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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控制住了，听到没有？听到就滚一下眼珠子。”
二百五悄悄滚了一下。
晁凡满意了。
“他们在说什么？”
“哭丧吧？刚刚听陈美说，发现两人时，那个高个子哭得稀里哗啦……真是可怜！”
电梯在两种语言的混响中，足足下降了十多分钟，然后才叮的一声，开门了。
大家有条不紊地抬着二百五出去，晁凡落在后面，被枪顶着。他骂骂咧咧走了两步，被眼前的景象缝住了嘴。
大团大团的荧光在巨大的洞穴顶上闪烁着，像是无尽宇宙中的星云；高楼大厦如同竹节拔地而起，连接着头顶与脚下；半透明的悬浮船与小火车，泊在悬崖峭壁处，小巧圆润得像一枚枚鸡蛋壳；四个硕大无朋的黑洞分布在洞穴四周，里面吐出呼呼风声，为这座地底城市输送新鲜空气……
这是晁凡见过最大的“蚁窝”，身处其中的人类，便是一只只小之又小的蝼蚁。
一瞬间，他的心中闪过无数疑问这里的科技水平究竟发展到了何种程度？他们为什么要将城市修在地底？还有，为什么这里如此安静？
凭良心讲，当他们一行人坐上悬浮小火车，驶往目的地时，四周并不是安静的。有黑洞中传来的呼呼风声，有隐隐约约的机器轰鸣，小火车平稳快速的前进时，车厢里充斥着一种若有似无的嗡嗡声。但是，在这样的偌大的地底城市里，晁凡竟然没听见喧闹的人声。即使这是在夜晚，也该有不甘寂寞的年轻人四处买醉，任凭放纵的灵魂操控身体吧？
难道大家都是老干部，天黑就睡觉？
疑窦丛生，晁凡恨不得立马抓个人过来问问，把所有事情弄个明白。
“医疗实验室到了，先带他们去做检查吧。”救援医生吩咐助手。
晁凡和二百五又被押下小火车，两人分别被带进两个小隔间，红色的、紫色的、白色的光接连从他们身上扫过，看样子像是在过“安检”，晁凡很配合，还把两只手给张开了，以示自己是安全的。
“没有传染病，没有携带病毒……”操作医生看着那一项项数据，咋舌道，“不得不说，除了那个心律低下，失血严重的……矮个子，他的同伴健康得有点过分了。”
“怎么说？”有人问了一句。
“身体的各项数据都处在最优秀状态，而且，他身上不仅没有病毒，连一点寄生虫都没有。”这种常规检查，也只能检测到这种程度了，医生困惑道，“他们不是自卫队捡回来的吗？我们c区，距离最近的d区有一千多公里，他们跋涉过来，是怎么做到没受伤，不缺水，没有感染上病毒的？”
“等会儿就知道了。”医疗检测室门口，突然出现一个身穿墨绿军装的男人，他紧皱眉头，指着监控中央正在东张西望，这里摸摸那里碰碰的晁凡，冷冷道，“给他一个罪犯头盔，至于另外一个，派人抢救一下，要是不行就算了，让他自生自灭。”
“是！江队长！”检测室里的气氛为之一静，医生们赶紧按照吩咐去做了。
在隔间等待的晁凡见没人给他开门，狠狠拍了几下：“喂，查完了还不放我出去？你们做事效率这么低吗？喂，开门啊！”
结果他刚骂完，门就开了。进来个戴口罩的医生，话也不说，直愣愣塞给他一个银白色头盔，指了指脑袋。
晁凡拿在手里转了两下：“要我戴？无缘无故，我戴着干嘛？”他有些疑心这是什么控制人的东西，就像那个不起眼的手铐一样，要是戴上受制于人，受害的可是脑袋，风险有点大。
那人再次指了指头盔，又指了指嘴巴，叽里呱啦一通解释。
晁凡暂时不能和他心意相通，实在没弄懂，疑惑的啊了一声。
“唉。”口罩人明显叹了口气，拿回头盔，直接往晁凡头上罩。晁凡挣扎了两下，但因为手被拷着挣扎不过，被匡了个严实。
“喂，这什么东西啊？我怎么看不到了？”晁凡闷在头盔里大叫，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接着，一道白光乍现，他感觉自己腾空而起，飞向了那光中。一道轻柔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欢迎新玩家进入《天庭》游戏系统，现在开始创建个人资料……”
晁凡惊呆了！
一开始，他以为这是什么vr技术，听到那女人说天庭时，他愣了愣，老半天才反应过来。
“我/操/你妈啊！偷信仰偷到翠云宫头上来了！气死我了！你们这些逃兵，叛徒！贪生怕死的东西！”晁凡差点没被气疯，“看直播的人，听到没有？啊！这个游戏说它叫天庭呢！鸡贼！真他妈鸡贼！老子今天来这里了，就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人物形象是否需要上调？”女声依旧柔情似水地问道。
“调你妈调！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挖墙角的？是不是一个个快形神俱灭，断子绝孙了？干出这么下作的事！”晁凡不断爆粗。
“玩家没有做出正面回答，将被默认为不上调。”女声恍若未闻，“请玩家创建游戏名。”
“游戏名你个大傻/逼！我……”晁凡继续骂。
“叮，‘你个大傻/逼’尚未被注册，游戏名创建成功。”女声喜悦道。
晁凡：“？？？”
“经检测，游戏头盔为罪犯头盔，新玩家将出生在长安城天牢，解禁后会返回新手村。祝愿玩家游戏愉快。”女声说完，一阵天旋地转，晁凡平地跌了一跤，摔在了地上。
他揉揉屁股站起来，发现自己掉进了一间木栅栏牢房，门外站着一个剑眉星目，穿着官服的威严男人。
“你叫什么名字？”那人背着手，冷冷问道。
“npc？”晁凡愣了下，没好气地回道，“凭什么告诉你？自己不会看啊？”
随着他话音一落，你个大傻/逼的发光字体在他头上闪了两下，稳定住了，谁都能看到。
“我问的是你现实生活中的名字。你个……大傻/逼。”官服男人不自然地顿了一下。
“什么？你还骂人？我……”晁凡一下就炸了，可是炸到一半，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游戏名，顿时一呆，“等等，现实名字？你不是npc？你是抓我的人！”
官服男人面无表情：“不是抓，是控制。对c区而言，你们来路不明，自然要小心为上。”
道理是对的，可晁凡刚才被天庭给气着，这会儿说话实在不能心平气和：“你们差点把我弟弟打死！不仅不道歉，还抓我们？凭什么？你们难道是土匪，是强盗？！”
男人似乎对晁凡的胡搅蛮缠很不耐烦，冷冷道：“我没时间同你耗，如果你不能解释清楚来历，我会立即处死你们，人道主义在我这里，毫无作用。”
晁凡愣了一下，冷静下来。这个男人好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