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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约1k字,请没看的小天使看一下下,鞠躬
第7章
那时候他们已经在外面租房同居了。
关卿不在乎异地恋。但谢许一声不吭地消失,也每天晚上都很晚睡,甚至彻夜不眠,开着灯直到日出,想着谢许会不会回来,想着谢许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意外。
他去他们曾经常去的地方找谢许,他给谢许的每一个朋友打电话,打到所有人都烦。他也不想这样讨人厌,但是他真的没有办法。
他不认识谢许的父母,谢许也从来没有跟他介绍过,但他的母亲早就对谢许极为熟悉亲热了。
虽然爱情本身就不是平等的,但……有些细节,总归会让人伤心。
终于谢许匆匆打了个电话回来,却仅仅说了几句话就挂断。那段时间是冬天,关卿一边打工,一边担心谢许,某天在出租屋里发烧到接近四十度。
那会儿他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觉得很冷,想开暖气,却发现电没交房东直接断电了。大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就记得自己一直喊谢许,没人应,打电话也没人回。
但不知为什么,他当时还是那么笃定,谢许一定会来。
可能是他太想谢许来了,想到整个人都疼。
而且那么糟糕的状况,他当时甚至都没有想到要求助别人,没有想过给别人打一个电话。
仿佛谢许不来,他就一直等。
等到……等不下去为止。
那天的最后,是吹入骨缝的凉风,还有高烧产生的无数幻觉。在那些幻觉里,他感觉有谁抱起了他,那个气息很熟悉。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终于在接近四十八小时的辗转反侧后,在那个怀抱里,关卿陷入沉睡。
睁开眼睛时,是在医院里,叶梓坐在他床边担忧地看向他。
原来……不是谢许。
叶梓一定也看到了他瞬间失望的表情。
他不想这么没礼貌,但是他控制不了,他的喜乐仿佛都随着谢许而动,更何况是在生病、这么脆弱的时候。
他嗓子哑得说不出话,叶梓慢慢扶他起来喂水,等差不多了把保温杯里的粥端出来。
关卿想自己接过,叶梓却挡开他的手,一边用舀粥一边责备他:“你自己发烧快四十度,你不知道?命都不要了?
“如果不是……”
关卿打断他:“学长,谢谢你。”
叶梓定定看着他,又低头搅了搅粥,说:“没事,别有下次了。”
关卿喝了两口粥,还是坚持自己来,他一边接过勺子一边问:“学长,谢许他……”
他有没有来过?……他在哪里?
关卿发现,他已经问不出来了。明明答案都是显然的。
叶梓拍拍他的背,不说话。
那时是冬天,外面正是黄昏,还下着雪。窗帘拉了起来,关卿看着窗外暮色中的大雪,想,这应该是最坏的情况了。
以后应该会变好。
至少下一次,生病的时候,难受的时候,谢许会在身边。
谁知,叶梓停了停,说:“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但你也别太急。”
关卿转回视线,问:“什么?”
叶梓:“伯母诊断出乳腺癌早期……没事,是早期,可以治的。”
关卿眼前一黑。
天,真的塌下来了。
“这二十万你先拿着,不够我再想办法。伯母有医保,可以报销一部分。学校的事情我去处理,不用休学的。
“关于谢许……你别太怪他,他一定有他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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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梓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佯怒道:“关卿,你是第一个和我吃饭还发呆的人。”
关卿这才从漫长的回忆中抽身,他尴尬地对叶梓举了举杯,自罚半杯。
叶梓无奈地摇了摇头:“那我之前说的,你考虑的如何?”
之前说的……
我条件好,那你喜欢吗?
关卿一怔,说:“不、不是那种喜欢……”
如果没有遇见谢许,他也许真的会喜欢上叶梓。
但是现在,他怎么可能再喜欢上别人。
叶梓好气又好笑:“我说的不是那个,刚刚跟你说话,又走神了?我是问,你们婚介所需不需要心理咨询师,我刚回国,刚好想清闲一段时间,不介意地话,给你打会儿工?关总?”
“哦……”关卿喝了口酒,讪讪道,“只要你愿意,我当然是非常荣”
叶梓笑眯眯地打断他:“但是,之前那个问题我也很在意。”
关卿差点呛到了:“咳,我”
“别急着拒绝,你不是分手了么?”
不等关卿回答,叶梓帮他料理好一只虾,一边泰然自若地转移了话题。
说来奇怪,关卿和叶梓明明生活的社会阶层大不相同,叶梓竟同他有许多共同话题,包括大学时的一些趣事。
按理说,叶梓大他们一年,又不同系,有些事不该了解得这么清楚。
关卿心里埋了一个疑惑。
结束时,关卿喝了不少酒,叶梓载他回去。关卿是喝多了就会困的类型,虽然叶梓对他似乎有那方面的意思,但他感觉叶梓是开玩笑居多,便没大在意。
迷迷糊糊间似乎听见叶梓说:“你啊,遇见事情先想到的是回避、逃离、不承担。
“你这种人格,就适合依附着他人而活。自己永远不做决定,也永远不用承担后果,不是很好吗?你和谢许之所以会分手,不就是因为这个吗。”
叶梓的声音又低又温柔,让关卿几乎不知道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里,但那几句话却有魔力似的,在他大脑里烙印了一遍又一遍。
他嘟囔道:“不是……”
“什么不是?你难道从来没有想过,永远依附着某个人,不说、不听、不思考?
“现在谁都在说人人平等,可要是有人生来就适合、喜欢不平等呢?那么尊重他,给予他依附的权利,不正是一种平等吗。关卿,你自己是不是……也渴望这种不平等?”
就这月色,叶梓看着关卿皱着眉、仿佛很不舒服的睡颜,低下身,撩开他的鬓发在他耳边轻轻一吻,低声道:
“你好好想想,久一点也没关系。
“我可以等。
“毕竟都等了这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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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卿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他不是常喝酒的人,昨晚阔别多年,再逢故友,不自觉多喝了几杯。
似乎是叶梓送他回来的。但他醒来的时候,叶梓已经走了。衣服帮他换了睡衣,甚至桌上还摆着保温杯,里面有粥。
叶梓一直都这么细致入微,让关卿一边感动,一边又几乎无所适从。
在关卿眼里,叶梓几乎无所不能。叶梓从未图他什么,却帮了他那么多,说不感动是假的。关卿的性格天生是不易与人深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