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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惊悚:“你能正常点吗......嘶,你怎么在车上?!”
他竟然现在才反应过来,好像小孩出现在这里,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应阎宇扯过他手里的树枝,别到腰上,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哀怨道:“还不是你不让我一起走,我就只好去前一站坐车,风尘卜卜地来找你。”
“风尘什么?”温橙问他。
“重点是这个吗?”应阎宇叹气。
“对,风尘什么?”温橙又问。
“卜卜啊。”应阎宇说。
“好孩子,”温橙拍拍他的肩,“有空多读书,别再风尘仆仆地来找我了。”
应阎宇抽了抽嘴角,正要说什么,余光内却闪过一抹不自然的光,他倏地绷紧嘴角,搂过温橙,一把抓住了伸向他身后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加了班有点少(心虚)
☆、
哐当一声。
铁器落地,砸响车板,同时又被喧闹声掩过。
“你咋能打小孩呢!!”苍老的人声带着震怒,一开口就引来了大片注视。
老头指着应阎宇,双目怒睁,好不神气:“别停车!焊死了往警局开!大家快来评评理啊,这人打孩子!”
温橙掌着应阎宇的肩,闻声回头,先是看见了刚才那俩祖孙,随后才发现脚下多了一把铁夹。
这东西很眼熟。
他以前在电视上见过,说是小偷专用的,细长带钩,在人多拥挤的地方,往人口袋里一夹,神不知鬼不觉的,钱包就没了。
温橙就说他怎么老是被人摸.屁股。
呵呵。
他垂眸看着那半大的孩子,伸手往自己口袋里一抹,拖出内衬里的钱包,在当着他的面,向外打开。
一块零五毛,硬币。
他连回去的车都没有。
“......”小孙子的脸以肉眼看见的程度扭曲了。
而那老头自知吃了亏,闹得更火热了:“这日子真是越活越回去!大家说说,我一个老人家照顾乖孙容易吗,出来坐车都要被欺负啊......”
“呜呜呜。”一串嘤咛声打断了老头的话。
众人把目光移向了温橙......身后的应阎宇。
只见几乎有一车高的男人用食指勾过眼角,满脸怯弱悲凄,他拉着前面那人的手,来回晃道:“拔拔,他们恶人先告状,呜才是被欺负的那个。”
“......”一车诡静。
温橙只觉耳后气流通过,他狠劲打了个哆嗦,一时间,竟然没有勇气回头。
而应阎宇还变本加厉地把头埋进他肩窝里,泣不成声:“呜呜呜,呵”每哭三声还要抽一口气。
全车的人都不自觉地跟着挺背。
温橙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指了指应阎宇,又点了点自己的额角,然后摇头叹息。
这人脑子不好使。
“这样啊,那算了吧。”有人去劝老头。
老头绷着嘴,不吱声了。
温橙瞧他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冷笑一声,瞬间舒爽了。
要是搁他肩上直蹭的那只狗头能拿开就更好了。
“我刚刚看见你偷东西了。”应阎宇突然抬头,用同龄人的语气对那小孙子说,“那东西就是你掉的。”
他细密的睫毛往下耷拉,映出小片阴影,盯着地上的铁夹。
小孙子却不在意这个,他审视般地打量着应阎宇,略显老陈的脸上露出困惑的神色:“你也看《熊出没》吗?”
“我看《喜羊羊》。”应阎宇说。
“哦,你真没品味。”小孙子轻嗤。
“臭小子,你是在骂我拔拔不好看么?”应阎宇凶人道。
温橙一头问号:???
片刻后,他才猛的回过了味儿,脸色忽明忽暗的,最后一把掀开了肩上的头。
应阎宇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偷偷勾了下嘴角,没再黏上去,却装疯卖傻地跟小孙子吵了起来。
小孙子:“我六岁就会被三字经了。”
应阎宇:“我在麻麻肚子里的时候就会了。”
小孙子:“你骗人!我不信。”
应阎宇:“爱信不信。”
小孙子:“那你现在就背。”
应阎宇:“......”不会。
温橙瞄了眼只会说“风尘卜卜”的应同学,抬手挡在他身前,低头道:“不要欺负我家小朋友。”
应阎宇心跳快了一拍,又甜又喜的听温大夫说:“他脑子不好使。”
呜。
☆、
温橙平淡寡味甚至带着点阴暗的生活中,第一次受到了如此强烈的冲击。
这三十一年来,他做梦都没想过,自己会拦腰抱住一个比他还高的“儿子”,只为阻止他跟小学生掐架。
“放开我!”应阎宇戏上心头,表情狰狞得十分到位,“士可辱,不可杀!”
他说完,愣了一下,随后略带心虚地侧头看向温橙,犹疑道:“是这样说的吗?”
温橙斜眼看他:“你说呢?”
应阎宇沉默了两秒,随后像是被自己打击到了,整个气场都萎.靡下来。
温橙正要开口劝说。
应阎宇又自己好了,低声告诉他:“是对的,辱一下没关系,命重要。”
温橙:“......”还真他妈有点道理。
应阎宇揣着些小忐忑问他:“对吗?”
温橙拍拍狗头:“你说了算。”
在比肩接踵的车厢内,他俩说的悄悄话全被人听去了。
所以大家更加相信了温橙的话,纷纷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他们。
奇葩也算常见了,稀罕的是,还有一个能理解奇葩的人,凑一块儿了。
就在他俩低声咕咕的这会儿,公交车抵达了终点站,养牛村。
车门一开,面色铁青的老头就拖着孙子挤了出去。
只有温橙大腿高的小孩被拉得一个踉跄,从车梯上滑落,还未站稳又被老头提起,头也不回地往前拖走。
温橙望着他们的背影,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违和。
那老头的态度之恶劣,简直让人贩子都自惭形秽。
可小孙子却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好像这些事都是理所当然的。
哪个正常家庭,会让自家小孩去偷钱?
“胡三。”应阎宇一下车就恢复了正常,站在一家小卖部旁打电话。
温橙瞅着他瞬间锋利起来的五官,心里蓦然闪过一丝遗憾。
这情绪来去极快,却还是把他自己给膈应了。
可惜什么?
有病呢?
“脑子不好使”也能传染么?
温橙调整好心态的同时,应阎宇已经把胡三给叫来了:“帮我盯两个人,照片给你发过去了,俩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