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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个,到底是什么?”
许凭阑掌心里的蝴蝶晶莹剔透,栩栩如生,他拿另一手的手指往前推了推,蝴蝶便立在他食指指腹上,随时都会飞走一般。
宋喃撇嘴,一把抢过蝴蝶,抓在自己掌心里,扭过脸不看他,闷声道:“你不记得就算了。”
许凭阑凑过去掰过他的脸,先是亲了亲他的眉眼,又盯着那薄薄的唇忍不住吻了上去,两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附身下压,接了个绵长的吻,把宋喃心里仅剩的一点怒气也消融了。
“宝贝,别生气,我记得,我只是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宋喃微微眯起眼睛,仿佛时间回到了他雕这只小蝴蝶的时候。
那时他才六岁,第一次跟府里的木匠学了雕刻,便托景云替他找来了宫里最好的玉,一块块摆开来细细挑选,才相中了这块。
一连十几天都把自己闷在房里刻这只小蝴蝶,茶不喝饭也顾不上吃,就连睡觉到半夜也会突然坐起身,看看身旁的物件还在不在枕头旁边安稳的放着。
有一次宋扬趁他不注意,偷偷跑进他房里拿他的东西玩,偶然在他被子里发现了这只蝴蝶,谁知魏管家突然推门而入,吓得他差点把手里的东西捏碎了。
宋喃知道后差点没把他手心打烂。
那也是第一次宋扬见宋喃生气,满脸通红,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好不容
易憋出几个字,还一个一个往外蹦,他说,:“宋、扬、滚、出、去!”
从那以后,宋衍再没敢进过宋喃房间。
日后宋扬了解许凭阑其人后,还深深感叹了一句,哥和哥夫,一个都惹不得。
宋喃直视着他的眼睛,幽幽吐出一句,
“是要给你的,定情信物。”
许凭阑揉揉他头发,示意小家伙消消气,安静下来,
“宝贝,好好说,再说一遍。”
宋喃硬不起来了,语气渐渐柔和起来,微叹了口气,手心握上许凭阑的,还悄悄勾了勾他的小指,极为亲昵地说,
“你宝贝给你的定情信物。”
话落,还冲着许凭阑挑了下眼角,清秀的脸上闪过一瞬妖冶的美。
这下,许凭阑算是真真硬起来了。
叶无言大声“啧”了一下,提起药箱背过手,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你们先做事,我晚点再来。”
作者有话要说:要结束啦!本来想虐的...实在写不出来了
☆、第五十四章
宋喃被许凭阑压着半个身子,躺在床上不敢乱动,眼睛盯着许凭阑脖子,一路沿着锁骨往下,再到胸膛,终是忍不住拿手轻轻抚了上去,又被他一把捏住手腕,覆在自己胸口前,
许凭阑喉结动了动,道:“感受一下,这里在跟着你动。”
宋喃有些脸红,想缩回手又被他反手握住,两人十指相扣,一双手缓缓贴近床单,宋喃另一只手紧紧捏住被角,身上衣衫不整,幸好许凭阑扯了些被子替他遮住,只露出细嫩的脖颈,上面依稀可见几处吻痕,
“画楼,慢点……”
“宝贝,忍忍……”
“许凭阑………”
宋喃闭着眼,咬着牙叫出他的名字,仿佛用尽的全身力气,要把这个名字融进身体里,他想让许凭阑知道,他有多爱他。
许凭阑以下身动作回应他,满目柔情,盯着宋喃紧,闭的双眼,腾出一只手来,缓缓抚了上去,极尽温柔。
“宝贝,睁开眼睛,看着我。”
宋喃扑闪了几下睫毛,亮亮的眼睛慢慢睁开来,眼前许凭阑的脸离的很近,漂亮的有些冶艳了。
“宋喃………”
突然被叫到名字,宋喃身子一震,许凭阑动作马上停了下来,
“怎么了?”
宋喃眯起眼睛笑,摇摇头,松开他的手和紧抓的床单,环上许凭阑脖子,以同样的动作回应他,
“画楼,你真好看。”
很快,屋内一片春光。
半夜,许凭阑又做梦了。
无数人的脸在他梦境里闪过,李家村的二牛娃,浣溪苑的老板娘,宫里小皇帝的贴身太监,宋府只匆匆见过一面的魏管家,江南月湖镇卫大将军之女卫兰,北国谢府假扮谢棋影的瘸子………
在梦里,他甚至快忘记自己的样子了。
…宋喃………
许凭阑小声呼唤着宋喃的名字,渐渐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伸手一摸被窝,另一边的温度已经全然消散,再摸被单,身旁躺着的人也不见了。
“宋喃………”
许凭阑以手掩面,喉咙痛得说不出话来,正想挣扎坐起,又被来人扶着身子慢慢躺下去,
“许阁主,您先躺下吧。”
眼前这张与宋喃相似的脸,让他更加想念宋喃了。
许凭阑闭起眼不去看他,压着嗓子挤出几个字来,道:“他怎么样了?”
谢知遇替他重新盖好被子,不经意瞥见两人欢爱后的痕迹,双颊莫名红了,真不知道,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与他人交合时会是什么样子,会害羞吗?还是,会变得不善言辞只用行动表达?而且,那个人一定也一样的好看,才配得上他。
“您问宋二公子吗?叶大夫还在替他医治,不让我进去看……”
许凭阑无奈地揉揉太阳穴,声音依旧沙哑,
“叫我许凭阑就好。”
失忆的人真幸福,什么都不记得了。
在许凭阑这里,知道的太多,反而成了一件不幸的事。
梦中,二牛娃想要他的玉蝴蝶,他随手就扔给了他,没想到二牛娃因此葬身狼口,玉石也被狼叼了去。
母狼许是也发现了这物件的巧,竟没有连带着吞进肚子,而是拿爪子扒拉到了小狼崽的窝里,直到小狼崽被猎人发现,带到集市上卖,玉石才又到了宋喃手中。
庙会上,宋喃借着求姻缘之由,将玉蝴蝶抵押给他,好不容易再次送了出去,又被他转手给了浣溪苑的映紫。
宋喃在又一次被秦素安带进浣溪苑时发现了,便命人来取。
许凭阑甚至能想象到那姑娘面对老板娘和索要玉石的人时哭的梨花带雨的脸,他对不起映紫,依然对不起宋喃。
物归原主,即使在江南,在北国,宋喃也没有亲自把蝴蝶交到他手上,是许凭阑的不在乎让他怕了。
他与谢知遇的记忆混淆,后者也受到了影响,不知什么时候就把蝴蝶从宋喃身上拿了去,宋喃可能自己都不知道,那天在地牢,还玉石的人到底是他还是谢知遇。
一个小小的玉石,一份珍贵的定情信物,兜兜转转终归是回到了许凭阑手里。
所有的记忆涌入脑中,他不愿去回忆,只好在梦里重新经历,体会一下宋喃的无助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