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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于是在这样炽热的温度下燃成了灰烬。
无法挣脱。
他的手扣上了这位小少爷的双手,将这两条纤白的臂膀高高举过头顶。本就身体娇弱的少爷根本便无法反抗,只瞪大了碧透的眼眸望着他,张开了嘴,似乎想说些什么。
泽维尔却并没有勇气去听。
“少爷.......”
他缓慢地单手拆开了自己口袋中的素色手帕,叠得整整齐齐,塞入了他的主人因为诧异而微微张开的艳色双唇。
慢慢地推了进去。
寇秋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可嘴中被塞得满满当当,甚至无法再顺畅地说出一句话,只能从喉间发出细细的呜呜声,像是不敢置信。
“少爷。”泽维尔低下头,亲吻着他赤着的足,吻中满含虔诚,如同对待供奉着的神明。寇秋勉强扬起脖颈时,只能看见对方随着动作而散落开的淡金色发丝,它们在空中柔柔地荡漾着,像是柔软的水草。
可是这回寇秋一点都不信了,什么神!
哪儿有有胆子对神做这些事的!
“您答应过我的,”青年的喉咙里也像是含着滚烫的火焰,把他的声音都烧得沙哑,“无论发生什么,都将会让我一直留在您身边......”
只要是能留在寇秋身边,无论将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泽维尔都不会在意了。
他可以守着他的神,哪怕只碰触过短短一天。哪怕在这之后,神明会因为大怒将他粉身碎骨,将他的灵魂折成断裂的无数截,他也绝不会为了今日的行为生出半分悔意。
他已经到达过了天堂。
又怎么可能再去畏惧地狱?
寇秋:“......”
那你倒是让我说话啊!
他憋屈地对自己的崽子说:【他封住我嘴干什么!】
不是......他根本就没激烈反抗好吗?几辈子的老夫老妻了,还封什么嘴?
系统崽子拖长了声音,说:【啊?阿爸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寇秋这才想起已经开始发挥作用的马赛克。
见鬼了。
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知道对方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洗完澡后,泽维尔把自己整整炖了好几月的奶油蘑菇汤端了过来,一点点喂给了寇秋喝。他真的是一个合格的贴身男仆,喂饭都是拿着致的银勺子,不急不慌地一口口向寇秋口中喂。眼看着寇秋喝得有点撑,他还体贴地伸出手,替自己的少爷一下下按揉着因为吃下太多而微微凸出的胃。
汤的味道很好,只是兴许炖的太久了,分量有点大。
喂到一半时,泽维尔轻声问:“少爷,您就这么心悦那个叫马克思的人吗?”
他垂下淡金色的眼睫,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喜欢到......连德洛丽丝夫人为您安排的婚姻,都不愿接受?”
寇秋早已化成了一滩百转千结的水,可听了这话,还是差点给对方翻了个白眼。
简直心力交瘁,真的。
青年抿了抿唇,道:“我知道了。”
他的动作中骤然带上了几分狠意,像是要从中冲撞出灵魂。
寇秋只想呐喊。
你知道什么了,就你知道?
不,你一点也不知道你先把我嘴里的手绢抽出来,听我说,好不好?
泽维尔用自己的行动回答了,不好。
等他终于从铺天盖地的醋海中抽离出来,寇秋也几乎不成个人形了。他像是被这把火焰点燃了,只剩下一滩聚不成一堆的灰烬,手和脚都软的不再听他的使唤。
眼前全是白茫茫的一片,看什么都像是隔着雾,朦朦胧胧。他侧身蜷缩着,血管中的电流似乎还未完全褪去,全身上下的每一个部位都是麻酥酥的一片。
系统崽子终于从马赛克中逃出,掐指一算,自己竟然学习了整整一夜,一直学到天色熹微。
哦呵,再次刷新纪录。
它觉得自己的学神之路指日可待了,不由得满含同情地问:【阿爸,你还好吗?】
寇老干部幽幽地盯着天花板,说:【......不好。】
直到天亮了,他才被从浴室中抱了回来,此刻腰、背、腿都仿佛不是他的了。由于泡得太久,皮肤都有些泛白发皱,仍旧在控制不住地一下下痉挛。
像是仍旧含着什么似的。
青年动作自然地将方才一直塞在他口中的手绢抽了出来,把那满含津液的手帕重新整齐叠了叠,在唇上碰了碰,这才妥善地安置在了口袋中。
一人一系统瞪大了眼睛望着他的动作,简直要给他跪了。
【他进化了。】寇秋说,语气十分苍凉,【阿崽,之前是谁和我猜测说他不举来着?】
原来是意大利炮,现在直接变导弹了。
下回是要怎样,直接上原子弹,一下子轰得百里内荒无人烟吗?
说起这个,系统不由得有些心虚,小声道:【......我也不知道他之前一直在强忍啊。】
寇秋觉得人生简直处处让人绝望。
【忍就算了,】他说,【但是爆发居然是因为马克思】
这到底是多有病的人,才会吃马克思的醋啊!
系统崽子可一点都不觉得它爸夫有病,飞快甩锅,【没错,都怨马克思。】
寇秋:【......】
他觉得这父子俩神都有点不正常了。
尤其是系统。
外头的晨光一点点亮起来,寇秋只略略提起神和自己的崽说了两句话,便控制不住地一歪头,睡了过去。而他的身畔,泽维尔始终守在房内,如同一个沉默无言、隐藏在阴影之中的守卫。
他整整看了几小时,始终不曾移开过眼。
他的少爷,是这片土地上最引人垂涎的玫瑰。
泽维尔也这样认为。然而并非是外貌,而是灵魂。他为着这种美而心旌摇曳,头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不能自已;他甚至愿膝行着匍匐跪在这样高贵的灵魂脚下,心甘情愿捧上自己血淋淋的心脏,来换取对方准许的一个印在脚面上的亲吻。
他成了受诱的亚当,在明晃晃的禁锢与世俗之前犹豫许久之后,还是禁不住伸出了手。
而满足之后,自己将为之付出什么?
泽维尔静默站立了许久,这才缓缓从身上,抽出了一把决斗用的长剑。剑身雪亮,也映亮了他银灰色的眼。
床上的少年似乎仍有些不舒服,低低地发出些猫似的哼唧,来回翻着身。泽维尔将他的被子向上拉了拉,带着薄茧的手轻轻拍打着对方的腰背,如同在哄一个不知事的孩童。
“睡吧。”他低低说。
“我的少爷。”
宅中的仆人没能等到宅里唯一的主人下来吃饭。
老爷有事要做,几日都不在家中;德洛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