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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不会了。”
“那……”帝晁天说话难得会停顿。
裘祺注视着帝晁天,等他接下来的话。
“要和我交往吗?”
“交往是指……”听到这两个字裘祺瞬间想到是恋爱方面的交往,却又不敢肯定。
帝晁天低头吻了吻裘祺的眼角和眉梢,“就是这种意思。”
裘祺面皮真的太薄了,被吻到的地方像烧起来般发烫。交往,像恋人那样的交往。裘祺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才好。
他们是两个男人,帝晁天还不是人类,这样的交往真的好吗?
在裘祺犹疑不定时,帝晁天又说:“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
不愿意?裘祺想要扪心自问却发现自己在紧抱着帝晁天。
他只是一时不知道这样做可不可以,并不是不愿意。如果不愿意,他就不会和帝晁天接吻:“不是,我愿意。可为什么是我?我知道你明明很受欢迎……”
帝晁天没有丝毫犹豫道:“大概你和他有些像。”
“他?”是谁?
“就是这个墓的主人。”帝晁天将裘祺抱得更紧,“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吗?能骑在本尊身上的人除了你,还有一个他。晁天这名字还是他帮我取的。”
裘祺听着帝晁天说起那人时变得很温柔高兴的神色,心里又莫名涌起一股焦躁不舒服。
帝晁天没有察觉到裘祺阴沉下去的脸。依旧用柔和的,难以一见的语气继续道:“你们长得很像,不过你左眼有泪痣,他却没有。”
裘祺忽然打断他的话,问:“你很喜欢那个人吗?”
“当然,我很喜欢他。和他相识后我明白了何为人类,他还教会我很多事情。在我活着的长久岁月中,他是我唯一一个知交。但凡人的生命很短暂,所以在他死后我就一直在墓里保护他的尸体,陪伴着他。”
“……所以你选择我是因为我跟你说的那个人很像?”裘祺越听越不是滋味,最终难以忍受般声音颤颤的问。
裘祺现在终于明白当初他非缠上自己,让自己带他回家的理由了。
裘祺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在发抖,又好像在哭诉。帝晁天低头注视裘祺的眼睛,抬手摸着裘祺的头:“那只是契机。怎么又哭了?”见裘祺忽然流眼泪,帝晁天无奈的笑道:“真是个爱哭鬼。你们模样是很像,性格却完全不一样。但奇怪的很,我就只对你有动心的感觉。”
话音一落,帝晁天又低头将裘祺的眼泪吻干:“别哭了。小祺,小祺祺,小乖乖还想听什么情话?”
裘祺早在帝晁天说对自己动心时完全愣住了。听到帝晁天换着花样叫他,还问他要听什么情话,脸已经红得快要爆炸。
刚才的难过焦躁因帝晁天说的话而瞬间烟消云散。裘祺意识到自己太丢脸了,好像变得和平时的自己不一样,忙抬手擦眼泪:“不、不需要了。”
“喔,我以为你会很在意我以前的事,所以先提前跟你说清楚。话说,你爸都晕过去那么久了还没醒么?”
的确,裘胜晕迷有一段时候了。难道因为刚才撞了风,这里温度又低的关系所以裘胜……
裘祺急忙奔至裘胜身旁探裘胜的体温,果然很低,还有点发烧的样子。裘祺又慌张起来,手忙脚乱的去拿起脱下的外套罩到裘胜身上,又抱着他给他取暖。
帝晁天在一旁看着裘祺忙来忙去,有些不解:“你爸让你那么辛苦,你不会恨他么?甚至还因为他遇到这么多危险的事。”
裘祺看着裘胜的脸。手机灯光下裘胜睡着的脸和裘祺记忆中父亲慈详的脸重合了。
他轻轻笑了笑:“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始终是我父亲。这无法剪断的血缘和牵绊永远都改变不了。其实父亲他以前并不是这个样子。他一直是个好父亲,为了我和母亲努力工作,每天都积极向上。在我五岁那年母亲得了重病却因为没钱医治而过世后,父亲整个人就变了。他开始沉迷赌博,并从此一发不可拾。”
原来裘胜不是一开始就是那种赌鬼,还真是听到了意外的事情。人类果然复杂且有趣:“这么说之后你还打算帮他还永远都还不完的债?”
“……”裘祺也知道当初自己说得那么坚决,可到时依旧不会对裘胜见死不救。所以裘祺默认了。
“适可而止吧,你这样不是帮他,而是害他。”
“我……”
“我觉得好多了,趁还没天亮我们该回去。”帝晁天自顾自换了话题,摇晃几下尾巴,松松筋骨,又变回龙的形态。
“你的伤真的没事吗?”
“我的恢复力很强,这种小伤并不碍事。”
裘祺才放心抱起裘胜爬上帝晁天的背上。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回去安顿好裘胜,有话等之后再说。
帝晁天微微侧头,“这次可不要吐在我身上。”
这个要求有些强人所难,裘祺表示自己尽力而为。
帝晁天伏着裘胜和裘祺回到租房,裘祺替裘胜用热水擦干净身体换好衣服,把他安顿好后自己就去洗澡。
帝晁天稀有的没吵着和裘祺一起洗,裘祺从浴室出来时看见帝晁天坐在沙发发手机短信。他走过去坐到帝晁天身边:“之前的事太紧急,我都忘了问你这样过来有跟公司那边说明情况吗?”
帝晁天闻到裘祺身上沐浴露的香味,一把将裘祺抱进怀里,在裘祺脖子边嗅来嗅去:“你比较重要,我不想浪时间。”
裘祺有点不大习惯帝晁天这么粘人的举动,想挣扎却又无法真心挣扎。只好半推半就的说:“你这样怎么可以?好不容易有份工作,不能……“
帝晁天打断裘祺的话:“就知道你会嗦。刚才已经发短信过去请假,你总该没意见了吧?”
裘祺果真无话可说。
“对了,豪哥他们已经看见你的真身,万一他们……”裘祺猛然想起更加重要的事情,突然大喊道。
帝晁天被他吓了一跳,“我去,你别忽然一惊一乍。看到又如何?无凭无据,就算他们说出去也没人信。”
“万一他们拿手机拍下来呢?”
真难得裘祺聪明了一回。帝晁天想了想,试探着说:“现在回去灭口?”
“怎么可以杀人?再说你不能因为他们那种人而背上个杀人犯的罪名。”
“放心好了,那时的情况他们怎么可能有时间拿手机拍照?”
“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裘祺正想往下说却听到裘胜在屋内自己的名字,很害怕慌张的语气。
裘祺忙起身去卧室看他。
裘胜的白头发似乎在一夜之间变多了,眼窝深陷没有焦点,仿若一潭死水。他的模样很憔悴,让人不忍多看几眼。
“爸,你醒了?我给你去倒杯水。”
“小祺,小祺!”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