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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说不能不就行了。
李柏舟也不是很在意啦,能和爱的人在一起已经很好了,他的身边都是祝福他的人。
比如现在,直男老大就在李柏舟身后死命推着他,嘴里大喊:“李柏舟快去装比,你是我们宿舍出来的,怎么能输给你男人!”
不远处,程耀穿着一套白色西装,背影像世界一样温柔。
初见时的他还浑身冰雪,这会儿站在游艇上几乎与阳光一起融在风里。
他张开了双臂,某种纷扬的白色就撞击到了李柏舟的眼中。
今天,李柏舟和程耀各自的亲戚朋友来了一些,也不算婚礼吧,李柏舟觉着,就是让大家看看。
没有梁傅如和程绮玲订婚时来的大批社会名流,说起来其实这场简单的婚礼只属于李柏舟和程耀两个人。
比盛大的婚礼更来得动人。
远处,程绮玲穿着粉色的小礼服,提着一把小提琴,拉着匆忙而欢快的乐曲。
梁傅如一身骚包的粉色西装,翘着二郎腿配合程绮玲弹吉他。
不知是谁粗着嗓子唱了一曲缠绵的情歌,竟唱得李柏舟的父母热泪盈眶。
程耀的父母则坐在李柏舟的父母旁,一人一边轻声安慰着。
老大气喘吁吁,最近一直坐办公室不去健身房的他推不动李柏舟,他招呼老二一起过来帮忙。
老二理都不理他,只顾着和自己女朋友玩亲亲。
“你看老二,他都给你做榜样了!”
李柏舟微微低头看着自己的黑色西装。
黑色的缎面吸饱了阳光,闪着细碎的光芒。而波光粼粼的海水照映进李柏舟的眼眸,风拂过海面,一缕海的气息飘进鼻子里。
“程耀?”李柏舟身前那个人的名字。
程耀却始终面对着海面,不知为何就是不回头。
老四终于看不过去,和老大一起推了李柏舟一把。
李柏舟顺势走到程耀身后一掌的距离,从后面捞住程耀的腰,一个用力
将程耀转过来。
然后呢?当然是吻下去啊。
“噢噢噢噢~”
忽略耳边的起哄声,李柏舟吻到些许咸淡的湿润。
他有些惊讶地抬起头,还没看清却被程耀再次压下了头。
程耀的手指按在李柏舟的后脑勺上,有点凉意。
但嘴唇是火热的。
柔软的唇瓣,从轻柔的摩挲到激烈的啃咬。火热的唇瓣,从干涸到湿润。
由于太过用力,李柏舟甚至尝到了一丝血腥味,与程耀的泪水混在一起,莫名地甜。
就像平凡而普通偶尔又会有一点糟心的日子,如果放在嘴里吮吸、咀嚼,也能品出爱情的甜蜜来吧。
程耀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意犹未尽的喘息。
李柏舟的手指滑入程耀的指缝,两手相握,十指交叉。
“要不要我说我爱你?”李柏舟舔了一下程耀的嘴角说。
“说三遍。”
于是李柏舟像程耀那天告白一样耍赖说:
“你爱我爱你爱我。”
程耀无声地弯了一下嘴角。
像是有爱情所凝结的露水默默地坠地,溅开了甜丝丝的雾李柏舟在心里念诗。
正想着,船忽然一晃,他们滑到围栏边。
程耀紧紧抓着李柏舟的手,然后翻身跳入海里。
!!!
“彭彭”
周围响起一片惊呼。
“你赔我一件西服,这套我爸妈挑了好久的。”李柏舟想这样说,但却不断下沉。
水又不是恋人的眼泪,载不动分量很重的爱情,他想。
在水中他睁不开眼睛,只能看到隐约的光点。
这些光点模模糊糊地闪动着,变作了一幅幅画面。
那些和程耀在一起的画面。
冷着脸的程耀,黑着脸的程耀,面无表情的程耀,无奈的程耀,笑着的程耀。
从指尖弹出爱情,心之所动。
还有其他人,宋漳,梁傅如等等。
措不及防找回了自己曾经丢失的记忆。
李柏舟几乎要被溺死在这温柔包裹着他的记忆里。
[李柏舟,李柏舟,这个名字有什么意义吗?]
[没有,我爸妈翻《诗经》随便取的,讲的是一个幽怨悲愤的女子,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还有个东西叫柏舟之痛,是丧夫的意思,我爸妈这取的真是。]
[泛彼柏舟,亦泛其流。]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你的名字呢。]
[两个字的名字哪有什么含义。]
[我替其他两个名字的人打死你!]
......
[梁傅如,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名字可以叫亮肤乳?]
[没有,你打扰到我开玛莎拉蒂了。]
[果然名字取得好就是讨女孩子喜欢。]
[反正就算我叫梁狗蛋也不影响我开玛莎拉蒂找小姐姐。]
......
[你怎么睡的,睡我身上?]
这最后一句话与涌进耳鼻喉的海水一起,流进了心里。
等、等等!
这不会是人生最后的走马灯吧!
我tm不会被淹死吧!
李柏舟回过神来,动动手指。
程耀正死死握着他的手。
一股力量将李柏舟拉出水面,顿时水珠淋漓,空气清新。
“你不会游泳?”程耀看着咳嗽的李柏舟。
“我会一种名为游泳的魔法,但代价是不能碰水。”李柏舟抹掉脸上的水,“就算我名字里有个舟,我也不会浮起来啊!”
一艘小船嘟嘟嘟开到他们面前停下,唐骜戴着墨镜从船上伸出手。
李柏舟看着他颇为纤细的手指和手腕,微微一笑,搭上去用力握紧。
德玛西亚!
“彭”唐骜被李柏舟恩将仇报拉下水,随即冒出一个头。
而游艇上方,一个红红的救生圈被扔到了李柏舟头上。
“啊哈,套圈圈中咯!”
林存儒又搬出其他几个救生圈,招呼其他人一起扔。
李柏舟大喊:“林存儒把你手表扔下来啊!就像你生日那样!套圈圈不要交钱的吗!”
“不要哦,这个游艇是我的~”
“这个岛还是我的呢!”
“这个人是我的。”程耀将李柏舟头上的圈圈扔走。
林存儒喊:“那边的过来扔他,看谁扔得准。”
被叫到的老大不屑一顾,他说:“男人何须分出什么你我高低,男人只需要分出”
“长短粗细。”老二接着说,一边的女朋友狠狠啐了他一口。
当音乐声响起,李柏舟和程耀两个人穿着湿漉漉的西装,拉着手,从游艇的甲板上从头走到尾。
阳光也从头跟到尾。
欢声笑语碰响他们的脚步,众人的目光交织成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