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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语(一)
埋藏在最深处的低语呵,你想要诉说什么?
……
“警察!把枪放下!”
急促的警笛声划破了空气,荷枪实弹的警察将面前的宅子围得水泄不通。
这座荒废多年的旧宅终于有了生气,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把枪放下!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盛景又重复了一遍,拉开了保险栓,示意后面的人跟上。
毒贩就在里面,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还在交易,被他们逮了个现行。
这应该是l市的最后一个毒贩窝点了,市局的人忙活了这么久,了那么多人力物力,总算是把他们扒了出来。
盛景甩甩头,努力驱散掉大脑的睡意身为l市刑侦队队长,他已经连着好几日不眠不休了继而一脚踹开了虚掩的大门,人却迅速贴到了墙上。
事实证明他的做法是相当正确的,门大开的那一刻,立马就有凌乱的几枪射了出来。
“负隅顽抗。”盛景冷笑一声,朝后面招了招手,训练有素的警察便将枪口对准了里面,暗地里还埋伏着不少狙击手,只要毒贩一出来,就难逃被击毙的命运。
但同样的,警方也进不去。
“老大,”跟在他后面的女警小声问道,“现在怎么办?”
“去把谈判专家给我叫过来,”盛景吩咐道,顿了顿,又压低了声音,“苏二涵,你现在有巧克力么?”
苏澄涵:“……老大,工作期间明令禁止开小灶。”
盛景瞪她一眼:“这不是困么?再说我是队长,能不能开我说了算。”
谈判专家已经到了,拿了个大喇叭正在和毒贩讲条件,这边苏澄涵却依旧不为所动:“规章制度上明明白白写着的,就算我再垂涎老大您的美色,这个时候也不能以公徇私。”
同事这么多年,盛景自然清楚这丫心里想什么,不过是想留着自己吃罢了,他也不含糊,当即祭出杀手锏:“信不信回去我扣你奖金?”
苏澄涵正要抗议,就看到谈判专家急匆匆跑过来,抹了把脸上的汗,说:“盛队,那边要一个人过去……说是怕我们出尔反尔,等他们出来再干掉他们,他们要一个人质……”
这个人质不能带枪,不能带任何管制刀具,要赤手空拳面对一群被逼急了的毒贩,拿自己的性命去赌毒贩真心投降的可能。
“他们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要么投降要么火拼,火拼还会落个袭警甚至杀人的罪名,就算罪不至死也足够他们把牢底坐穿”盛景语速飞快,“要是我就会乖乖投降,没必要再伤害这个人质。”
“可这只是他们中大多数人的想法,不排除有个别心怀不甘想要报复的。”说话的是副队孙昭宇,速来以心思缜密见长,“到了这种地步,他也不用在乎其他共犯了,只要他对着人质开一枪,所有人都得玩完。”
盛景沉吟一会儿,说:“也就是说毒贩投降是真,但防不住个别人居心叵测……我记得后备箱里应该有防弹衣的吧?苏二涵,去给我拿一件。”
“老大!”
“你们都留在外面,有问题随时接应。我去稳住他们,尽可能把他们带出来,你们见有人出来就立马行动。”盛景没搭理苏澄涵,对孙昭宇吩咐道,“千万不要轻举妄动,除非……里面有枪声。”
那便意味着毒贩对他开枪了。
“不过这个我刚才也分析过,可能性不大,再说我还穿着防弹衣,不会出问题的。”盛景接过旁人递来的防弹衣,边穿着边扫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苏澄涵身上,“苏二涵,让你拿个衣服你都不干,这会儿倒有意见了?”
“太危险了,”孙昭宇抢在苏澄涵前面把话说了出来,“这种事随便派个人过去就行,没必要你亲自上阵,再说我们现在占优势,大可就这么耗着,不去也罢……”
盛景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才说:“耗下去那他们可真就鱼死网破了,会比现在麻烦的多。他们现在猝不及防被我们逮住,正慌着呢,等他们冷静下来我们或许就没有机会了只能我亲自上阵,也方便取得他们的信任。”
“老大……”苏澄涵又喊了一声,语气比先前弱了许多。
盛景看也不看:“你这叫魂呢?我还没死……”
他看到苏澄涵塞过来一个紫色的小盒子,不知道用什么材质做成的,摸上去十分柔软,上面印着他看不懂的英文,花里胡哨的一片,居然还打了个粉粉嫩嫩的蝴蝶结。
苏二涵果然是钱多的没地方花了,回去就扣她奖金这是盛景的第一反应。
“巧克力,进口的,”苏澄涵说,完全不知道自己本月的奖金又飞了,“这可是我老爸出国寄过来的,让我孝敬给你……老大,你可别辜负我爸他老人家的一番好意。”
明明是被英明神武的自己感动到奉献出巧克力,却还要嘴硬不肯承认,苏澄涵不愧是局里面的一朵大奇葩。盛景这么想着,觉得包装拆起来太麻烦,就随手把它放到了上衣口袋里。所幸巧克力商家十分无良,巧克力连上盒子也不过六七毫米左右,不会有鼓鼓的上衣口袋破坏了他的帅气形象。
从某种程度上讲,市局的盛景盛队长也是朵奇葩。
“放心,”盛景一手按住一人肩膀,把苏澄涵和孙昭宇推到旁边,“你们玉树临风的队长我,注定是要流芳千古的人,才没那么容易领盒饭。”
紧张的气氛被这两人破坏的一干二净,孙昭宇没绷住,损了一句:“我只知道祸害遗臭万年。”
盛景回头瞪了他一眼,很难得的没有损回去他已经走到了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w这个题材一直都很想写了,现在大概有两万字左右的存稿,不出意外应该能保持日更吧……
☆、暗语(二)
周瑾持枪的手有些颤抖,连带着枪也一晃一晃的,晃的他心里发怵,但即使这样,他还是对下面人下了死令,不管门口出现的是谁,没有他的命令都不许开枪。
原因很简单,贩毒和持枪罪不至死,杀人却是一等一的大罪,两者之间有一道极为醒目的红线。周瑾不敢跨过那道红线,他怕死。
他从事这行已经十几年了,是这个贩毒团伙的头儿。早些年他也愧疚过,不过那一文不值的愧疚很快被钞票冲刷了个干净。如今虎落平阳,他们最后的窝点也被包围了,之前那些良心的谴责却不知怎么突然冒了出来,汇聚成湍急的潮水涌到了周瑾的心里。
你知道毒品这东西有多猛,自己远远避开却拉别人下水,害的别人家破人亡,什么道理?
为了钱这万恶之源,你做过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