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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他见的多的,娇嗔可人的,明媚动人的,楚楚可怜的,就是头一回见许凭阑这种又叫又闹的。
终是摸了摸他柔软的发,露出一个宠溺的笑。
许凭阑对上他的眸子的时候有些陷进去了,一个男子的眼睛怎么能生的这般好看,这般柔情似水。
就是可惜了,这个男子还偏偏喜欢跟自己同性别的。
一时间,倒有些羡慕那个在浣溪苑跟他谈天说地谈笑风生的不知名公子了。
“宋喃,你眼睛,真好看诶。”
一不小心,许凭阑把大实话说出来了。
宋喃凑近他,问,
“真的吗?你觉得好看吗?还是,你是故意这么说?”
许凭阑觉得当年那个小娃娃宋喃又回来了,还是一样话多,一样蠢蠢的。
四年了,宋喃成长了不少,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知道该说的话什么时候说,见了什么人要说什么话,明白什么事合乎规矩,什么事又不合礼数了。
总归一句话,他活的越来越像宋府二公子了。
“真的,好看。”
宋喃深吸了一口气,好似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你去见孙班主吧,我先回去了。”
正要走,又被许凭阑牵着手拽了回来。
“留下来陪我,行吗?”
许凭阑咬着唇,睁大眼睛看着宋喃,真真有一种楚楚动人的感觉。
“.....好。”
直到很久以后,宋喃都不知道自己当初到底是怎么就喜欢这个人了,还一喜欢就是几十年。
戏子们卸完妆,由孙玉领着一个个走到许凭阑面前了。
许凭阑笑意吟吟地看着他们,心想,马上就能进宫了,离见到衍哥也不远了。
“还未请教这位小姐尊姓大名?”
许凭阑款款欠身,
“小女子是官大人的妹妹,姓官,名予非。”
孙玉黑溜溜的眼睛在眼眶里打转,官大人,那个红透半边天的人物,如今在朝中和宋丞相的地位不相上下,嗯,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这姑娘来头不小。
“原来是官小姐,是孙某眼拙了,还请小姐见谅。”
“无事。可以开始了。”
孙玉说了声是,便把戏子挨个叫过来给官予非介绍,包括她在这戏里是什么角色,都说的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宋喃在心里哦了一声,原来他是要进宫给皇上演戏看,扮的还是个西洋女子,难怪娘说让自己来认人,顺便长长见识。
可怜的孩子又怎么会知道,秦素安的主意是打在肆意身上,只是临时被迫改成了许凭阑呢。
认人是想让他看看肆意这个人如何,相貌,学识,配不配他,长长见识则是跟肆意学学,断袖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不必感到自卑,也无须隐藏,自己就是自己,管他什么性取向。
“那,我们何时进宫?”
孙玉缕缕下巴上的胡子,一阵思索,
“这....,排戏还得几天,官小姐着急的话,最快也要大后天。”
官予非点点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反正还有两天,不如先学戏,再去老官家串串门熟悉熟悉环境,简直一举两得。
“好的,一切都听从孙班主的安排。”
孙玉翻了个白眼,心说,若是安排的不合你心意,看你还会不会这么说。
嘴上却说,
“不能尽快让官小姐入宫表演,孙某心里实在是愧疚。”
宋喃咧咧嘴,笑看两人对着演戏。
“那今日我们就先回去了,戏服直接送去官府便可,麻烦孙班主了。”
“哪里哪里,为官小姐服务,是孙某的荣幸。”
说罢,弯腰目送宋喃和官予非离开,直到两人消失在视线里,才一屁股坐在靠椅上,累瘫了。
肆意啊肆意,你身边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出了梨园,许凭阑挽着宋喃的手才放开。
抬头,只见月亮不见星星,已经是深夜了。
宋喃手臂上突然没了束缚,还有些不习惯。
清咳了一声,
“挽着吧,夜里凉。我送你去官大人家。”
许凭阑扯下耳坠和脖子里的珍珠项链,又脱了高底绣鞋,恢复了原来的声音。
“扮女人好累啊,走路走得我脚都要肿了。”
宋喃愣着看他完成一切动作,一气呵成,有些傻眼。
许凭阑弹了一下他的脑门,
“想什么呢?!”
说罢,弯腰抱起宋喃,一下就跳上了房顶,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官家。
宋喃全程长大了嘴巴,说不出一句话来。
直到重新回到地面,才慢慢合上嘴,涣散的眼神又变得清澈起来。
“许,许兄。太快了。”
许凭阑满脸黑线,又不得不温柔地把他放下来,
露出柔和的神色,挑起宋喃的下巴,
“喃儿,你知道吗,有些话是不能随便说的。比如,不可以说一个男人快噢,尤其是我这种,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
官予安挑着眉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一个女子抱着宋喃从自家房顶上跳了下来,动作迅速不说,还直接压在了宋喃身上,像调戏什么似的。
殊不知,这位女子可是他认证的“亲妹妹”。
“官大人看够了吗?”
许凭阑清冷的声音把宋喃和官予安都拉回了现实,
他放开宋喃,一步步走到官予安身边。
靠在他身上娇羞地朝宋喃笑,
“哥哥你来的真不是时候,你看看,不仅打扰了我们,还让我们家喃儿这般害羞。”
宋喃瞥了他一眼,明明是你好吗。
官予安恨不得给他热烈鼓掌,这出戏演的真是,出神入化。
没办法,只能配合着演完。
于是,搂过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看来二位只好下次再续前缘了,今日天色已晚,宋公子还是早点回府吧,小妹累了一天,也该回房休息了,恕不远送。”
宋喃还没明白眼前发生的一切,就得回家了,突然心里一阵憋屈。
许凭阑躲在官予安怀里笑得一抖一抖的,宋喃还以为他怎么了。
“嗯,也好。那我就先回去了,许兄就麻烦您了。”
官予安微笑着目送他离开。
人走远了,才想起来,刚才宋喃说的是许兄。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这出戏,算是演出失败了。
宋喃刚出官府,就碰到了自家大哥的轿子。
“衍哥?”
轿里的人掀开帘子,让宋喃也坐了进去。
宋衍点点头,问他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回家,宋喃只好一字一句地把事情的经过复述了一遍。
“许兄?”
宋衍轻轻噢了一声,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是,画楼?”
“对,一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