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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电光。
“正如我之前宣誓的,”他扣上最后一颗珍珠纽扣,“您将是我此生唯一的、至高无上的主人。”
这一晚,在做运动的间隙,寇秋对系统崽子说:【......如果他没有突然跑过来偷袭的话,我几乎便要信了。】
见鬼的至高无上的主人。以及,这家伙发射导弹的动作是不是越来越熟练了?
系统不负责任地说:【那你待会儿可以建议换个位置,你在上头,是不是就至高无上了?】
寇秋:【......】
【不,】他咽了口唾沫,【马克思教导我们,凡事还是要从客观规律出发,考虑自身实际情况,量力而行的。】
就在他考虑怎么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时,青年肩膀的肌肉重新绷紧了。泽维尔怀着满心的崇敬,反反复复亲吻他的神的眼眸,望着少爷在床上汗湿了头发、略略蹙起眉头,露出一个像是经受不住的难耐表情。
甚至连碧透的眼睛都是濡湿的,扬起了纤白的脖子。上头淡青色的血管因为绷紧的缘故凸显了出来,吐出的呼吸带着热意。
额头上一片凉薄的汗。
泽维尔把一滴挂在下巴的汗珠舔去了。
“少爷,”他低声说,“我的少爷......”
他换了个位置,寇秋的脑袋嗡的一声响。
......见鬼了。
他还真把导弹变成原子弹了。
第61章如何做一个合格的仆人(九)
宅邸的尖端萦绕着终日不曾消散的晨雾,每一扇玻璃窗都映射出色的斑斓光芒,零星地映照在地上。门前迎接的两行仆人恭敬地冲他弯下腰,头发皆被打理得一丝不苟,像是准备迎接什么特别的日子。
“赫仑子爵,这边请。”
赫仑从马车中探出身来,瞧着眼前宏伟的伯爵府邸。他的手搭在男仆手上,从车中下来,若有所思打量着这座房子。
“老爷说,他将在会客厅等您,”仆人又冲着他弯了弯腰,彬彬有礼,“请您跟我来。”
赫仑于是将手中的手杖交与男仆,自己整了整衣襟,大步走了进去。
这的确是一个特别的日子。
房中的花束都做了极其巧妙的安排,每个角落都一尘不染。赫仑昂贵的鞋子踩在这些同样昂贵的羊毛绣花地毯上,连半分声音都没有发出。他的眼睛淡淡扫过那些价值不菲的画作,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缓缓勾了勾唇角。
“伯爵小姐现在何处?”他问领路的仆人。
“小姐还在房里,”仆人回答道,“赫仑子爵,请。”
二楼的伯爵小姐就站在窗帘后,借着素色窗帘的遮掩,望着那个逐渐迈步走入这里的心上人。她的手指痉挛似的抽搐了下,上头只留下一圈略微泛白的印记,早没了小小的订婚戒指的痕迹。
“小姐,小姐?”
门口处有女仆笃笃敲响了房门,低声道:“小姐,您是时候该下去了......”
伯爵小姐依旧一动不动。她直视着被映在昏黄铜镜中的自己,那平整的镜面印出了她的脸一张略平板的、完全不出的脸。她的美,不仅不能和以美貌而著称世间的布莱登家族相比,甚至连她的侍女也比不得。
她不过是个平庸的普通人。
微微苦笑了声,伯爵小姐的手指,缓缓抚摸上自己的脸颊。
许久后,她才出声道:“走吧。”
下楼的伯爵小姐并没有盛装打扮,戴的不过是寻常的珠花,穿着家常半新不旧的裙子。伯爵夫妇落在她身上的眼神都满含诧异,却又不好在赫仑的面前指责女儿,只好道:“索尼娅,你这样,是否有些失礼?”
赫仑微笑道:“无碍。”
他的黑眼睛沉沉凝视着伯爵小姐,像是出自真心般,带着笑意道:“真正的淑女,即使是这样不施粉黛,也是极美的。”
这本是用惯的一招,可这一次,伯爵小姐甚至没有流露出半分笑。她只是将脊背挺得更直,神态之中流露出了几分让赫仑觉得扎眼的傲气。
“是吗,”她望着赫仑的眼睛,不急不缓地问,“子爵是拿我与谁相比,与那位女仆艾芙吗?还是交易所的丽莎?”
......
赫仑唇角的笑意一下子僵住了。
伯爵夫妇不明所以,望着女儿的目光中满含茫然,问:“丽莎是谁?”
伯爵小姐并不答,只是冷笑了声。
“子爵真是错看了我,”她说,眼睛中迸射出了火焰般的怒火,“我我的确不是美的,我很少被男人喜爱。但这并不意味着,你给我一点点的装模作样,我便要对你摇尾乞怜、俯首听从;不,我绝不会做被你蒙蔽的仆从!”
她的手猛地一晃,里头一个细小的圆环一下子掉落在了地上,顺着地毯的纹路转了几个圈,最终安安静静待在一处凹陷中,不动了。
伯爵小姐的胸脯猛烈地起伏着,她直视着这个曾经被自己视为心灵皈依的男人,如今却像是穿透了这层虚伪的外壳,直接看到了对方腐朽不堪的内心。
那些甜蜜,如今全是引人发笑的笑料。
她怎么会被这样一个人糊弄?
赫仑的神情慢慢转为平静。他似乎是察觉到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已经被发现,可甚至连半分心虚也不曾流露出来,只是漫不经心地把那枚订婚戒指捡起来,放在手心中摩挲着。
“您知道吗,子爵?”伯爵小姐唇角慢慢勾了勾,像是讥悯,“哪怕您把绶带挂满胸膛,您也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个真正的贵族。”
“一个真正的贵族,绝不可能放弃他的脊梁。”
他们绝不会弯下腰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伯爵夫妇都有些目瞪口呆,彼此交换了个目光,却也从女儿坚决的态度中察觉到了什么。
“在我说出更多不适合淑女的话之前,”伯爵小姐道,“请子爵从我的家中走出去。不送。”
门被关上了。
赫仑一个人站在门外,连仆人也没有出来送他,只是冷冷地望着他出去。他的指尖仍旧把玩着那枚圆环,轻巧地在手上抛掷着。
“......贵族?”他挑挑眉毛,流露出了个讥讽的笑。
“谁想要这种头衔?”
他嗤笑了声,一下子扬起了手。
戒指被高高地扔起,只是这一次,没有手掌再来牢牢接住它了。它绕着低洼的地方转着圈,从柔软的地毯上转为躺进了尘埃里。
赫仑撑着手臂,跳上了车。
驾车的马夫问他:“老爷,如今我们要去哪儿?”
“去暗巷,”赫仑慢慢合着眼睛,道,“我要知道,她是怎么得知这些消息的。”
他并不认为,一个娇生惯养的伯爵千金会主动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