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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负心汉?”
“你还好意思问?!”青年怒气更甚,手中长棍似乎也裹上了怒火,“你个混账东西……”
“哥!”
场上两人顿时停下了打斗,齐刷刷看向场下几乎要急得要哭出来的少女。
青年急了,可现在是断然不能下场的,只能喊道:“四妹你别哭,哥这就替你好好教训这个混账东西!”
“你乱讲什么呀!”那个少女不过十六七模样,一张圆圆的脸不知道是羞的急的还是气的,此刻红扑扑的,“什么负心汉,哥你到底误会什么了啊?!”
唐溯道:“姑娘,我可没做过这事,你说清楚些。”
青年此刻真是蒙的很,愣愣道:“这混小子不是都跟你定了情吗?然后不是一去不复返了吗?”
那少女登时大窘,又羞又气,恨不得直接把这傻愣愣的大哥给拖下来,一跺脚喝道:“什么定情啊?!谁跟你乱讲的!”
“不是……”青年有些茫然无措,“上次你带回来的那朵崖菱花不是这小子送你的吗?我亲眼看见的啊!那不是定情的信物吗?”
“……我看你是傻到家了!”少女一听这话,怒道,“那朵花长在很高的悬崖峭壁上,我上次去采,轻功不行摘不到,他刚好遇见我就帮忙摘下来了而已!”
青年大窘。
唐溯这才想起来为什么看这人有些眼熟了。
约摸一年前他的确是帮一位姑娘家摘过花,当时本来是听闻那山里野兔野鸟味道鲜美异常,打算去打打牙祭,却是遇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站在那悬崖底下,眼巴巴的看着崖顶上那朵美艳绝伦的花,可怜得紧。
唐溯便做了个好人帮忙把花给那姑娘摘下来了,后来在山林里吃饱了一餐野味,下山的时候就遇上了这人,二话不说跟自己打了一场。
……呵,当初那场估计也是因为这破事。
事情搞清楚了,青年讪讪着挠了挠后脑勺,只觉得尴尬异常,一时间也拉不下面子给唐溯道歉,抬眼看了一下唐溯,却是背脊一寒。
唐溯依旧是一幅笑吟吟的模样,只是起了短刀,把手指扳得嘎嘣脆响,慢悠悠道:“现在事情搞清楚了,你气哭了小朋友的帐加上乱扣帽子的帐,咱们一起算算?”
苏长留坐在高台上,淡然自若的抬手端起白瓷绘翠竹茶盏,以茶盏挡住视线,不忍不去看下面那青年几乎是单方面被揍的惨状。
崔杼把那糕点往苏长留面前推了推,低声道:“少爷,快晌午了,你先吃点糕点垫一垫,我去备饭。”
苏长留微微颔首,侧头看着人,眼眸微弯,恍若碎了的月光浸透了湖面般好看,笑道:“那就麻烦你了,记得备上唐溯他们的。”
崔杼眸光微颤,低低的应了一声,看见苏长留拈了糕点放进嘴里,这才微微一欠身,下了高台。
唐溯把那青年按在地上狠狠地揍了个痛快,觉着差不多了这才了手,站起来仔仔细细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衣服是清宴送的,可不能弄脏了。
那青年几乎被打懵了,半晌才鼻青脸肿的爬起来,颤抖着捡起自己的长棍,憋屈的一抱拳,口齿不清含糊道:“焦了……”
嘴肿了,说不清楚。
唐溯看着那青年跌跌撞撞的下了台,抱臂冷哼一声。
让你多嘴多舌的,不揍得你满脸开花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下一个”负责主持的男子忍不住伸手擦了擦额角冷汗,喊道。
原本热热闹闹的会场诡异的寂静了片刻。
武林盟会比武不是没见过单方面压制的,但都是点到即止,偶有失误也不会受什么重伤。
哪有唐溯这种把人按地上揍个半死的?
……何况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青年也不是心甘情愿毫不反抗被揍,只是屡次试图反击,全都被唐溯给压了下去,而且揍得更狠。
……上去?挨揍吗?
武艺平平的一些人默默地后退两步,武艺超群的人也颇感犹豫。
毕竟这所谓的魔头也不是谁都能当的,这名号以及江湖上盛传唐溯的种种残忍手段,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深思熟虑。
万一上去了……跟那前段时间那谢奉一个下场怎么办?
唐溯难得规规矩矩站在上面,等了快一炷香时间都不见有人上来。
日头正高,唐溯只觉得肚子有点饿了,撇嘴道:“我能下去了吗?该吃饭了。”
那主持的似乎也是头一回遇着这种情况,颇感无奈,又是不知道作何处理。
正当他为难之时,一个人从高台上下来,在他耳畔嘀嘀咕咕说了两句。
那男子不住的擦着冷汗,点了点头,对唐溯一拱手:“恭喜唐公子,您晋级了,可以下去了。”
“哈?不是打五个吗?”唐溯挠挠鼻尖,“也成,省事。”
说完,唐溯身形一晃跃至半空,足点高楼外支出的木莲装饰,重新回到了苏长留那里。
一众人本以为这魔头会回唐门所在的高台,却眼睁睁的看着唐溯飞到了苏大少爷所在的高台,登时一愣,随后大惊。
几个性子急的连忙跑上了苏长留所在的高台。
本以为这魔头定是刚刚觉得不快,这就要不怀好意想要借苏大少爷的安危破坏这场武林盟会,谁曾想几人一上来刚刚亮出兵器,看清楚高台里的场景,却是蒙的更厉害了。
一绣着翠鸟戏桃枝的锦绣红木镂空框屏风映入眼帘,前面摆着一张黑色的枣木方桌。
桌沿细细的雕有苏家庄的莲纹,中央摆着一个白玉一般的瓷盘,鱼腹上的嫩肉被制成了薄如蝉翼色泽金黄的薄片,摆成了一朵巨大的牡丹花模样,四周点缀的嫩黄菜心也像是含苞欲放的花。
又有四个绘着幽蓝花纹的小盘,两盘辣菜,两盘淡菜。
另有两蛊不过掌心大小的色泽雪白的汤,一刻着君子兰的白玉酒壶静静地立在一边。
唐溯翘着脚倚在太妃椅里,眼眸弯起像是汇满了那银河里的星辰,一手端着酒杯晃悠着,似乎刚刚和苏长留讲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笑得是异常的好看,像是要摄取人魂魄的妖孽一般。
苏长留身着淡青广袖长袍,雪色的外衫似云雾织成一般,日光微洒,莲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