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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放下手里的莲云白玉冠,“但他们定是不会听我的话,怕是会直接动手。”
“看得出来,武林盟耐心已经快没有了。”墨迟生推开窗户,轻轻的打了个呼哨,一只黑翼白肚的鸟儿轻巧的落在窗台上,啾啾的叫了两声。
武林盟生怕有人传讯,前几日苏家庄守卫可是森严得很。
墨迟生逗弄着这乖巧的鸟儿,这鸟是他养得最机灵的之一,现在武林盟的人撤了些,它躲过武林盟那群人不在话下。
苏长留不应,微微低着头盯着发冠兀自出神,到底什么原因才能让武林盟如此急着对付苏家庄?
罗棣衡的为人他也有所耳闻,应当并非是会因为墨迟生和唐溯所猜测的那种人,武林盟就算真的因为苏家庄的德望而要对付苏家庄,这样冒进的方法未也太过儿戏了些,现在看来,更像是有什么事情逼得他们不得不匆匆忙忙对付苏家庄,而且必须斩草除根,一干二净。
“我已传讯给唐溯。”墨迟生那低磁的声音在苏长留耳畔响起,拉回苏长留飘远的思绪,“你想办法和武林盟周旋,我随你一道,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好。”苏长留笑道,墨迟生给的那颗药药效未退,苏长留的面色依旧是那病重的苍白之色,此刻笑起来较平日里那分让人如沐春风的温柔,更让人觉得心头抽疼。
唐溯和墨迟生的潇洒自在他从未感受过,柳君则的道心他也领悟不了,也不能像柳君则一样遵从本心,以剑正道。
他必须护住苏家庄,这份责任,从他降生在苏家,便牢牢的将他绑在了这里。
墨迟生从前问过他,真的喜欢这种日子吗?
苏长留只是笑了笑,回了墨迟生四个字。
甘之如饴。
已经过了三天了。
任允看着坐在窗台上吊儿郎当的翘着腿的唐溯,无奈的叹了口气。
唐溯此刻有些烦躁的转着苏长留送的那笛子,笛尾坠着的玉珠红穗在空中划出一圈儿又一圈儿的漂亮弧度。
清宴那边怎么还没有消息?该死的墨迟生,是什么情况好歹给我送个信啊!
就留老子一个人在这儿干着急。
好烦好想砍人啊。
武林盟一群混账玩意儿,老子后面找不完你们麻烦老子不姓唐。
“小祖宗,你在这里干着急也没用,冷静点。”任允看了看一边的酒,顿了顿还是倒了杯清凉的茶水递到唐溯唇边,柔声道,“苏家庄现在遭到了封锁,墨大夫想送信可能也不好送。”
唐溯伸手接了茶杯咕嘟咕嘟喝了个干干净净,心下烦躁压下几分,冷哼一声道:“虽然说这主意是我出的,回去我还是要找他们算账。”
讲理?老子从来不讲理!
任允笑了一声,知道这小祖宗对他那几个挚友只是嘴上发狠,哪儿会真的去给他们找麻烦?
唐溯的烦躁不仅仅是因为没有得到消息,更是因为他今日一早开始,边有一种莫名的心慌萦绕在心头,像是要发生什么事情似的。
唐溯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此刻晌午已过,心慌的感觉却是越来越强烈,墨迟生的信鸟却看不见半个影子,难让唐溯烦躁不已。
妈的,真出事了怎么办!
……可子佩和清宴反复说过了,没有他们的传讯我不能擅自行动,不然计划很容易被打乱……
……
不管了!黄昏时还没有消息老子就偷偷的跑过去看看!
大不了伪装成村民!
就在唐溯打定主意,已经准备拾东西溜去苏家庄的时候,那黑翼白肚的鸟儿落在了窗台上,啄了啄唐溯的小腿肚,试图引起唐溯的注意力。
唐溯眼睛一亮,伸手就把那鸟儿抓了过来,也不管那鸟儿痛得直蹬一双小爪子,匆匆忙忙取下了绑在鸟儿腿上的布条,解开借着大好的日光细细的看了个分明。
任允看着唐溯的脸色一点一点的沉下去,眉心微蹙凑过去看着那布条。
上面只潦草的写了几个字,看得出来写字的人是匆忙写下
速归苏府,隐匿,待战。
“该死的!”唐溯咬着牙骂了一句,立刻行动起来,将这几天任允给他备上的飞镖暗器往身上藏,检查自己的短刀,又拿上两张□□准备立刻混进苏家庄。
任允也不多问,只是跟着唐溯一起走了出去,看着唐溯拾好东西手往窗台上一撑,身形腾空干脆利落的一个翻身就飞出了阁楼,无奈的笑了笑,却没有立即跟上去,而是走出了阁楼的门,唤出一位影卫。
“主上。”那人一身黑衣,恭敬的跪在任允面前。
任允依旧带着那让人舒心的笑容,幽蓝的眼底却是冰冷的深渊,冷淡道:“传令,隐匿包围苏家庄,截断武林盟援助,遇见武林盟的人一律杀无赦,不可留下任何活口和痕迹。”
武林盟的人,自然不会只在苏家庄。
“是!”
那影卫得了令,立刻消失在任允面前。
吩咐完事情,任允这才急急忙忙施展轻功跟上自家祖宗,找了个码头船家买下了一艘有些破旧的小舟,待到唐溯稳稳当当的坐在了船舱内,便是主动拿起船篙撑船,顺着唐溯的指引,从一条隐秘的水路,接近苏家庄。
苏家庄内,原本应是站着侍女小厮的长廊上此刻被武林盟的守卫所取代,此时已是入秋了不少时日,天气微凉,在外面站久了难会觉得身体发寒,长廊更是冷风阵阵,奈何上头下了死命令,怎能反抗半分?
倚在拐角处的青年吊儿郎当的叼着根有些枯黄的草,百般无奈的站在那里,感受着一阵又一阵的冷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习武之人身子骨虽然好,但接连不断的吹这么久的冷风,难也会受点儿影响。
“这位小哥。”
正当青年琢磨着要不要偷偷摸摸溜走休息一下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吓得青年一抖,还以为刚打算开溜就被人逮个正着,定睛一看却发现是个家仆模样的高大男子,这才松了口气,道:“有事吗?”
只见那模样生得俊朗的男子微微颔首,手里端着一个大大的托盘,上面摆满了热气腾腾的汤,正散发着令人垂涎三尺的香气,男子开口道:“白淇吩咐我给诸位熬了些驱寒暖身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