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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的嗓音在人群中清晰地响在李柏舟的耳边。
李柏舟撞到他身上,侧过头,程耀的指尖冰凉,按在手臂上的触感格外清晰。
李柏舟的心不由一跳。
程耀也沾上了些许水珠,刘海湿漉漉地垂在额头上,竟然有些性感。
是真的挺性感的,因为他穿的白色衬衣也有点湿透变得透明......
李柏舟的眼睛悄悄咪咪地往下看时被程耀勾着嘴角一把带走。
......
瘫在那个圆形的大浴缸里泡着澡的李柏舟舒服地叹着气,享受啊。
如果再来一杯红酒他估计就要膨胀了。
他一开始小声地哼着歌,到后来胆子就大起来,逐渐放飞自己。
“我们不一样,不一样~”
他从浴池里爬起来,光着身子在光滑的瓷砖上转了个圈,转到镜子前对着自己笑了一下。
嗯,很帅。
他轻咳一声,大概是觉得自己又犯傻了,然后若无其事地换上睡衣。
洗完澡后有了些许睡意的他走进卧室。
然后他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等等!他是不是要和程耀一起睡!
穿着浴袍的程耀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
他戴着一副垂着金链子的圆形眼镜,闪耀的金链挂在了他的脖子两侧,随着他翻书的动作在锁骨上方微微晃动。
他头也不抬拍了拍身边:“今天你先睡吧,我看会儿书。”
等李柏舟犹犹豫豫地爬上床时,程耀偏过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记好了,这才是斯文败类。”
声音低沉嘶哑,叫李柏舟心里一惊。
他居然把李柏舟发照片夸别人的事记到了现在!
李柏舟缓缓回答他:“不行。你要做个受党和国家尊敬的好孩子,不要做什么败类。”
不等程耀反应,他将被子一卷,面朝窗户,闭上眼睛。
耳边是很小的几乎听不见的书页翻动声。
等李柏舟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他顿时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了程耀清浅的呼吸声。
这种睡觉时身边有个别人的感觉有些微妙。
暖黄的灯光从头顶投下,李柏舟逐渐感到一种奇异的安心。
不!才不是!
他只想对自己说:
狗子你变了。你再也不是那个熬夜修仙的宅男了,你这个十点就睡的死现充!
怀着对被用来睡觉狠狠浪掉的夜晚的伤感,李柏舟出乎他自己意料地很快就睡着了。
......
身边的人睡着了,程耀一边看着书,一边轻轻替他团了团被子。
[程少,明天的聚会,唐骜那个家伙也要来。]手机突然传来消息。
[没关系,让他来。]程耀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撩好看的小哥哥,行不行呀
李柏舟做了个梦,很奇妙地梦到了他的那个土豪舍友。
他们两个虽然是舍友,但交集并不多。那位土豪舍友也挺少回宿舍的,多数时间是在外边撒着欢浪。
但李柏舟一直很感谢这个舍友,因为他帮过李柏舟。
是一次在国外的一家小餐馆,李柏舟点了几道很简单的菜,最后的价钱却出乎他的意料地高,和菜单上标的差距甚大。
出国的花销本身就大,他不想花钱了事,而是据理力争。
然而场面一发不可拾,宋漳就正好在这时经过,帮李柏舟解了围。
他拿起一沓钞票甩在老板脸上的场景李柏舟记一辈子。
霸气,仗义。
最后宋漳拉着杵在店里一动不动的李柏舟走,他嚣张地对店老板说:“要是在国内,看我不弄死丫的!”
他们两个坐上宋漳的奔驰,在一圈看热闹的人的起哄声还有老板的怒骂声中扬长而去。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李柏舟捞过一边的手机,给他发了个消息。
......
“我今天能撩好看的小姐姐吗。”
“说过了,不存在的。”
“那换成小哥哥,行不行?”
“不行。”
“男人不能说不行。”
程耀不说话了,他按下某个按钮,启动了车里的空调。
他今天开了辆风骚的跑车,两个座的,车门往上开,能切换敞篷的那种。
空调的换气声在不是很大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李柏舟憋着笑拢了拢身上的刺绣外套,凝望着空调口不断飘飞的小带。
程耀说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一个朋友家开的俱乐部,李柏舟还以为又是林存儒那种小店呢。
结果到了才知道,这家俱乐部非常地豪华。
车子绕过圆形的喷泉停在旁边,立马就有穿着制服的侍者殷勤地接过车钥匙帮忙泊车。
打扮体面的年轻人接二连三地从车上下来,他们或是谈笑风生或是面无表情地在侍者的恭迎下走进俱乐部。
一条鲜艳的红毯从外面直铺大厅,而人一走进大厅,瞬间有了一种站在荒野里都没有的开阔感。
空间是真的很开阔,李柏舟第一次进俱乐部,他不知道其他俱乐部是不是也有这样一个像酒店的大厅。
“你先去包厢。”程耀对还在观察大厅的李柏舟说了一句,转身去了柜台。
李柏舟点点头,一名侍者侍立在旁边就要带路,但李柏舟的目光被旁边的景观吸引了。
一个比人要高的鱼缸,鱼缸里有一条威风凛凛地游曳的鱼。
它的鳞片闪烁着宛如盔甲般的金属色泽,在灯光的照耀下变换着闪亮的颜色。
龙鱼有须,胸鳍似龙爪,形似神龙。
李柏舟知道这种叫金龙鱼的鱼,以前看到过这种鱼一条就要好几万的新闻。
但最吸引他视线的是一块巨大的黄木做成的曲水流觞,雕的是龙凤呈祥,黄澄澄的光泽耀眼无比。
几个木质的小碗在游动着小鱼的通道内流动,龙头里喷出白色的烟雾。
烟雾袅袅,加上水流动的细微响声,这个角落宛如仙境。
前方有几个人笑着谈论:“这个不会是金丝楠木吧,这么大块,要多少钱哦。”
“上千万喽。钱是其次,主要是这么大的不好搞到。说起来,我外公家也有一套椅子,硬得要死,不知道他老人家怎么受得了。”
“陈爷爷的身子骨当然比你这个酒色之徒来得硬朗。这拿金丝楠木养的鱼是不是特别味美,鲜嫩啊。”
听着听着,李柏舟拿起碗的手差点一抖,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力,他也看出这个曲水流觞的档次很高,但也只是觉得要个几十万罢了。
没想到这样一个摆在角落里的东西就要上千万。
他默默将碗放回了原地,然后准备跟着侍者去程耀说的包厢。
绕过木雕屏风,他不经意地往旁边扫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