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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你了。”
崔杼瞥了一眼方文睿,眼底翻滚的煞气像是要吞吃血肉的野兽,微微启唇无声的警告道离他远点。
随后,崔杼起眼底狠戾,转头看着苏长留,把药碗递到苏长留手中,柔声道:“墨大夫吩咐少爷趁热喝。”
苏长留接过药碗,也不多言,凑到唇边,微微蹙眉,快速的喝完了那味道古怪的药汁,随后放下药碗,端起白淇泡好的茶喝了一口。
方文睿淡然自若的等苏长留喝完了药,伸手欲取药碗,崔杼却是手一伸拦住了方文睿,客客气气,语调却是冰冷,道:“墨大夫吩咐,少爷近日需少接触生人,以碰了脏东西引发旧疾。”
虽然这话的确是墨迟生原原本本的说的,可现在听着就有股子其他味道。
方文睿眸光顿时晦暗,冷笑一声,指尖微动,内力流转,却是看了一眼苏长留,抿了抿唇,默默地起了手。
“也不知道,谁比谁脏。”方文睿无声讽刺道,仅让崔杼一个人听清了。
随后,方文睿眼眸一弯,弯进去一汪柔水,看着苏长留柔声道:“武林盟会,苏少爷定然忙得紧,方某人便不再打扰,得了空再来拜访少爷。”
随后,方文睿又冷冰冰的看了崔杼一眼,带着乌尔斯两人离去。
唐溯在方文睿打算动手的一瞬间便是感到了危险的气息。
一股寒意刺得身体一颤,只是实在是困得紧,没能立即醒过来,那杀意也只是一瞬。
等到方文睿走了,唐溯这才勉强从睡梦中挣扎起来,茫然的看着四周。
任允见唐溯醒了,微微俯下了身子,问道:“小祖宗?怎么醒了,不再睡会儿?”
唐溯迷糊着揉揉眼睛,又茫然的看了看任允,环视一周,发现没有危险后便又闭上眼睛头一歪睡了过去。
任允失笑,伸手帮唐溯把那滑落的薄披重新拉上来。
日上树梢头。
“盟主,”罗棣衡身侧一个身着银灰武袍的国字脸男子低声道,“人齐了。”
罗棣衡嗯了一声,抬了抬眼,起身走到高台栏杆处,双手负在身后,神色冷淡的俯视着下面。
那个男子微微躬着身子跟在罗棣衡身后,直到罗棣衡站在栏杆附近站好,这才挺直了身子,蕴着内力的雄厚声音传遍整个会场:“诸位江湖儿女”
吵吵嚷嚷的会场顿时安静下来,齐刷刷的看着最高处的罗棣衡。
初次参与武林盟会的一些小后生看见武林盟主,一双眼睛都发亮了,仰慕崇拜之情纷涌而出。
资历老一些的人见怪不怪,只是安安静静的听着。
苏长留依旧坐在高台里面喝着茶,崔杼送了药也没走,和白淇一左一右安安静静的站在苏长留身侧。
柳君则等到自己师父来了,便和苏长留道了别,去了昆仑派所在的高台。
唐溯被那一声蕴着内息的江湖儿女生生的从睡梦中震醒,只觉得太阳穴青筋突突直跳,骂了一句,颇为烦躁的揉了揉额角,看着身上的薄披愣了愣。
任允看着唐溯,低笑一声,伸手,十指轻轻按住唐溯头上的穴位,缓慢的按揉起来:“小祖宗,这次你可能睡不了了。”
任允指尖温热,按揉的力度也控制得相当的好,唐溯舒服得眯起眼睛,跟只猫儿一样惬意的缩了缩身子,小声哼哼了两句,便乖顺的倚在椅子里随任允按去了。
“金桂之秋,诸位鼎鼎有名的英雄豪杰,少年有成的热血儿郎,心有猛虎的有志之士,皆聚于此,实乃武林盛事!
“六年岁月弹指而过,在这六年里,诸位江湖儿郎行侠仗义,斩奸除恶,为武林肃清恶人,为弱者撑起天地,有昆仑派剿灭了那臭名昭著的黑龙寨,有长刀堂屠尽了那无恶不作的北魔派,更有数不尽的江湖儿女在更多的地方肃清恶人!
“这六年里,又有无数少年儿郎踏入这个江湖,想要成为武林中的一份子,想要为那遭受苦难的百姓尽上一份绵薄之力,想要将自己的门派更加的发扬光大!今日的武林盟会,正是为你们提供的大好机会!自古英雄出少年……”
那男子发表完一番讲话,又简单的交代了一下比试的规矩,最后,罗棣衡宣布此次盟会正式开始。
不过这次还要多一道程序。
武林盟会素来是在武林盟的地盘举行,这次换了地方,也得让主人家说些什么。
苏长留缓步走到栏杆处,脸上依旧是那宛如春日暖阳一般温和的笑,对着半空中虚虚一礼,算是给在场诸位打过招呼。
随后,白淇上前一步,宛若银铃一般清脆的声音传遍会场:“江湖儿女多风采,武林盟会自古皆是江湖盛会,苏家庄有幸为武林盟会尽上一份绵薄之力,实乃幸事,此次如有招待不周,还望诸位海涵,少爷望诸位以和为贵,莫要因比试伤了和气。”
说了一通场面话,苏长留这才重新坐回高台里面。
下面的一些人却是交谈起来。
“不是苏家庄的主人家吗?怎么那少爷不说话,侍女来说?”
“嗨,那苏家大少爷身子骨不行,哪儿来的那内力说话?”
“我怎听说那大少爷武学相当的好?你可别唬我。”
“哪儿能啊!只是这事知道的人太少了,那大少爷自幼就有不治之症,听说,活不过二十五的!”
“竟是这样?我那倔妹子当初偶然见过他一面,回去之后就是非他不嫁,唉……大少爷模样的确是好,家境也好,人也好,只可惜……唉,你说这么好的人,怎么就得了这不治之症呢……这次回去我得好好的劝劝那倔妹子。”
……
这武林盟会最主要的,就是让有些初入江湖的后生崭露头角。
柳君则当初就是一人负着那把秋水长剑,挑翻了所有的挑战者,那年柳君则刚刚十七岁,一战成名。
其实在连胜五场后,柳君则便是晋级了,可以下场,他却是依旧站在那里,又打了十多场,直到无人敢去掠他锋芒,他师父发话让他下来,这才了手。
上一届的魁首自然是落入昆仑派之手。
于是乎,这一次最初的擂主,便是昆仑派的后生。
“哦呀?”唐溯一幅懒散模样的趴在栏杆上,颇为好奇的看着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