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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里,又有心要震震这帮子学员,闻言便笑呵呵道:“那我们比试两下。”
一个看上去这么弱鸡的男孩,能强到哪里去?
他满怀信心地摆出架势,拉开阵仗。
寇秋说:“教官,来真的?”
一旁起哄的声音更大,教官擦了擦额头的汗,说:“你口气还不小,对,来真的。”
他猛地一个箭步上前,刚想抓住寇秋的手臂,却不料青年竟然像侧面长了眼睛一样骤然更换了脚步,轻巧地躲过了。紧接着,他忽然间旋身,牢牢地反过来抓住了教官的手腕,用上了力度。
教官吃了一惊,“哎?哎哎?”
那双手扣上来,就像是被焊死的钢钳。他用尽了浑身的力气,竟然没有挣脱开,反而因为这样的挣脱动作,将身体的软肋全都暴露在了寇秋面前。寇秋仍有上辈子做警察的经验在,几乎是下意识地便掌控了对方的薄弱之处,将手臂横过来,一个用力
“嗷!”
对面的男人一下子痛呼出声,觉得自己的肋骨仿佛都被这坚硬的胳膊肘打断了。
寇秋忙松开手,连连道歉,又担心地看他,“教官,你没事吧?”
“......”
被个学员打的全无还手之力的教官半天才伸出一只手,勉强表达了自己没事。方队中欢呼鼓掌与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教官揉了半天腹部,才诧异地望着他,“你练过?”
寇老干部说:“是的。而且教官,我刚刚也告诉你了。”
面子里子都丢了个一干二净的教官:“......”
是的,你是告诉我了。
但我怎么知道你所说的“会了”,居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寇秋在所有学员面前大大出了把风头。这一天回去后,女学员们看他的目光都不一样了,先前只觉得他好看,如今更觉得他厉害。一个人好看,其实已经很难得了;更何况身手居然也这么干脆利落,更让人惊喜,因而这一晚,就有女学员羞答答请他去帮自己换饮水机的桶了。
寇老干部丝毫也没有多想,只当这一切都是伟大的革命感情毕竟他们之后都是要一起建设社会主义的。他把水桶抱起来安上,正要走,就听旁边的女学员红着脸道:“杭安和,周六你有没有时间?”
寇老干部算了算,蹙起眉。
“有,怎么了?”
“你能陪我去搬点东西吗?”女学员眼睛亮晶晶的,声音轻柔,“那天对我来说,比较特殊,是”
她刚想说“是我的生日”,就听寇老干部问:“是恩格斯逝世纪念日?你要为他献花吗?”
女学员:“......?”
什么?
“我也一直想为他献一束花,”寇秋严肃地叹了一口气,“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去看看他的故里。他和马克思,都是我心目中的伟人,指导着我和其他的千千万万人找到了前进的方向。他的逝世,是人类世界的一大损失。”
女学员听的瞠目结舌,刚想打断,就听寇秋夸奖她,“这位同志,你真的很有心。”
居然将这个日子记得这么牢,还要安排特别活动。
他说:“我能参加吗?”
女学员:“......”
参加什么,恩格斯逝世纪念会吗?
可她只想邀请对方来给自己过个生日而已啊啊啊啊!
自那之后,女学员再也没找寇秋搭过话。不仅她自己没再搭过,甚至还告诉了相熟的女生,劝告她们不要试图靠着这种法子来和杭安和变得亲近。
为什么呢?
女学员深沉地说:“大概是因为,他们这些接班人的脑子,和我们长得不大一样吧。”
正常人的脑回路,哪里有往这种又红又专的地方拐弯的啊?
第102章我家弟弟天下第一可爱(十四)
培训中心管得严,平常并不允许出门。一个月的时间内,寇秋到过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培训中心的大门口,还是为了去取快递。他把季白寄来的快递通通抱回了宿舍,坐在椅子上,一样一样地拆开看。
吃的几乎是每一次都有的,变着花样来。还有崭新的衣服、耳塞、耳机.......寇秋把东西一件件摆出来,立刻便占满了一张桌子,让他的室友看见了,不禁感叹,“安和,你这是准备开小卖铺吧?”
寇老干部抿了抿唇,有点悄摸摸的开心,“家里人寄来的。”
“你家里人可真疼你。”
室友感叹一句,翻看着,很有些羡慕,“怎么我就没有这么疼我的家人?”
寇秋说:“他的确是疼我。”
嗯,他有点想季白了。
半夜两人悄悄地用视频聊天,为了防止吵醒一旁打呼噜的室友,寇秋将头也缩在了薄被里,像是地下组织传递情报似的举着耳机,小声地和那边的季白说话。小白偶尔也会出现,一出来就哼哼唧唧嚷嚷着要见他,被寇秋耐心地安抚:“再过一个月,哥哥就回去了。”
“一个月呢,”狼崽子的毛耳朵都耷拉下来,抱着日历,“好漫长......”
他拿了笔,坐在床上,认真地一个个往下勾。
过了一天,便在上头画个勾,能盯着看一两个小时。再次视频时,就喜滋滋和寇秋宣布:“哥哥还有二十七天就能回来啦!”
“哥哥还有二十六天就回来啦!”
寇秋哭笑不得,任由他去一天天倒数,心里头其实也是很想念的。
尤其是在夜深人静之时,他听着外头一阵接着一阵的虫鸣声,似乎这一米二的单人床都被拉成了两个大。他伸长了手臂,抱住床沿,却仍然觉着身边空荡荡的,像是缺了什么,连睡觉都睡不踏实。
季白体贴地察觉到了他的情绪,低声道:“安安,睡不着?”
寇秋说:“嗯......”
声音里甚至含了几分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撒娇。
“睡不着。”
房间里的灯关了,借着手机屏幕那一点模糊的灯光,又是罩在被子里,寇秋的脸都被笼罩在这有些惨白的光晕中,夜间看,其实还有些人。可季哥哥望着屏幕,却硬生生能从上头看出小天使一样的可爱来,他伸出手指,缓缓勾勒着屏幕上人眉眼的痕迹,轻声道:“那哥哥不挂断,好不好?”
寇老干部红了脸,既觉得这样会打扰他休息,又的确有些贪恋这种温度。他犹豫半天,道:“哥明天有会要开吧?”
季白握着手机,心都要化了。
“没事,”他低低地哄着,“安安放心,明天哥哥没什么重要工作。”
寇秋于是小声地吁了一口气,真的没有挂断视频,将它放置在了枕头边。
隔壁床的室友打鼾声一声高过一声,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