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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学习,好真正的摆脱原本的命运,与担心小伙伴李三上头。
无奈,第三……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终究走上了让李铁最惧怕的那条路。
不过,真正让李铁开窍的还得是这一年左右,他被扔去军训的时间里,别看比家里还累,可是这也是他最放心的一段时间,因为这代表着,他在一定意义上,可以走上自己的路了。。周围都是比他大的成年男人,即便训练都累,也总会有大家聊一聊女人,或者男人的。
同时,李铁的身体也开始发生变化,他开始有冲动了。
李铁喜欢的是女性,可他羡慕的,却是自家干爹和义父的这种相处。尤其是现在,病的是干爹,可是义父这半个月下来,瘦得比干爹还严重……
会有一个人也这么关心他,爱我吗?我会不会有一天,也会有一个这样爱她胜过爱自己的人?
卢斯是真的瘦了许多,两只眼睛看起来越发的有神。他的一张小白脸,在监牢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反而显得黑了,嘴唇却白了。那件原本穿起来极其合体,显得他英姿飒爽的白衣,现在明摆着也宽大了许多,腰带更是让他自己重新钉了,否则就扎不紧了。
卢斯坐了起来,搓搓脸:“你干爹怎么样?”他每天都是早晨天还不亮就起来,等到靠近晌午的时候,回来休息一刻钟、两刻钟的。就这一小会儿,还是李铁来了之后,死命要求的。
“干爹挺好的,今天的菜粥多吃了半碗。义父,您也多吃点吧。否则就算是穿着隔离衣,义父也要看出来你瘦了。”
“嗯。”卢斯点点头,坐在左边,抓着满口,开始吃。
可是卢斯现在明明在一口一口的吃,李铁看得更难受他总算是知道食不下咽是怎么回事了。
吃好了,净了口,卢斯先穿着寻常衣服,在非隔离区里转了一圈,各方面都挺好,那些确定无碍的犯人,就要转移出大牢去了。不过他们还得在另外一座空出来的大牢里住上一段时间,继续观察。
然后他才穿上隔离衣,进入了隔离区。
他并没第一时间去看冯铮,即便他的双脚不断的驱使着他。但他还是先去看了其他的病患,问明了他们的状况。确实如王斜所说,这是一种病情发展十分缓慢的天花,可与此同时,这也是一种非常痛苦的天花。
最年轻的病患是个二十不到的青年人,这人已经寻死觅活了好几次了。即便所有人都说他要有着力气不如好好养病,就算是被捆子了床上,这人还是折腾个不停。曾经把自己的舌头咬破了没咬断,大概是太疼了,最近貌似又开始开始不吃东西。
所以这人已经被关在了单独的一间房里,毕竟他这状态太影响其他病人了。
“吃了吗?”
“吃了,还吃了不少。”轮到照顾这人的无常,也是无奈。这人就是这样,一开始还让无常们挺同情关照的,可是后来发现吧。他确实是用尽了手段自杀,但都跟咬舌头一样,开了个头,闹腾得人尽皆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该吃吃,该睡睡,醒过来了继续作妖。好不容易不吃了,也就两天,就哭哭啼啼的恢复了。
这种人就算是提早单独挪出来了,但毕竟这一间间的都是牢房,隔音不怎么样。旁边几间病房的病人都受了影响,情绪不稳定。
“行,他再闹腾,就给他灌哑药。”卢斯本来就不是个仁善的人,更何况冯铮的状况在一天天恶化,他越发缺少耐心了。他需要更多的病人活着,需要他们跟冯铮一起接受治疗,需要他们……试药!冯铮是所有人里身体最强壮,意志最坚定的一个,只要有药物在其他人身上起效,冯铮就一定能得到更好的疗效。
卢斯也知道,治疗是存在个体差异的,同样面对疾病,强壮的不一定是幸存的,但他选择遗忘了这些,选择不知道!
这些人看完了,卢斯去的是王斜的所在。王斜的病情,在一步一步的走向恶化,他的脸上已经开始蔓延出了疱疹,十天前他已经不能说话了,五天前他连口申口今也发不出了,现在,他只能躺在那里颤抖了。而且他开始出血,从已经溃烂的脓疱疹里头朝外流,从他的鼻子、眼睛、嘴巴、耳朵,甚至下面朝外流。
他的房间里,充满了血腥味和臭气,还有用来消毒的石灰水,以及大夫们提供的消毒药水的味道。
这种状态下,他还坚持着吞咽食物和药物,坚持着活下去,卢斯感谢他,因为只有他一个,是末期病人,也只有他一个,能然大夫们了解病例。
“之前王斜与我说过,他还有至少一个月的时间能活。但距离他说那些话,现在只有半个月的时间……是他的身体状况特别吗?”
“这……”大夫们彼此对视,他们其实不太懂卢斯问的问题,最后能回答给卢斯的只是一些类似于阴阳不调,五脏失衡的话。
卢斯也没跟这些大夫为难,这是中西医的巨大差别,没办法的。而且他也不觉得现在这些大夫是废物,真要是他回到同时期的西方,别说能不能遇到正气小哥哥,那边怕是还以不洗澡为卫生标准,以放血为包治百病的良方呢。遇见天花,更是无路可逃。
最后,卢斯才到了冯铮的房门口,他没敢进去,而是在门口,靠在墙上,调整了半天呼吸。
可刚站起来要进屋,卢斯又靠回去了。眼泪控制不住的朝下流,因为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眼前不断浮现出冯铮的模样,冯铮……变成了王斜那个样子的模样,整个人溃烂得面目全非……
他的手紧紧捂在口罩外边,不让自己发出丁点的声音。有无常路过,看见了自家将军那个样子,也立刻悄声走开。
不知过了多久,卢斯终于控制住了自己,这才走了冯铮的房间。
冯铮在睡觉,他的嘴巴张着,发出的呼吸声有些沉重。卢斯看见冯铮的嘴唇有些干裂,他拿出边上暖通里温着的水壶,倒出水来,取出一边的纱布这都是蒸过的浸湿了水,帮冯铮擦嘴唇。
纱布拿开,冯铮睁开了眼睛,看见卢斯之后,立刻就是一笑:“我猜……咳!”
“喝点水,正好是适口的。”
“嗯……”冯铮喝水,顺便把没说完的话说完,“我猜你也该来了,今天情况怎么样?”
“挺好的,没听说过再有谁被传染的。”卢斯坐在床边,“毕竟王斜来了惠峻之后,就尽量隐藏了自己的行迹,极少出门。暂时也没发现我们担心的那个在惠峻投放患病者的情况。”卢斯叹了一声,“师兄你说这人为什么就不能早点想明白呢?”
王斜应该是悔恨的,甚至他是在努力的想要用自己的生命来挽回的,可是事到如今,哪里还有什么可能挽回的?
卢斯恨王斜,但他更恨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