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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从他出手的招式动作、所持的武器、身量大小着手,又特地实地考察了他待过的地方、打坏的东西和人、脚踩在地上的鞋印等等等等一系列的情报最终我确定了此人就是…”
李逍遥说到这里特地停顿了一下,然后才说道:“三恶人里的钟老大!”
“那三个淫贼?”慕容修眼里带着一丝怀疑:“此人明明使的是一柄弯刀。”
李逍遥瞪了他一眼,怫然不悦:“武器可以改变,但是招式是变不了的爷好歹是专门干情报的,哪能让他用这点小伎俩糊弄过去!”
慕容修也知道自己是关心则乱,只是真相大白就在眼前,让他也有些心绪不宁了。
李逍遥理解的拍拍他的肩膀:“兄弟,剩下的都要靠你自己了,我阁中都是不通武艺的普通人,怕是难以有所作为。”
慕容修看着他眼底淡淡的青影,用力抱了他一下:“这些足够了!事不宜迟,迟则生变,这便告辞了!”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叶劲从吴二处离开后,并没有马上去往天下第一庄。他已经打定主意要亲自前往天下第一庄,向慕容修谢罪领死,这一去就是有去无回。
事到如今,叶劲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慈幼院的一群孩子,还有院长了,他决定在死之前回去看最后一眼。
还是熟悉的院墙,可惜今天以后就再也看不见了。叶劲站在门口扶着门框,正暗自神伤,一阵熟悉的笑闹声由远而近,“咦,这不是叶大哥吗?叶大哥你站那干嘛呢?怎么不进去?”
叶劲回头看去,认出是院里的孩子大柱和二柱,两人是少见的双生子,旁边跟着个不认识的小孩,十一二岁年纪,应该是院长新的孩子。
不等他回答,大柱和二柱已经一人拉着他一只手进了慈幼院。
“叶大哥,你来的正好,院长刚从村东头的瘸子家买了头大肥猪回来,就等着你来杀呢!”
不等他说话,二柱已经抢着问:“为啥要叶大哥杀呢?村里不是有屠夫吗?”
大柱鄙视的白了他一眼,“请屠夫不要花钱吗?咱要是自己杀,不但不要钱,猪下水也可以留着自己吃,不用送给屠夫了!”
“哦…”二柱和另一个孩子作恍然大悟状。叶劲松开两个孩子的手,摸摸孩子的头,吩咐道:“乖,自己玩去吧,叶大哥有话要和院长说。”
几个孩子听话的乖乖离开了,叶劲往院长住的正屋走去,几个孩子的话远远的传来。
“柱子哥,那个叶大哥是什么人哪?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那是,我叶哥那是江湖上也扬了名的人物!想当年纵横牛马镇的恶煞帮,那是多大的威势?叶大哥单枪匹马…”
“嘘嘘嘘!柱子你不许说了!”
“怎么了?”
“你忘了院长的吩咐吗?他叫我们都不许提叶大哥以前的事!”
“那,我就跟石头说两句怎么了,石头又不是外人…”
“那也不行,院长说了不行就不行!”
☆、第十章
叶劲推开院长的房门,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正在伏案写着什么,他眉目清俊,眼角眉梢虽有了些皱纹,但是仍不失为一个美男子,只是头发胡须里都掺杂着为数不少的银丝,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憔悴苍老了许多。
看见叶劲进来,沈清晖脸上流露出真切的喜悦,主动迎上来:“叶劲,你回来了!这次怎么耽搁了这么久?一切都好吧?”
对于叶劲每月走火入魔发作的事,沈清晖显然是知情的。
叶劲看了他一眼,说了句“院长”,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沈清晖让他坐下,伸出手来,右手两指按在他的脉门上探了探,眉头便是一皱:“叶劲,你怎么受了伤?发生了何事?”
他看出叶劲此时的情绪也有些不对,心里有了些不好的预感。叶劲低着头,闷闷的说了句:“院长,我们到里面说吧。”便先一步走进了内室。
沈清晖心里忍不住咯噔一声,叶劲一向对他敬重有加,今日怎么会如此失礼?定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他不及多想,赶紧跟了进去。
关好房门后,叶劲先请他坐了上首,然后一撩袍角,闷不吭声的跪下。“师父,徒儿不孝,要先您老人家一步去了!”
说着,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两行热泪顺着眼角滑落在地上,久久没有抬头。
原来这院长竟是叶劲的师父,两人实为师徒,在外却从不以真实关系示人。
沈清晖觉得叶劲这一个头好似磕在他胸口,惊的他几乎坐不住椅子,不详的预感在他心里越来越强烈起来,一种未知的恐惧涌上心头。
他勉强压制住内心的不安,用温和的语气说道:“叶劲,怎么回事?怎么就要死了?…你慢慢说,不要怕,有什么事情师父替你解决…”
他想起徒弟的走火入魔,试着安慰道:“你莫不是担心走火入魔的事情?莫担心,师父已经想到办法了,很快就能解决的…”
叶劲哽咽了一声,慢慢抬起头,看向自己的授业恩师。不论之前想象过多少次告别的场景,但是临到头的时候,永远都比想象要来的痛彻心扉!
沈清晖看见叶劲脸上的表情,感觉一颗心仿佛坠入了冰窟里。
他知道这次的事情绝对不是他刚才猜测的那么简单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叶劲从小性格就坚韧不拔,绝不可能因为走火入魔这点事情就轻言生死。
他只是在骗自己,自欺欺人的希望事情没有那么糟,还有可以挽回的余地。可是徒弟脸上的表情把他的自欺欺人击得粉碎,也让他再次尝到了心碎欲死的感觉。
“到底…是怎么回事?”沈清晖擅抖着声音,眼神无力的看向叶劲,眼里含着最后一丝期盼。
叶劲一瞬间感到无地自容,不敢再看师父,但是他强忍住了,坚定地抬头看向师父:“师父,徒儿杀伤人命,已决意去向苦主以死谢罪,此来是为了向师父…告别的!”说着,又是重重的一叩首。
“你…你……你…”沈清晖捂着心口,连说了几个你字,却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他沉默了一阵,突然低声问道:“是在走火入魔的时候…”
“是…”叶劲又是重重的一叩首。
沈清晖突然拍着椅背,状若疯狂,痛声呼道:“何至于此啊!徒儿…你也是无心之失…何至于此……”
叶劲强忍住内心的悲痛,再一叩首道:“师父,无心之失…也是杀人…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徒儿知道师父爱惜徒儿…可是…徒儿的命是命,徒儿所杀之人的命…便不是命了吗?”
叶劲抬头望向师父:“师父,您从小告诉徒儿要敢作敢当,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难道都是假的吗?”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