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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睡吗?
天知道他多想睡男神,那种饱满到整颗心一点空隙都不留的喜爱,即将满溢出来,好像除了更近距离的身体接触,没有其他方法可以表达。
莫之寒只是回头对他道了一声晚安,然后又对一脸茫然的小豆包笑了笑,就推门进了房间。
向北在心里叹了口气,没事,他安慰自己,今天睡不着还有明天。可几秒钟之后,向北到莫之寒的一条信息:小孩睡着以后,你过来。
言简意赅地向他发起了陪-睡的邀请,向北的心随着那几个字突突地跳了起来。
他洗了一个这辈子最漫长细致的澡,心神不宁地把洗发水当成了沐浴露,然后又在白雾缭绕的浴室里握着手机发起了呆,既跃跃欲试又惊慌失措,想要跑又舍不得。
向北心想豁出去了,他临阵抱佛脚,在经常去的论坛看了看别的情侣发的经验,又在网-盘里找出珍藏多年的小电影片段,研究了一下这个必须要发生的事情的可行性。虽说平常也看小黄-片,但今天看上去感觉完全不一样,就好像视觉听觉都变得灵敏了一万倍,手机里刚传出诱惑的低喘声,他就面红耳赤,等画面进行到难解难分的部分,向北羞耻得浑身燥热,他默默把视频关上了。淡定,他想,现在先给小弟弟放个假,毕竟一会儿还有它发挥作用的时候。
向北从浴室出来,回了主卧,这个时间,一般小豆包已经自己睡着了,但今天小孩似乎也感觉到了微妙的危险气氛,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在床上盘腿坐着,腿上盘着他的大猫。
向北拿了一本故事书,坐上床,把小豆包环在怀里,有必要赶紧把这个小孩哄睡着。
“从前,山里有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向北用了他自认最耐心、和缓、充满催眠感的声音。
“莫叔叔是要住到我们家来吗?”小豆包完全屏蔽了向北催人入睡的魔音,盯着他问。
“嗯。”向北看着故事书,但目光没有在字里行间滑动,“老和尚很穷,但他还要养小和尚,所以他很努力地经营这个小庙,希望来施舍的香客能多一点。但他还是很穷,小和尚没吃没穿,也不能念书,这时候,庙里来了一位大善人,他帮助了老和尚和小和尚,给老和尚指点谋生的机会,让小庙红火起来,后来两个和尚都过得很好,对大善人非常感激,这时候大善人说要在小庙住几天,你说应不应该让他住?”
小豆包眨了眨眼睛,他隐约觉得这是个坑。其实他对莫之寒住到他家来这件事并不太排斥,毕竟这是他的家,他以小主人自居,莫之寒是客人,这和他住在莫叔叔家,处处受管制一点自由都没有,完全不同。
小豆包歪着头,想了想,像打了败仗似的嗯了一声。又十万分认真地问了一句,爸爸你是不是最爱我,在得到肯定答复之后,他终于抵不过困意,没一会儿就流着口水睡着了。
向北又拍了他好一会儿,觉得小朋友已经进入了天崩地裂都不会醒的神境。他长吁一口气,轻手轻脚朝莫之寒的房间摸过去,去迎接他自己的天崩地裂,这鬼鬼祟祟的感觉,怎么还有点像偷-情?
但推门进了隔壁房间,什么天崩地裂,刺激的偷情都没影了,莫之寒靠在床头,岁月静好地看着剧本。
“寒哥,我来了。”向北在门口站了一下,莫之寒只是看了看他,露出得体的微笑,柔和的床头灯光是暖黄色的,洒在莫之寒俊美无俦的脸上,衬得他仿若一尊神塑的雕像,突然让向北产生一种不可亵渎的感觉。
莫之寒放下剧本,微眯起眼打量着他,他看见向北也穿上了新买的情侣睡衣,睡衣是很简单的深蓝色,纯棉的短裤和无袖背心,向北光裸的手臂和小腿,还有圆润细腻的肩头和白皙修长的脖颈都在灯光的暗影下产生一种若隐若现的光泽。他轻轻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喉结上下一滑,开口时声音喑哑而慵懒:“小北你会不会按摩?天天练拳被打得浑身疼。”
向北紧张地深呼吸,他还真的会一点,跟着莫之寒的辅助教练学的,就想着也许有一天会用的着。他慢吞吞地走到床边,莫之寒已经翻身趴好了,眯着眼睛一副很惬意的样子。
“抽屉里有油。”莫之寒说,他一边脸颊贴着枕头,朝床头柜抬了抬下巴。
向北拿出油,在自己手心里搓热,然后颤抖着手把莫之寒的睡衣掀开了,眼前顿时出现紧实宽阔莹亮如同玉石的肩背,每一块肌肉都起伏得恰到好处,每一处线条都延伸得舒展匀称。
向北跨坐在莫之寒大腿处,手心带着燃烧般的热度覆上他的背,在他肌肤上推展揉捏,他想心无旁骛地给莫之寒按摩,可面对这样的饕餮盛宴他真的忍不住流口水,他早就中了这个人的毒,如今面对他半-裸的躯体,就像一只馋嘴的小猫面对一条鲜美无比的鱼。
向北毫不意外地硬了,生理反应让此时的姿势异常尴尬,他那里差不多顶在莫之寒大腿根,而且还不可避地随着按摩的动作一下下动着。向北对自己的定位一向很清晰,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在他的意-淫幻想里,莫之寒都是强势主导的一方,他觉得自己会喜欢并且享受那种被心爱的人进入填满的感觉。
所以现在这个姿势让他无比羞耻,他尽量不动声色地往后蹭了蹭,结果火热坚硬的部分就掉进了莫之寒大腿缝隙里。
向北:“……”他一分神,手在莫之寒腰间多用了两分力。
莫之寒腰侧有一块训练时造成的青紫淤伤,被他用力一压,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这一声简直像引线一样点燃了向北体内熊熊燃烧的欲望,既然是两情相悦,这个事谁主动好像也不重要,向北低下头,虔诚地吻了吻莫之寒的脖颈,然后在他肩头轻轻咬了一口。
莫之寒仿佛一只熟睡的雄狮,被这轻微的刺痛猛地惊醒,他的瞳孔微微缩紧,嘴角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反手抓住了向北的胳膊,把他往身边一带,随即翻身,猛兽扑食似的把他压在了身下。
两个人四目相对,火花闪电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向北被莫之寒的眼神看得呼吸急促,他那双一贯清冷淡漠的眸子里闪烁着不同以往的光亮。
向北把眼睛闭上了,这样的眼神让他既期待又害怕。但想象中疾风骤雨似的亲吻和撕扯并没有出现,世界仿佛静止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向北感觉到莫之寒俯身趴在了他身上,他把头埋在他肩窝里,身体不断颤抖。
向北迷茫地睁开眼睛:“寒哥,怎么了?”
莫之寒努力平复情绪,他没抬头,就扎在向北肩窝里,说话的时候可能是因为竭力压抑笑声而带着颤音:“没事,咱们慢慢来。”
他实在无法把临阵笑场的真实原因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