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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啊啊......”女人咬着食指,另一只手抠在桌面上,指节泛白,正千娇百媚地低呼着。
狭窄闭塞的小屋内,四处都充斥着霉臭味儿。
清晨的曦光透过茶色玻璃,晕染出一屋暗黄,像傍晚时分弥漫的沉郁。
“啧。”
男人不耐烦地咋舌,额间热出一串汗珠,他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爆起,终于在女人再次低呼出声时,甩手不干了!
“温大夫?”奥莉娇嗲地唤了他一声,眼里含着泪花。
温橙又“啧”了声,半蹲在她身前,戴着塑料手套的手抓住她的脚,性|感低磁的声音轻斥道:“闭嘴!”
“啊呀,”女人捂住嘴,羞赧一笑:“人家这是职业病嘛。”
“我管你什么病,我只治腿病。”温橙帮她把断脚固定好后,又敷了层自制的中草药膏上去,起身道:“轻微骨裂,两个月左右痊愈,三天内镇痛。”
凉悠悠的草泥带着苦气芳香,胫骨上火烈的疼痛立时消了大半。
奥莉坐在桌上撩了撩过膝的金色长发,嗲声道:“温大夫,多少钱啊?”
温橙取下手套,转身扔进垃圾桶里,也没看她一眼,冷淡道:“五百,给你打个友情折,六百四。”
奥莉一愣:“......怎么还多了?”
“进了老板娘你这店,我再出去,就不是别人眼里的清纯老大叔了,你得赔我清白钱。”温橙说得特认真。
以至于奥莉可爱的小脸蛋都扭曲了。
“你一个男的,都这把年纪了,还要什么清白?”奥莉咬着肥厚的嘴唇,嘟囔道:“那我可以用肉.偿吗?”
“当然不行了!”温橙对于奥莉的提议感到不可思议,“怎么想都是我吃亏啊。”
“......”妈的,老大叔,肉都要捂臭了!
奥莉哼哼唧唧地从身后摸出钱包,掏了六百四递过去,两手相交时,她五指轻轻一勾,正想摸一把,却被对方灵敏地躲过了。
“老实点,”温橙白净修长的手指把钱一卷,放进了钱包,“别揩我油。”
奥莉又哼了哼:“老油了,不给我揩一点,你也不怕自燃了。”
温橙懒得再说,挎起桌上旅行用的黑色单肩包,挥挥手走出了美容院。
他撩起门帘时,伸手挡了下陡然变亮的光线。
暖阳透过他的指缝,打在透白光滑的脸上,干净纯澈,清俊间带着点禁欲。
奥莉直勾勾地望着他,怎么也看不出这人已经三十一了,淡蓝色牛仔裤裹着细长双腿,v领白t恤罩着劲瘦的腰身......一看就很有力道。
“我再给你治治眼睛吧,针灸行么?五五折?”温橙突然回头,语气里的暴躁瞬间毁了一身气质。
“哪有你这样的中医啊,难怪没什么生意。”奥莉扭头点了根烟,再抬眼时,人已经走了。
温橙最近刚搬家来皋垌,典型的城乡结合区。他从美容院出来,走到崎岖不平的小街上,有些恍惚。
现在才早上七点。
小街仅有三米宽的通道上,已经摆满了菜摊,密密麻麻的也没人守着,卖菜的大妈大爷全去了两边的茶馆,正唠嗑唠得起劲儿。
“呵呸!”一位大爷坐在路边,冲肮脏不堪的地面吐了口浓痰,回头又点了杯茶:“再来五毛的!”
“好嘞!”店里有人应了声,不一会儿,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就提了个凝满茶垢的水壶出来,动作利索地给大爷冲满了杯。
温橙以前没见过这些,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才绕开地上的垃圾,慢慢走到街道尽头,往左拐弯,下了石梯。
这下面才是皋垌菜市场。
因为要租,反倒没上面热闹。
温橙抬头扫了眼白底红字的“胖二哥杂货店”,避开挡路的那几袋辣椒、八角,正要走过,老板就把一袋花椒粉倒了出来。
深褐色的粉末骤然腾飞扑散,炸进鼻腔。
“啊咳!”温橙来不及拿纸,只好努力把喷嚏给憋住了,一股气儿冲上脑门,他还没回神呢,脚下就是吧唧一声。
......我操。
不会是踩到屎了吧?
温橙想起前天在排水渠边撞见小孩蹲坑的画面,有点不敢往下看。
“叔,你踩我黄瓜了。”仍有些稚气的少年音色带着些痞味儿,挺冲的。
温橙游移的目光往下一扫,先是看见了一个缩坐在矮板凳上的小帅哥,他穿着背心大裤衩,一手抄兜,一手拿着手机,正抻着腿看他。
而后才看见脚下的碎黄瓜,已经碎得没救了。
“不好意思小兄弟,我买了吧这根,”温橙拿出钱包,“多少钱?”
小帅哥没回答,而是皱着眉来回打量他,随后一字一顿道:“这,根?”
“怎么?”温橙不爱吃黄瓜,也不乐意买来放着,“一根不能卖?”
小帅哥夹着手机的手摆了摆,示意让他走,又继续低头捣鼓手机。
“......”温橙其实见过他几次了,看着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没读书,每天准时准点来守摊,菜都放蔫了,也没什么人买。
“那我买两根行吧?”他和气道。
小帅哥犹豫了半秒钟,点了头,拿起两根黄瓜掂了掂,直接递给温橙:“三块四。”
“......行。”温橙没有零钱,给了张二十的,正等人补钱,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爆喝!
“狗|日的!兔崽子!又占老子的摊儿!”
狗|日的怎么会是兔崽子呢?
温橙还没理明白,眼前的人已经拔地跳起!一溜烟地跑了!
“你有种别跑!老子今天恁不死你!”中年大叔大肚便便地跑了两步,歇菜了。
他抬起又短又粗的手指,指了指周围的摊贩,气急败坏道:“你们一个二个看好戏呢!”
“哎哟,这不好玩嘛!”杂货店的老板好笑地看着温橙,“兄弟,你那二十块他还没补呢。”
“啊。”温橙这才反应过来,感情这摊子不是那人的?
他往这儿一坐就敢钱了?
“操,以后再也不去喝茶了。”摊主随便捞了捞摊上的菜,坐下点了个根烟,嘴里抱怨道:“哪跑来的野孩子,以前没在这片见过他啊。”
“新来的吧。”杂货店老板捧着瓷杯,吹了吹面上的茶叶,结果用力过猛,搭在脑袋上的发丝就飘开了,他赶紧又给抓了回来,有些尴尬地往四周瞟。
温橙被他锃亮的秃顶闪了眼睛,别头走开了。
不可思议。
那小孩儿胆挺肥的,这事放以前,他肯定会反复琢磨一天,但搁这儿就显得挺正常了。
比在公共场所蹲坑正常多了。
温橙在菜市场里晃悠了两圈,最后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