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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你们人类真奇怪,就差那么点点了,怎么还会有什么瓶颈期呢。」
“是挺奇怪的,”年安翻开红色的喜帖,纸面看上去时间久远,都已经微微泛黄。他指腹轻轻擦过上面新人的名字,目光愈发幽暗,“但有时候,差那么一点点的,或许不一定是瓶颈的缘故。”
系统咦了一声:「那是什么?」
年安合上喜帖,转头,越过窗户,望着走出便利店的宓时晏,目光悠远。
“只是没那么喜欢而已。”
新人:宓时晏,唐恭。于xxxx年2月14日成婚。
这不是明信片,而是一封没来得及公布于世的喜帖。
第38章
年安刚把帖子塞回原处,宓时晏便打开车门坐了进来,不大愿意地把烟递给他,边说:“少抽点,不是什么好东西。”
年安捏在手里左右翻看,眼角带笑:“关心我呢?”
宓时晏抿了抿唇,没出声,年安便也没再开口,仿佛不知道那份喜帖的存在,降下车窗,从烟盒里头摸出一根咬着,点上火,重重吸了一口。
“什么时候走?”年安问。
宓时晏边开车,边说:“应该就这几天吧。”
年安又问:“那什么时候回来?”
宓时晏:“……不清楚,不过应该不会太久。”
这回答太过含糊不清,结合方才的喜帖,实在无法让人不得不多想。
比如看爷爷到底是真,或者又只是个幌子。
年安夹着烟,侧过头,望着宓时晏直视前方的侧脸,镜片下的双眸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片刻后,他才说:“那就祝你路上平安。”
宓时晏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四天后,宓时晏跟宓夫人母子俩上了飞往m国的飞机,年安当天开完会,又去了趟机场送两人。在场除了宓夫人和宓时晏之外,还有宓谦也在,而宓父据说前些天就已经先一步到了那边,所以并不在。
打从之前在总公司碰面过一次之后,年安再也没见过宓谦,眼下碰见,礼貌性地点了点头,算是问候。
隔着一段距离,宓夫人率先看见年安来,担心他找不着,赶紧冲对方挥了挥手,边说:“你呀,可算来了,我可真是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见到你了。”
年安笑着道:“这阵子工作忙,都昏了头,一直没去看您,差点认不出来了,我刚还以为是谁家的大姑娘朝我挥手呢。”
宓夫人最近做了新发型,从头发丝到脚后跟,无一处不致。眼下更被年安夸的眉开眼笑:“时晏他爷爷突然让我们过去一趟,也不知道是什么急事,这才不得不火急火燎的赶过去。本来也想叫你一起,但时晏说你最近忙着年氏的事情,走不开。”
闻言,年安目光越过宓夫人,落在不远处正看着他的宓时晏,两人视线撞了个正着,年安眸色几不可闻的暗了几分,很快,又恢复原状。
“对,最近工作是太忙了,手头上需要我亲自处理的事情太多,脱不开身,替我跟爷爷道个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亲自孝敬他老人家。”年安嘴上这么客套着,心里却清楚,恐怕这个机会是不会再有了。
不多时,登机的提示便响起,行李已经交去托运,宓夫人拿起包包,眼睛在宓时晏和年安两人之间游走,忽而笑起来:“你们两个说话,我先过去了。”说罢,她转身对宓谦说,“走吧。”
宓谦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跟在宓夫人的背后离开。
机场周围人来人往,路人们脚步匆匆,在路过时,却有不少人忍不住回头朝着年安方向望去,想来倒也不奇怪,毕竟难得有两位身高腿长脸还俊的绝无仅有的男人站在一起,面对面对视,不仅仅是养眼,更多了份好奇心。
年安双手插兜,说:“有话跟我讲?”
方才宓夫人和宓谦在时,宓时晏一语未发,眼下才看向年安。他似乎有话要说,但又迟迟没开口,两人凝视片刻,才终于迈开腿,走到年安身边,一走近,就闻到了对方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宓时晏不由皱眉道:“你又抽烟了?”
年安唔了一声:“怎么?”
宓时晏说:“少抽一点,对身体不好。”
年安看着他:“我身体不好是我自己的事,你这么关心我做什么?”
宓时晏表情有点不自然:“我只是在提醒你,别糟蹋自己。”
年安凝视他少许,眯起眼睛:“你让我别糟蹋自己?”
宓时晏说:“抽烟对身体伤害太大,伤肺。”
年安眨眨眼,忽然笑出了声。
宓时被他笑的摸不着头脑,眉头拧在一起:“你笑什么?”
年安摆摆手:“没事,就是突然有点想笑……笑你这么关心我。”还笑你说抽烟是在糟蹋自己,年安心说,最糟蹋自己的可不就是跟你在这逼逼么。
宓时晏:“……”
年安止住笑容:“你又不喜欢我,还这么关心我,不奇怪吗?”
宓时晏瞳孔一缩,语气有点着急的下意识道:“我没有……”
年安嗯哼道:“没有什么?”
宓时晏却是动了动喉咙,愣是没能把原因说出来,反倒是把耳朵憋红了,就在他似乎做出极大勇气,准备开口时,已经到了登机时间的临界点,不能再停留。
年安眼角噙着笑意,双手插兜:“去吧,路上小心。”
宓时晏深深看了一眼年安,忽然张开双臂,重重地抱住他,继而低下头,埋首在年安的肩窝里,用力地吸了口气。
“我没有……不喜欢你。”
年安站在原地,望着宓时晏离去的背影,又有种想抽烟的冲动。他用力吸了一口气,才问系统:“好感度上涨了吗?”
系统说:「没有。」
年安也不再问。
周身尽是穿梭而过的人流,年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脑中思绪翻飞,不多时,他才回过神,而宓时晏和宓母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连同方才宓时晏贴在他耳边低语的那句话,也宛若幻觉一般,在大脑里荡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消散于深处。
年安知道宓时晏不会是个总把情话挂在嘴边的人,更不会随随便便对谁说出喜欢与不喜欢。他能听得出来,方才那句简短的话语,与拥抱,是真心的。
所谓的没有不喜欢,翻译过来,就是喜欢。
年安倒也没有怀疑对方的真心,他知道宓时晏说的都是真的,他在用非常委婉且羞涩的方式试图向他传达,他喜欢他。
宓时晏喜欢年安。
喜欢到当初的避而远之与冷漠都消失不见,眉间的冷漠转为温柔,他别别扭扭的试图向年安献殷勤,学着关心,学着如何去喜欢一个人。过去那些厌恶与挂在嘴边,时不时就要冒出一句的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