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挤出来一句“老师也没试过”,便满面羞惭逃下了台,惹得台下的不安分子们哄然大笑,拉着要给他传授点他们看过的经验,各种声音响作一团,热闹的不行。
渣攻倒有心想和寇秋聊上几句,无奈中间还隔了个燕卓,个子又高,把小他们两岁的寇秋挡了个严严实实。他只能勉强向后头的桌子上靠,试图开启谈话模式,“哎,你叫郁见,对吧?”
寇秋说:“是。”
“我是詹明,”渣攻说,“三班的。之前听说过你。你的名字起得挺有意思。”
郁见,遇见。
倒是个有几分诗情画意的名字。
“是吗?”燕卓在这时转了把笔,忽然将话题接过去了,“多谢夸奖。”
詹明有点儿愣。
不是......
怎么就轮到他多谢了?
寇秋也不解其意,“为什么这么说?”
燕卓对上他的眼睛,神色便柔和了几分。先前那种冷淡溶解了,他摸着寇秋的头发,耐心与他解释,“这名字,是我想出来的。”
这话一出来,几人都怔了。但燕卓这话的确是真的,郁见的名字,实实在在来源于他当时在院中读的童话故事。因为寓意好,也好听,在去孤儿院看孩子前,郁母便下定了决心,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要叫这个名字。可燕卓如今存了心思,说一半留一半,故意没有说清楚。
寇秋的吸引力果然就被转移过去了,眼睛亮晶晶望着他。燕卓瞧着他两颗玻璃珠子一样的眼,心里头舒服了不少,顺了顺他的额发,允诺他:“等回去了再跟你说。”
寇秋说:“好。”
两个人倒把一旁的詹明忘了个干干净净。
詹明咬牙,仍然不太想放弃,在这之后试图再起话题。可无论他从哪里开始说,最终的谈话走向都会被歪到这两个人身上,詹明自己宛如是一颗巨大无比的电灯泡,幽幽发着亮,完全插不进去话。
他说吃的,燕卓便顺势和寇秋讨论待会儿要吃什么。
他说玩的,燕卓又提起他和寇秋小时候玩的弹珠游戏。
甚至连詹明无意中说自己新买了条十字架项链,燕卓都立刻把自己脖子上的小红布包拽出来,有意无意地在他面前晃悠。
“这是囡囡小时候掉的牙,”在詹明面前,燕哥哥坦然地喊了小名,“囡囡当时给我的,我一直带到现在,军训都没取下来。”
按理来说,军训是不能带首饰的。可燕卓为了这颗小乳牙,把线又放长了点,在迷服里藏得严严实实的,半点痕迹都没露出来。哪怕是洗澡时,他也没取下来过,始终让这颗乳牙贴着自己的心脏。
寇秋有点感动,说:“戴了这么久?”
燕哥哥无比自然地嗯了一声,摸了摸他的头发,语气纵容。
“因为是囡囡的。”
一旁简直瞎了眼的詹明:“......”
他算是看明白了,不管怎么着,最后他都是没法加入到对话里的。
不仅没法加入,还要被秀一脸。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便不再说话了,沉默着将目光投向了台上。身旁的这一对竹马头碰头,眼望眼,倒是叽叽喳喳讨论了整整一节课。詹明甚至根本阻止不了那声音进入耳朵,还能听到郁见软乎乎地带着点儿惊讶问,“真的啊?”
燕卓声音像是在哄孩子,“真的。”
于是便有轻轻的笑声泛起来了。詹明用眼睛余光扫过去,郁见那傻孩子笑得两个眼睛都弯起来,手捂着嘴,眼里头泛着点笑出来的晶莹的光。
詹明动了动,简直如坐针毡。
......这是在说什么呢。
他瞧着那两个人嘴唇动来动去,急的几乎要抓耳挠腮。
这tm的到底是在说些什么呢!
要急死他这个围观的了!
等课结束后,詹明还没来得及说句再见,那边燕卓已经把人拉走了。詹明的脸色不太好看,走出大门时紧紧抿着唇,看见狐朋狗友就站在门口,嘻嘻笑着等着他。
“怎么样,”其中一个笑道,“是你喜欢的那种吧?”
詹明学上的晚,比这班中同学普遍还要大一岁,如今已经十七。他这样的年纪,开窍又开的早,自然早早就发觉了自己的性取向不同寻常,他们这个群体中,往往都会有一些奇特的相互感应。詹明因此找到了几个聊得来的同类,偶尔彼此说一说,看看这学校里有没有能入得了他们眼的男孩。
说真的,不多。
正是荷尔蒙泛滥的时候,男孩子又不是女孩子,没有那么重视外表。大部分男生脸上泛着油光,理着平头,宽大的蓝白校服往身上一套,詹明就算有点那个心思,此刻也迅速成七八分缩减成二三分了。
直到他看见郁见。
“的确是挺好,”詹明说,同他们一起熟门熟路往学校围墙边的角落走去,避开了监控器,站在影子里,悄悄点燃了一支烟,“我还没见过比他更好看的。”
朋友笑道:“是吧?我都跟你说了,这才几天,他已经凭着他那张脸出名了也就你没来军训,不知道,还非得拿个书包把位子占着,亲眼看看他是不是真好看才肯拿开。后悔吧?”
詹明吐出一口缭绕的烟雾。
“后悔倒不至于,”他眯着眼说,“可他旁边儿可还有个人呢。”
朋友完全不以为意,“你说那个燕卓?那有什么?”
说起来,燕卓的确也是这学校男生里数一数二的了。可这些人本来便是1号,自然不会对看起来也像1的燕卓感兴趣,他们的目光,更多地都聚集在了一旁的寇秋身上。
“我给你支个招,”朋友也把烟点燃了,说,“像他们这种还小的,因为小,所以特别容易喜欢你这种坏坏的你抽个时间,把他约出来,教他吸个烟、逃个课,出去打个架保护保护他,他那种乖乖牌,立刻就能被你给征服的服服帖帖的。”
他这话,倒是说进了詹明心坎上。他把烟掐灭了,说:“要是不行......”
朋友啧了声,跟他打包票,“不行你找我!我这一手,绝对是试验过许多回,没有任何问题的!”
詹明笑了声,说:“行。”
他拍拍朋友的肩。
“真行的话,到时候给你带酒。”
詹明家境不错,家里经商的,攒下的都是好酒。几个狐朋狗友一听,眼睛都亮了,连连点头。
喝酒抽烟,他们这些人,盼的就是这种日子。
詹明等了个时候,在放学后,将一封信塞入了寇秋的桌洞里。
他等着寇秋发现,可寇秋从早上起便开始认真读书,翻都没翻过桌洞里有什么。直到课间寻找卷子时,手在里头动了动,才翻出了封陌生的东西。
“咦?”
燕卓就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