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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的,得顺着毛撸。我们说了,你即便不避开他,相处起来也会不自在,那小子怕是反而会揪住不放,到时候……”
卢斯左手比了个圈,右手食指朝这个圈里捅来又捅去。
周安……顿时被闹了个大红脸!
不拘文武,普通的男性友人之间,总会开些带色的玩笑。但像是他们这种爱南风,又不喜欢乱的人在一起,说话反而要顾忌很多了,这还是头一回。
可是周安窘迫之余,也知道卢斯说的这是正理。
“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事情,即便是到现在,也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周安点了点头,三个人也就各自回去睡了。昨天,周安还守着瑞王,可今天就直接另找地方去睡了,说是顺其自然,可还是自然不了的。
等到天在亮起来,瑞王总算是好多了那脸是不可能一晚上就肥回去的,不过气神不一样了,振奋了许多。
不过他振奋了,这早晨起来头一句话,就让卢斯差点把嘴巴里的豆浆喷出来:“博远,你昨晚上睡到哪去了?”他们表情古怪,瑞王自然也看得分明,“怎么了?之前博远都是跟我睡一块啊。”
“……”卢斯和冯铮都同情起周安来了,因为现在瑞王虽然说的是这番话,但他真的真的依旧还没醒过味来的。
卢斯少有的良心发现一回,帮周安说话:“殿下,你也别得寸进尺了,就你睡着了那样子,四仰八叉打呼磨牙的,周兄之前是放心不下你,这才守着。你几天没睡,他只比你睡得少,不会多。都到这了,还不让他好好歇歇?”
瑞王一开始还嚷嚷:“我!我哪有打呼磨牙的?”等听卢斯说到后头了,他把嘴巴闭上了,很认定的看着周安,眼睛里那个神情……感动又温柔,“我、我之前是太麻烦你了,你确实是要好好歇歇……”
瑞王这样子,卢斯和冯铮不好说话,周安也是神情复杂。他们打的主意都是让瑞王就这么一直没察觉下去便好了,三五年,甚至十几年后,可能他回过味来了,但也物是人非,曾经的感情也早就淡漠了,只余一点都当年情感的留念。
可这不知道的时候也就算了,知道了,反而闹不清楚该怎么应对了。
“殿下!三位大人!”幸亏,这时候孙昊过来有事禀报,总算是打破了房里的古怪气氛。
卢斯和冯铮匆忙出来,周安紧跟在后头,瑞王自己一个人坐在房里,有点怅然若失的感觉,挠挠头,塞了个肉包子在嘴里,手上又拿了两个,跟着出来了。出来之后,先塞了一个包子在周安手里:“唔唔唔唔!”
“知道殿下是给我拿的,您还是先把自己嘴里的那个咽下去再说话吧。不然其他人听不清,您这样子也小心呛着。”
瑞王把嘴里那包子咽下去,对着周安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周安……他这时候是心动的,但不是情情爱爱的那种心动,他是位这个大男孩那种纯粹而干净的感情而心动……
“快跟着去吧。”匆匆说了一句,周安转身跑了。
孙昊来禀报的是下地宫探查的人,在两个地方,分别找到了大量的尸体和大量的遗骸。
为什么尸体和遗骸要分开来说呢?
因为尸体确实是尸体,完完整整的,从他们死亡的方式看,这些人一部分是被集体屠杀的,另外一部分则是集体自杀的。而遗骸……则都是零敲碎剐之后的,他们不是被屠杀的,是被屠宰的!
结合之前胡从仪的证词,怕是下头的人不但把人杀了取血止渴,还生吃了人肉止饥。
又写了个折子报上去,该埋的继续埋好,众人也就没事干了。
两天之后的,夜里,周安一脸无奈的找上来了:“你们说得对,这事真不能让我知道,知道了就得躲着他,这一躲,反而出问题来了。”
可不是出问题了吗?瑞王这两天总看着周安发呆,还莫名其妙的傻笑,这小子在开窍啊!
不过,也得佩服这小子的心大,命还不一定能不能保住呢,就已经把心思放在这上面去了。
“你们可能帮我想个法子?”
“我初恋就是他,他初恋就是我,你说我们俩怎么给你想法子吧。”卢斯一指冯铮,再一摊手。
“初、初恋?”周安头一回听见这个词,毕竟这年代最多的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掀盖头才知道自己相伴一生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恋爱不恋爱的,就是个很遥远的东西。
一阵哑然之后,周安整个人忽然就沉下来了:“这事情,确实不该找你们来说,麻烦了。”他站起来,拱拱手,走了。
卢斯和冯铮两人对视一眼,下意识的就拉住了对方的手,冯铮道:“其实这两人……要是好了也该挺好的。先帝跟大将军厮守一生,还有前头好几位皇爷,不也是这样吗?”
“嘘!你还说我不谨慎,这话现在不能说。”
冯铮脸色一白:“是我不对!”别说瑞王现在还只是个瑞王呢,就算他是太子了,这话也不能说。
卢斯把冯铮抱怀里:“知道你就是做个比喻,并没有那个意思,别怕。感情这件事,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只要不牵涉到对外的是非,咱们不插手,看他们自己。”
周安这边跟卢斯和冯铮到了别,直接就到了瑞王住的地方,一敲门,瑞王穿着里衣来开门,一看是周安,先是兴奋,然后赶紧拽了拽衣裳,最后才想起来招呼周安进去:“那个……我、我屋里有些乱……”
三清观里自然没有伺候人的婆子,做打扫的杂役。让死囚打扫不放心,让无常打扫没的看低了自己的兄弟,人家御林军更不可能干这事,所以,包括卢斯和冯铮在内,都是自己顾自己。
瑞王来了,匆匆忙忙的什么人都没带,自然也不能例外。果然,这才几天,周安离开的时候,还干净整齐的房子,现在也就乱成一锅粥了。
瑞王看着自己这房里,是欲哭无泪:“要不、要不咱去外头吧!”
周安看着他,一笑:果然,这还是个孩子呢。
瑞王就让他这笑给弄得呆了一呆,他是皇子,即便他父皇不好色,但宫里美人也多了去而来,可他看谁也没看呆过。
说周安吧,他也是挺俊的一个人,但年纪在那摆着。三十多了,当爷爷的都有,再俊美也早就失了鲜嫩。可瑞王就觉得周安就跟岁月沉淀的美酒似的,初看如白水,不饮熏且醉……
“殿下。”
“啊?啊!”_(:3」∠)_刚才……刚才本王没有像是色狼一样,盯着博远看吧?蓝瘦,香菇。
“殿下,您也知道臣的过往吧?”不知道,皇帝不会把他朝瑞王身边摆。不是周安妄自菲薄,他其实也明白皇帝多少有些看不起自己。否则不会把他一个状元出身的翰林,现在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