如今玉茗湛不但还活着,而且气色也越来越好,真是天可怜见的!
玉老夫人对此事心存感激,当天清早就带着五嫂去后山上的摩耶寺还愿去了。回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