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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家里人口简单,统共只有十位主子,其中最大的主子自然就是城主大人,大家都得听他的。其次,便是大人的唐大君,蒋二君,宋三君,再后面,便是‘四公子’您的三位哥哥。另外,大公子已经年满二十六,娶了金炎城城主的二儿子,如今膝下育有两子,乃是濒婆树出来的同胞兄弟,实属罕见。城主大人如今把两个孙子当眼珠子一般疼,谁都不能怠慢了。”
“哦,原来我爹竟有三个老婆。”晁凡恍然大悟地拍了拍额头,“这比得上我爹的,也只有皇帝了吧。”
青烟对晁凡张口喊爹的行径,又妒又气又鄙夷,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态度:“说你是乡巴佬,你还不承认,城主大人娶三个君算什么?这赤国上下,比他风流的多的是!再说皇帝?哼哼,说出来我怕吓死你咧。”
“皇帝怎么了?”晁凡小心翼翼地说,“难不成你还敢议论皇室?”
“这有什么不敢?我说了,他能知道?”青烟很不屑,态度比说起城主时随意多了,“再说如今谁不知道,当今的圣上就是个草包。大家都说,圣上这里和这里,都有问题呢。”青烟指了指脑子,又指了指胯/下。
晁凡心里一惊,面上却不露声色地给青烟斟茶,想套出更多的话来:“这话怎么讲的?我可从来没听过。”
“要不怎么说你是乡巴佬呢!”青烟有些得意,觉得自己在晁凡面前找到了优越感,“听说圣上出生那年,皇室的濒婆树被雷劈了一下,结果果子提前掉落,伤了圣上的脑袋。”
“这不可能啊。”晁凡想不通了,“如果圣上的脑子真有问题,先帝怎么会传位给他?”
青烟翻了个白眼:“那是因为除了圣上,先帝爷的儿子都死了啊。”
晁凡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半晌,他浑身冒冷汗地问道:“怎么死的?”
“得疫病死的呗,先帝爷和他儿子们一起去了,就圣上活了下来。不让他当皇帝,谁当?”青烟露出唏嘘的表情,总结道,“傻人有傻福,这话果然没错。人傻一点,福气就能多一点啊。”
晁凡一言难尽地看着对方,心道,圣上傻不傻,我不知道,但我看你才是真的傻。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一场疫病,皇室的重要成员都挂了,偏偏留下来一个傻子?要是里面没阴谋,他把自己的头砍下来当球踢。
不过这些猜测,实在没必要和青烟分享。于是晁凡继续问道:“那你说圣上另一个地方也有问题,究竟是什么问题?”
“嘿嘿。”青烟突然猥琐地笑了起来,脸上的傲娇祛得一干二净,“咱们的圣上……嘿嘿嘿……不/举呢……”
不/举?晁凡愣了一下,脱口而出道:“圣上不/举?那他为什么要选秀?”
“选秀?”青烟皱起眉头,“你从哪儿听来的,难道又要选秀了?”
窗外,一只鸟雀扑腾飞上了天空,惹得它栖身的树枝震颤不已。晁凡轻咳两声,解释道:“我……我从城主口里听来的。”
“唉,圣上真不是个东西!”青烟难得露出凝重的表情,甚至还拍了拍桌子,“最近这几年,已经连着办了四次选秀,想不到这才过去一年,又要选。”
晁凡没想到听来这么个消息,越发疑惑了,不/举还办这么多次选秀?为什么?
青烟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像是明白了什么,脸上的嫉恨化作一丝同情:“咱们圣上虽然不举,但房事上却没大碍,因为,他……是下面那个。这件事,本来就够让皇家丢脸的,结果他却不加遮掩,这些年选了上百个身强力壮的俊男充盈后宫。不是我吓唬你,圣上傻归傻,却是欲/魔降世,榨干了不少人,那些从皇宫抬出的尸体,个个面容枯槁,一看就是脱力而死……”青烟的声音不自觉低了下来,“四公子,原先是我想岔了,以为你……想不到你也是苦命人,要被城主大人送到那种地方去,这些日子,我一定好好服侍您。我只求……您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私下同您说了这些话。不然,我万死莫辞。”
说到最后,声音里竟然带了一丝哭腔。
晁凡点点头,算是承诺。青烟赶紧擦了擦眼角,出去了。青石看他眼角发红,努了努嘴:“又对你发少爷脾气了?”
青烟横了他一眼:“只管剪你的花,我去给四公子传饭。”
接下来几天,青烟竟然一改往日浮躁的性子,在落花院里谨言慎行,做的多,说的少,倒把另外三个青吓了一跳。
晁凡终于知道为什么城主大人会让他做四公子了,原来,是要替他儿子进宫啊。不过,就算弄明白这一点,晁凡也并不生气。
他是这么想的,做四公子总比做奴隶好。而且如果可以进宫,那他距离这个世界的俗世权利会更加接近,到时候装神弄鬼也就有了观众不是?
至于青烟口中那个又蠢又浪的圣上?不知道为什么,晁凡总觉得那人不是这样的。他没有根据,单纯凭借一种直觉。
想通后,晁凡立刻松散了,觉得万一有事,大不了往五色莲里一躲,耗他个几年再出来,看谁耗得过谁。
于是午饭时,在青烟担忧的目光中,他足足添了三碗饭,如愿以偿地把自己给吃撑了。
就在他躺着消食时,消失一上午的青云终于出现了,他带着宫里来的那个李官人给晁凡行礼,禀告道:“四公子,城主大人说,您该学规矩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卡文来着,没有状态,但不想断更,硬写了一章出来,行文可能有点随便,抱歉。
第66章你好硬哦(6)
李官人的长相还蛮讨喜的,四十多岁了,身体养得白白胖胖,腮帮子里像塞了两颗大馒头,圆润又饱满,让人看见只想掐上两下。
一开始,晁凡还担心他面慈心狠,会是个容嬷嬷级别的人物。结果对方对他还挺温柔的,虽说教规矩时不苟言笑,但却没有罚跪罚站,故意刁难。练上一个时辰,还会主动提出休息,给晁凡讲讲宫中见闻。不过那些见闻多是皇宫制式,各宫规矩,很少涉及人事。比如当李官人提到皇上的君父太君时,就只干巴巴说了句,太君住在紫宁宫,与皇上所住的乾坤宫仅有一墙之隔,之后,便略过不提了。
就这样?没别的了?晁凡追问道:“李官人,太君今年多大年纪?长什么样?脾气好不好?喜欢什么?”
这时,青烟正好从外面跨进来,手里捧着刚摘的鲜花,四处找花瓶。
李官人看了青烟一眼,对晁凡顾左右而言他:“四公子这是从哪里学来的乡村俚语?怎会如此粗俗……直接?”
晁凡知道对方的意思,这些天除了学行走坐立的规矩外,李官人还要求他讲话文绉绉的,不能直接了当。比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