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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忍:“你他妈烦不烦!”
年安放松身体,倚靠在椅背上,动了动快麻掉的手脚说:“我就是想知道我身价如何,要是对方出价不高,我觉得很亏。”
黄毛:“……”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被绑架的人打听自己被绑的金额,目的是为了知道自己身价有多高,亏不亏。
有钱人的脑回路真他妈神奇。
“你在打游戏吗?”年安又问。
黄毛似乎打到正激烈处,没搭理他,并且嘴上还骂骂咧咧,脏字不带重复的一句接一句,在不绝于耳的‘doublekill’、‘triblekill’中,激动的几乎要把手机摔在地上。
年安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脏词,又问了句:“赢了吗?”
回应他的是一声暴躁的“操!”,游戏结束。
看来是输了。
系统不解道:「你突然问这些做什么?」
年安不动声色地回答:“集情报。”
系统:「问他赢了没有叫集情报??」
年安嗤笑一声:「智障ai的头衔你带的是名副其实这个黄毛能打游戏,说明这里有网,有信号,并且信号还不差,并不是什么跑出一公里都找不着一辆车的荒野地方。现在晚上十点半,距离我被绑过来已经超过八个钟,这群人却什么都没做,只是看着我,甚至还给我水喝,说明让他们绑架我的人只是想绑架我,而不是要对我行凶。”又或者说,对方的目的是需要活着的,清醒时候的他来完成也只有他能完成。
年安一字一顿,有理有据的分析。说实话他现在头还是疼的,随时都有昏过去的可能,手脚皆被捆住,年安浑身上下能够动的也就一个脑袋了。屁股下的椅子硬的跟石头似得,做的他腰酸背痛,难受的要命。
系统又问:「那光是绑架你什么都不做……有什么用?」
年安晃了晃脑袋,给脖子放松放松,“那就得问幕后者了。”
系统沉默半晌:「那现在怎么办?」
年安:“等。”除吃之外别无他法,不过这群人不可能一直守在这儿看着他,否则要不了多久,警察一定会找上门。
而目前按兵不动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出在幕后人身上。
年安目前能猜到两个原因,一是幕后人出了事,没办法及时过来,所以要求他们在这儿待命听令。这种情况上来看,应该很快就能见到对方。二则是这群匪徒与幕后人失去了联络,没办法进行下一步,只好暂且停留在这个他们约好的地方,等待汇合再转移。
无论是哪个,都得等幕后人出现才能得知,但无论如何,他目前的情况暂时是安全的,至少没有生命上的威胁。
年安深吸一口气,将头倚靠在墙壁上,他失踪了这么久,宓时晏肯定早就报警了,那么警方肯定会着手展开调查并且联系上他的家人,也就是蔡女士他一直努力不增加对方生活上的烦心事,没想到避了那么久,最终问题出在自己身上。
年安又想到了宓时晏,下午给对方点好的时候,他那么嘶吼地让他等着,说他马上就到,自己却是通话到一半就突然失踪,他会不会吓得直接把车撞向前面的汽车呢?
当初年会上做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他都特意让人把车停在路边,可今天情况太紧急忘了这茬,也不知道宓时晏有没有把别人的车子追尾。
开车打电话导致分神出车祸应该是要被扣分的吧?
话又说回来,他今天还闯了好几个红灯呢。
完了,分都扣完了,他驾照得被吊销了吧?
想到这,年安又有点烦,其实他挺喜欢宓时晏送的那辆跑车,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要不要,这次如果能顺利回去,要不他就问宓时晏买了那车吧。
真的挺好开的。
那黄毛连续打了几局游戏,手机终于没电了,正欲起身,年安突然又说:“朋友,人有三急,我突然有点内急。”
黄毛在连输几局后,终于又赢了回来,此时心情没那么烦躁,但语气依然不耐烦道,“少他妈来这套,当我没看过电视剧啊?”
“……”
年安扯了扯嘴角,“我没开玩笑,真忍不住了,我感觉我要出来了。不行,你这屋小还潮,味道大细菌多。我最近感冒上火还吃药,如果我尿裤子了估计待会就得是一股浓郁的尿骚味,你在这里面看着我还得陪着我一起闻,岂不是……”
“闭嘴!”黄毛怒道,“你他妈屁事真多,憋死你拉倒!操。”
黄毛说完便满脸不爽地捏着手机走了出去,也不知是去充电还是给年安拿尿壶去。
年安听着关门声响起,脑袋立马朝左边歪去,艰难地用肩膀顶了顶耳朵。
系统:「你在做什么?」
年安没说话,只是奋力地磨蹭了半天,直到黄毛骂骂咧咧地提这个矿泉水瓶走进来,才立马恢复方才的坐姿,只见对方黑着脸走来,粗鲁地把瓶子丢在年安身上,差点没砸到他的脸。
“快点儿!”
年安低头看了眼瓶子,一动不动:“我没手脱裤子。”
黄毛:“……”
年安微微弯起嘴角,眼中噙着一丝笑意:“朋友,帮个忙?”
黄毛却突然说:“……我听说你结过婚?”
年安嗯了一声。
黄毛又说:“对象还是个男人?”
年安眉梢抬起:“怎么?”
黄毛艰涩道:“你是同性恋!”
年安一愣,旋即想到什么,嘴角挑起一抹暧昧的笑:“啊,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老子讨厌同性恋,恶心!”黄毛眼中满是厌恶。
年安唔了一声,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打趣:“怎么,被人甩过?”
黄毛立刻黑着脸暴怒:“去你妈的!你才被同性恋甩过!”
“是我甩的别人。”年安眯了眯眼,又说:“别人的喜恶我不评价,只是我现在想解手,既然你这么恶心我,那你总得松开我一只手吧。”
“想都别想!”
“那怎么办?你换个人进来,让别人帮我?真的,我快憋不住了。”
黄毛顿时犹豫了,他在这伙人里地位最低,不然也不可能被安排在这里一个人无聊的看守年安,至于其他人,此时正在外面打牌打得热火朝天,假如他出去让他们帮忙给年安撒尿,肯定会被暴揍一顿。
可他又实在克服不了心理障碍,最后看了眼紧闭的门,走到旁边,给年安解开了一只手。
“哎哎,我左手受伤了,动不了,解右手吧。”年安赶忙道。
黄毛翻了个白眼,粗鲁的给年安解开右手,四肢里还有其他三肢绑着呢,想来年安也做不了什么。
年安也没什么大动作,乖乖拿着瓶子拉下拉链,而后见黄毛还看着他,意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