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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只是出国陪父母过了个年,就到了儿子的结婚请帖。
年安过去性格孤寡甚至可以说是怯弱,她急急忙忙赶回来,结果只赶上了婚礼的后半程,儿子就这么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商业联姻。但意外的是,性格也变了不少,不像以前那样敢怒不敢言。
可这半年来,宓时晏俨然没有一个好丈夫的形象,因此在蔡女士心里,年安性格变化再大,那份敢怒不敢言的性子依然没变。
要不然被欺负的这么狠,怎么还是不离婚呢?一看就是被胁迫的,而且其中必定有宓时晏的手笔!
想到这,蔡女士就恨不得冲出去打爆那位婚后还四处花天酒地,又‘不肯’离婚的宓时晏的狗头。
宓时晏丝毫不知道自己在丈母娘心里,是一个家里红旗不倒,外头旗飘飘的渣男形象。他正在外头给自己秘书打电话,让他过来接他,顺便带一顶帽子过来。
末了还补了句:“三倍工资。”
秘书在对面瑟瑟发抖地说:“宓总,我现在在外省……”
宓时晏:“……”
后面等他挂完电话的年安说:“停车场在那边。”不等他回答,年安又说,“我饿了,去吃饭吧。”
宓时晏板着脸冷声道:“不吃。”
奈何他手机没电,医院外头没的士,最后依然只好坐进年安车里。
离开医院后,两人先去店里买了顶帽子戴上,然而偏偏绷带是在额头,戴上也只能勉强遮住一点,年安看的甚是有趣,忍不住掏出手机给他拍张照。
宓时晏见状,立马警惕道:“你干什么?”
年安已经手疾眼快的拍完:“给你做个留念呀,”他看着手机里的宓时晏,不得不承认这人长得的确好看,在这昏暗的车厢里,头顶缠着傻兮兮的绷带,也依然能从照片上感觉出逼人的帅气。
假如脾气好一点,年安也许真的会因为宓时晏这张脸而分给他一点喜欢。
“删掉!”宓时晏猜到他偷拍了照片,微怒道。
“可以啊。”年安起手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只要你陪我去吃饭,过了这个中秋节,我就删了。”
宓时晏自认是不会屈服于年安的淫威之下,于是他带着帽子,忍辱负重的下了车,在热火朝天的火锅店里,对年安说:“我不吃辣。”
年安:“……”
宓时晏作为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大少爷,完美诠释了什么叫这也不吃那也不吃。
年安提着筷子,看着面露嫌弃地夹起一块毛肚丢在旁边的宓时晏,说:“你能长这么人高马大,你妈也是挺不容易的。”
火锅店有些吵,宓时晏没听清年安说什么,索性放下筷子说:“我要回去了。”
一顿火锅下来,年安那一起度过中秋的任务还没完成,他有些弄不清这任务完成标准是什么,这饭都吃了,难不成得一起过完十二点才算完成任务?
转而询问系统,结果系统却跟个智障似得,一问三不知。
年安正准备掏出手机给宓时晏看看他手上的‘把柄’时,旁边突然有人说:“先生您好,打扰一下,今天是中秋节,我们店里做活动,只要关注我们公众号,就可以赠送月饼一盒!”
闻言,年安正欲说话,眼角余光忽然瞥到宓时晏,只见对方正满脸不可置信地瞪着服务生,继而毫无征兆地猛然站起
第9章
“你……唐恭?!”
服务生是个男性,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长的白白嫩嫩,像个刚走出校园的大学生,被宓时晏的行为吓了一跳,慌张道:“先生你认错人了,请放开我……”
宓时晏愣了片刻,直到旁边的同事走过来问出了什么事,他才回过神来。
那位服务生立马后退一步,生怕宓时晏又一言不合冲上来。
宓时晏深深看了他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服务生略做犹豫,还是道:“陆、陆达。”
闻言,宓时晏抿了抿唇,眼中划过一抹失落,继而一言不发的抬步离开,殊不知方才的一举一动,甚至眼中的情绪,都被对面的年安尽数入。
年安目送宓时晏从火锅店里出去后,将手边的果汁一饮而尽,继而掏出手机,对被吓得一愣一愣的陆达说:“在哪儿关注公众号?”
结账出来,年安颠了颠手里的月饼盒,分量还挺沉。
走到门口时,他又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继续和顾客宣传活动的陆达一眼,总觉得这人有点儿眼熟,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自己没见过对方,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
可就是莫名有种熟悉感……
还未等他想明白,就发现自己车旁站了个人,远远就见宓时晏低头靠在车旁,也不知在想什么。
年安没打算问刚刚那个人是谁,为什么对方突然那么激动。
他走到车边开了锁,将月饼往后座放,在宓时晏上车的时候,故意说:“咦?你怎么还没走,蹭了我的车,吃了我的饭,现在还想要我送你回家吗?”
宓时晏脸一黑,作势要离开,结果准备去开门的手忽地一转,伸进口袋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叠红艳艳的现金,“不欠你的。”
年安:“……”
可以,他喜欢这种简单粗暴。
年安正欲说话,手机忽地响起,他连忙手疾眼快的把车门反锁后,在宓时晏的凝视下,接起电话。
欧卯在另一头哭喊道:“我被我妈抓住了,今晚没办法去接奶球,你帮我再多照顾两天,等我溜出来了我肯定去接回去!”
“……”年安捏紧了手机,“那我钥匙呢?”
对面没有传来欧卯的声音,反倒是响起一声中气十足的女高音:“欧卯!我让你过来,你给我去偷偷打电话,欠打是不是!?”
年安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沉默半晌,冲正用眼神示意他赶紧开门的宓时晏无声一笑,继而把怀里的钱丢回对方怀里,一脚踩下油门,开上马路。
宓时晏低头看着怀里的钱:“你干什么?”
“欧卯把我家钥匙拿走了,公寓那边的钥匙我也没带,”年安在十字分叉口往家的反方向拐去,“看在我今天给你当活雷锋的份上,不介意留我一夜吧?”
宓时晏:“……”
自从半年前结婚起,年安和宓时晏就没有一起住过,新婚那夜也因为那一杯倒在离婚协议书上的红酒不欢而散。
当时年安换了酒店房间,而宓时晏直接穿着新郎正装,钻进了夜店,据说喝的酩酊大醉,最后还是被人连拖带拽扛回去的。
认识的人都知道他们之间不合,合法配偶就是个虚假的头衔,因此对于他们各住各的、各过各的生活,倒也不意外。
宓时晏住在一所高级公寓里,二十二楼,位于城中心,客厅有面墙壁是全玻璃筑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