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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并其他几个帮忙的一齐急匆匆从后头过来,瞧见这一幕,全愣了,忙上前拦阻。
“干嘛呢?和伟,你疯了是不是!”
“你又不是不知道寇秋的身体!!”
“他身体怎么了?”和伟拿手背抹抹脸,冷笑,“他身体,就是你们偏心他,不喜欢我的理由了?”
院长拼命把他推开,又蹲下身去搀扶寇秋,“你”
和伟趁人不备,还要去踩青年的腿。
就在这时,孤儿院大门被人砰的推开了。门摔到墙上,有人从外头大步走了进来。
是个男人。
男人腿很长,身材相当优越,脸也足以具备在街上让路人回头多看几眼的资格。只是这会儿沉着脸,怒气几乎是毫不遮掩地从眼底迸发出来,那气势,跟马上要撕咬食物的野兽也没什么区别,让和伟也怔了怔,下意识住了手。
“你是?”
院长问。
男人没回答,只一下子伸出手,把和伟撂倒在了地上,一脚踹上了对方的肚子。和伟浑身颤了颤,嘴一张,竟然当场吐出了一口血。
在场人的脑袋都木呆呆的,愣愣地望着他。男人还是不解气,又提起他的领子,死命把他往墙上摔。
和伟骤然有了感觉,这人是要杀了他。
这人是真的准备杀了他!
他拼命挣扎起来,心头终于泛上了恐慌,被勒的几乎喘不上气。手指尖劲儿往前伸着,犯出了骇人的紫色,“你......”
就在这当口,地上的青年却捂着膝盖开口了,“霍叔。”
颈部的力道松懈了。
霍起把手里提着的人扔回到地上,二话不说单膝跪地,检查着地上青年的伤势。他嘴唇抿得死紧,眉头蹙的几乎能打结,半天后才道:“没事?”
寇秋疼的小声倒吸气,却还是仰头,冲他笑笑。
“没事。”
他当时移动了身体,避伤到自己的要害。如今看来,除了最开始时膝盖上挨的那一脚,其它的都不过是些皮外伤。
霍起把他的裤腿卷起来看了眼,顿时眼睛里头冒了火。
男人站起身,一句话没说,又一脚把刚哼哼着准备站起来的和伟踹回到了地上。力道太大,和伟发出一声闷闷的哼声,吐出来的血的颜色更重了。
院长一惊,刚要说些什么,却被身旁的小薇拉住。
“妈,”她小声说,“刚才和伟都打人了,这会儿因为这个被打,一点都不冤枉他。”
院长急的不行。
“事情不是这样啊!”她说,“这万一要是真出了人命,你寇秋哥”
她的话语说到了一半,忽然间咽了下去。像是有看不见的改变在她身上发生了,中年女人一言未发,重新又木木转过了身,直接朝着后头的厨房走去。
小薇的眼神也跟着转变,同样向着厨房过去了。
院子里的孩子呼啦啦散去,只剩下了寇秋、霍起和和伟三人。
风不刮了,鸟也没有再叫。院子里静悄悄,除了他们,再没有半点有生命的迹象。
寇秋没注意。他把头抵在膝盖上,靠着呼吸来调节疯了似的涌上来的疼痛,知道膝盖那块骨头怕是已经碎裂了。男人的手覆在他的手上,青年的手凉的像冰,疼出了一身冷汗,连苍白的唇上都是淋漓的水色。
他咬着牙,小声说:“霍叔......”
霍起的眼神彻底变了。
“......嗯。”
“霍叔?”
那只大手覆盖在他膝盖上,疼痛好像浅了些,慢慢地变淡了。
“嗯。”
数不清的瞌睡虫忽然醒了过来,一波波往他的脑子里涌。寇秋莫名觉得昏昏沉沉,眼前的景色也打起转,他下意识用力拽住男人的袖子,说:“霍叔”
霍起把他抱在怀里,像是哄孩子一样摇晃着哄。
“睡吧,”他眼眸沉沉,许诺,“等你醒来,就会好了。”
这话仿佛是句魔咒,寇秋头一歪,当真沉沉睡了过去。地上的和伟张大了嘴望着这一幕,终于缓慢地意识到了什么。
他一点点把自己往后挪。
“不,不......”
青年彻底睡着了。
霍起轻轻地抱着他,把他珍而重之地放在臂弯里。他嘴里哼着低低的催眠曲,一下又一下晃着,等唱完了,才抬起眼睛,来看和伟。
那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和伟忽然间抱住双臂,打了个哆嗦。好像在这样的目光里,他甚至不能被称为人,而不过是个可以被简单地一脚踩死的蝼蚁。
轻轻的,拿脚尖就碾死了。
“不,”他断断续续地说,“你不能......啊”
院子里头刮起了风沙。
沙子很大,铺的他满头满脸都是,连嘴里也是。像是活的,一个劲儿向他的胃里钻。劲儿地从喉咙里吐出来时,沙里一层都是粗糙的碎石。
火烧火燎一样的疼痛也从胃里头开始。它们烧着,慢慢就把他的五脏六腑全都烧化了。他甚至连一声痛呼也发不出来,就被彻底烧成了一堆看不出形状的废土。
风呼啦啦地吹着,转眼就把这堆土吹得干干净净。谁也看不出,这里曾经站着一个活着的人。
霍起把怀里的人抱回了家。
他把青年放置在床上时,有声音就在他背后响起来了,“你不该这样。”
男人的眼里骤然闪过一道暗芒,回头就是一拳。
站在他后头的人挨了这一拳。这人擦着嘴边银色的血迹,却还是要说:“这已经是他在这个世界里要遭受的最后一点痛苦了。在这之后,他自然会一帆风顺幸福安康。你强行扭转了时间,这对他没好处。”
霍起冷笑,“所以这就是你在那时候把我叫走的理由?”
那人说:“我是希望你清醒点。”
他望着面前阴沉着脸的同伴,缓缓道:“他只是个普通人。既然是普通人,就得承受生命里的痛苦。你扭转了整个世界轨迹,把他的大部分痛苦都给抹消了,难道连最后这一部分也不给他留下?”
霍起又给了他一拳,声音冷的几乎能结出冰碴。
“什么痛苦?”
他一字一顿道,“我就是要他生命里都没有这两个字别说是一点,半点也不行。谁给你的权利,让你代替我做决定?”
他的胸膛上下起伏,明显是一句话也听不进去。同伴见他这样,只好轻叹一声,往后走了一步,噗的一声,消失了。
只留下霍起一个人在房间里。
他反反复复摩挲着床上青年的嘴唇,神情里仍然带着未完全消退的后怕与心疼。看了许久后,青年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眼睫动了动。
霍起上了床。
他靠在床头,把床上的人半揽进怀里,手于对