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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萦绕在被窝里。
大夏天的闷在被子里,就像一个天然的火炉烘烤着他,不是一般的热,被窝的里空气也不够呼吸了,他觉得有些闷人。
他实在不想钻出来,就在他快忍不住,不顾一切的钻出被窝,呼吸新鲜空气的时候,他的房间里有了声音。
“滴答滴答”时钟在转动,其中还夹杂另一种声音,是高跟鞋踩地发出的“哒哒”声,十分清脆,每走一步发出的声音,打在王心远的心上。
他房间有人……
王心远额头布满汗水,一方面是热的,另一方面是被吓的,如果王心远伸出头来看看,可以见到一白衣女子,踩着高跟鞋,在他房间来回走动,最近依旧挂着那抹诡异的笑。
王心远吓得忍不住的发抖,眼珠赤红,眼泪都快出来了,大半夜的怎么会女人在他房里!
他不敢讲出那个让人恐惧的字眼,只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以自己一不小心没忍住发出了声音,让那个东西知道他没睡,来要他的命。
心底的恐惧却不是他一时半会就能控制得住的,身子还止不住的发抖,连带着杯子也在抖动。
高跟鞋踩地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就在王心远以为“它”走了的时候,那声音从床尾,渐渐的往他床头走来。
难道是发现他没睡了?
别过来啊!
王心远这回是真的要被吓哭了,那声音已经停在了他的床头,再也没其他的声音了,不用想,“它”正在注视着自己呢,或许在想用什么方法把他被子掀开。
王心远多么想一把掀开被子,冲着站在床头不知是何东西大吼一声,让“滚”,可他不敢,他怕死。
但这样实在难熬,隔着被子他也能感觉到如芒在背的感觉,浑身上下打着激灵,鸡皮疙瘩一粒一粒的爬了起来。
因为憋得太久了,他都已经出现眩晕感,没被鬼吓死,倒是要被憋死,王心远忍不住了,偷偷的用左手挑开侧面被子的一条缝,清楚的看到一个白色衣服的“人”站在他的床头。
真的是鬼!!
王心远吓得眼泪在眼眶打转,怎么会有这东西呢,他没害人啊,怎么会来找他么!
只看了一眼,也没敢往上看女鬼的样子,只知道他的头发很长,往他脖子一绕足可以把他缠死。
而那女鬼似乎知道他没睡,也知道他偷看了,竟唱起歌来,唱也就算了,王心远感觉自己床头处塌下去一些,那东西坐在他的床头了。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小宝贝……”唱的竟然是摇篮曲,冰冷没有起伏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妈妈对孩子宠溺之感,有诡异与惊惧,好似夺命符,只要王心远一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王心远是真的哭了,死死的咬着自己的手臂,硬是一点声音没发出来,他怕自己一说话,女鬼会不顾一切,把他弄死。
这时,那女人的手放在了他的被子上,也就是他的头部处,轻轻的拍打着,一边拍一边唱着摇篮曲。
王心远不知道她唱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呼吸困难,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神情恍惚。
最后就因为这么缺氧,晕了过去。
长发女鬼最终都没有把他的被子拉下来,嘟囔了一句,“可还有两天呢,胆小鬼……”
说完这话后,化作一阵青烟,消失了。
“王哥……起床了,快点起床啊……”
王心远的记忆还停留在昨天晚上那首诡异的摇篮曲,和出现在他床头的白衣女人,哭着挣扎起来,“走开,呜……”
睁开自己酸痛的眼,发现天已经大亮了,没有女鬼,什么都没有,坐在他床头的是小陈,刚刚拉扯他被子的也是小陈。
之前那些都梦吗?
王心远怔愣的想着,歌声,走路的声音,自己拍他的头部……那些感觉就像真的一样,应该是做噩梦了吧?
小陈有些担心的问道:“王哥,你到底怎么了?你的眼睛……”
“我眼睛怎么了?”王心远惊惧的抓着他的手道。
小陈觉得今天的王心远有些奇怪,怎么一惊一乍的,抿唇道:“你的眼睛肿得像两颗核桃一样,就像哭了一夜似的,您自己就没感觉?不觉得自己的眼睛酸么?”
被小陈这么提醒,王心远闭了闭眼,的确干涩得很,摸了摸也有点水肿,所以……是昨天晚上做噩梦,哭了吗?
“王哥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小陈把王心远今天要穿的衣服都拿了出来,自顾的道:“小情侣吵架是经常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也没必要哭啊!”
“不是……”王心远疲惫的回了一声,打断了小陈的念叨。
小陈没敢问下去,只好继续的帮他整理衣柜,突然动作一顿,笑道:“王哥你还说没女朋友呢?你看这不就是你给你女朋友准备的礼物么?manoloblahnik的高跟鞋,您出手可真大方!”
小陈没敢动那双高级定制的鞋子,而是侧着身子,让王心远可以看到那双红色高跟鞋。
王心远直直的望着那双红色高跟鞋,鲜艳的红色,就像鲜血一般的耀眼,他房间里怎么会有女人的鞋子,想到昨天晚上的高跟鞋声……
王心远捂着自己的脸,低吼了一声,昨天晚上的的确确有东西在他房间,那些都不是梦,都是真的。
王心远崩溃的低吼一声,就是得了癔症的人一样。
住在王心远不远处的陵澄,昨晚倒是睡得舒舒服服的,一大早还有心情在雕刻木头。
一白衣长发女子坐在他面前,温婉的笑着道:“我听说您给替您跑腿的小鬼做了个槐木牌?”
陵澄点了点头,继续手上的雕刻。
“那我帮您这次的忙,您……”
陵澄拿起木头吹了吹,不咸不淡的道:“送你一道符要不要?”
芳华嗷嗷叫了一声,解释补救道:“别别,我早就看那龟孙儿不满意了,是我自己想吓他,不要酬劳,不要了!”
陵澄这才看了看他,将雕刻好一半的木牌子揣兜里,“还不走?”
这女人不是说最怕他阳气么,难道是假的?不怕他可?
“您放心,今天我保证把那小子尿都吓出来,给您报仇!”女人见陵澄拿出符来时,吓得嗷了一声,化作一阵青烟飞快的遛了。
陵澄将槐木小牌子又掏了出来,上面刻着两个字,芳华,就是那女鬼的东西,刚刚她也没注意看,还以为真的没有奖励呢!
王心远……
陵澄在心底嗤笑一声,今天晚上怕又是个不眠夜咯!
☆、糯米
被吓着的王心远浑浑噩噩的拍了一天的戏,每个镜头都得两三遍才能过,阆熠喷火怒吼也没用,骂他也没反应,就像丢了魂似的。
胡雪卉偷偷的往嘴里塞葡萄,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